第六十四章 鬼鮫之死
「哦？你在說些什麼呢？」
干柿鬼鮫沒能退出太遠，就再次被莫凡擋住了退路。
體內的查克拉已經略顯空蕩，可眼前這個傢伙卻好似沒事人一般……
干柿鬼鮫面無表情地想著，他知道，這次算是在劫難逃了。
不過束手就擒可不是他的風格，他再次抽出鮫肌指向莫凡，兩眼中跳動的滿是不屈。
「別這麼看著我！」
莫凡冷冷地說完，腳下一蹬，踏出一圈白色氣浪，於下一秒出現在干柿鬼鮫身前。
收拳、曲臂、出拳，一氣呵成，那一拳帶著勢不可擋的力量直中干柿鬼鮫腹部。
「轟~！」
查克拉不足的干柿鬼鮫反應明顯慢了一拍，由腹部傳來的衝擊力令他翻滾了十多圈后才停在數十米外的一顆大樹榦上。
「咳、咳！」
干柿鬼鮫忍不住咳嗽兩聲，帶著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莫凡的攻擊在干柿鬼鮫腹部破開了一道拳頭大小的血洞，此時不斷有鮮血從中流出，因為查克拉不足，干柿鬼鮫也沒法止血。
「咕咕咕……」
倒在一旁的大刀鮫肌不斷抖動著身子，似是因為無法為主人提供幫助而失落悲鳴。
「不知道你現在是種什麼樣的感覺？」
莫凡慢步走到干柿鬼鮫身前，居高臨下地說著。這種將以前不可戰勝的敵人踩在腳下的感覺，還真是讓人情難自已啊！
「成王敗寇、不過如此！」
干柿鬼鮫冷冷地說著，同時他又不自禁吐出了兩口鮮血。
「我沒想到你的實力這麼弱。」
莫凡嘆息了一句，隨後又搖了搖頭，「不，不對，應該說我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受我的剋制。這麼說也不太對，應該是我沒想到這兩年多你的實力幾乎毫無進步！」
說到最後，他忍不住笑了兩聲。
「這種羞辱，會讓你覺得很有成就感？」
干柿鬼鮫語氣淡淡，卻又帶著疑惑。
「也許吧。」
干柿鬼鮫的反應令莫凡瞬間就沒了興緻，他看了看身後，濃霧因為失去了查克拉的支撐，已經自動散開了。
至於其他人，則是都將視線投向這邊，似是要看接下來的結果是什麼。
「知道嗎？我曾經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當你落到我的手上，一定要將痛楚百倍、千倍地還於你！」
莫凡想要咬牙切齒，卻發現自己的情緒並不激烈，他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可惜，現在的你，再也讓我生不出一絲那種感覺。」
「那我是不是應該感到慶幸？」
干柿鬼鮫視線轉向天空，目光中沒有焦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這並不代表我會輕易放過你。」
莫凡搖了搖頭，他眼中適時地露出一絲回憶，「當年你讓她們受了多大的痛，我現在就要讓你再嘗受多大的痛！」
說完，莫凡一腳將干柿鬼鮫踹飛，同時他雙手飛速結印，「水遁*瀑水衝波！」
水流以空中的干柿鬼鮫為中心，不斷凝聚，逐漸形成了一個小型湖泊，再接著，莫凡繼續結印，「水遁*千食鮫！」
「咚咚咚~」
無數鯊魚從水中翻湧而出，帶著水流不斷涌動。
很快，它們便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紛紛擺動著身子往那處衝過去。
這是，要死了嗎？
看著爭先恐後游來的無數鯊魚，干柿鬼鮫心中無喜無悲，他早就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所以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只不過在內心深處，多少都會有一絲難受、有一絲不舍。
他又想起了過去，在十多年前，他還是霧隱村的一員時，不停地執行著殺戮同伴的任務。
身為霧忍卻必須殺死同樣的霧忍同胞，他不明白自己究竟算什麼人——我對於霧隱而言是敵還是友？我的目的是什麼？立場在哪裡？我正往哪裡去？去到哪裡才能獲得平靜……
所有的一切，他都不明白，唯一能切身體會到的只有自己的虛假。
直到他遇到了那個人，那個向他講述了名為「月之眼」計劃的人。
我也想去看看，那個所謂的毫無虛假的真實世界啊！
想起那人對於那個世界的描述，干柿鬼鮫嘴角泛出希冀的笑，身上雖然傳來了被撕咬的痛楚，但他卻笑的越發燦爛。
這個時候，不知怎麼的，他又想起了宇智波鼬。
只有瀕臨死亡，自己才能看清自己，這正是死亡的意義所在……
他腦海中驀然出現了鼬死亡的一幕，如果鼬在這次戰鬥中死了的話，那他能否看清真正的自己？
「轟！」
下一瞬間，群鯊追逐，清澈見底的水域逐漸被鮮血染紅，干柿鬼鮫也隨之失去了意識。
那傢伙的查克拉消失了！
一直張著白眼的雛田心中一緊，然後將這個消息告訴了身邊眾人。
「那個鯊魚臉……」
鳴人微微一怔。聽小李曾經說過，那可是勉強才被濃眉老師戰勝的傢伙啊！竟然這麼簡單就敗給了這個人？
「干柿鬼鮫竟然死在他的手上！」
卡卡西心中也不由一驚，干柿鬼鮫，霧隱村的S級叛忍，曾經殺戮過的人不計其數，卻沒想到今日如此不明不白地死去……
「強大到足以與鼬成為搭檔的曉的成員，人稱霧隱怪人的干柿鬼鮫，竟然是這般下場……」
大和喃喃出聲，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這傢伙竟然殺了鬼鮫！
帶土隱藏在面具之後的臉沉了下去，他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年紀不大的傢伙，實力竟然這麼強！
這豈不是意味著，如果找不到破綻，他只能保證立於不敗之地，卻做不到一擊必殺？
這小子留著，遲早是個禍患，有機會一定要抹除掉他！
不，重點不是這個，應該說計劃要進一步提前了！
「死了么？」
莫凡嘴角一動，然後單手一揮，首先是水域中的鯊魚消失，緊接著那片水域也隨之失去束縛，自動往另一個方向奔流而去，逐漸滲入大地中。
許是因為水量足夠多的緣故，莫凡並沒有聞到一絲血腥味。
「吱吱吱……」
已經掉到地上的鮫肌不斷顫動哀鳴，似乎是在為干柿鬼鮫這個前主人的死亡而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