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結束
是夜，莫凡躺在床上，兩手交疊在腦袋下面，直愣愣地看著漆黑的天花板。
究竟該怎麼做，才能既阻止接下來的這一場戰鬥、又能將白與再不斬收服呢？
相對而言，前者倒是好解決。但我更需要的是後者啊！
到底該怎麼做才好呢？
莫凡考慮良久，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直到後半夜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莫凡微微打了個哈欠，從床上一個翻身就下來了。
此時天色剛剛放亮不久，但兩妹妹已經開始準備施粥了。
見此一幕，莫凡笑了笑，沒去打擾她們。
他對著忙前忙后的中村小島招呼一聲，就往外走了出去。
在這裡窩著也不知道該幹些什麼，倒不如出去轉轉。
至於對付卡多這個問題，莫凡決定先不急，以免打草驚蛇。
莫凡一邊走著，一邊欣賞著波之國這明媚的春光，同時腦子裡還在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麼做的問題。
可惜始終都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對了，還有兩次抽獎來著！
莫凡一拍腦門，突然想起了昨天還沒用那兩次抽獎。
他嘿嘿一笑，將猿燎召喚出來負責護法，然後先來一次初級抽獎試試運氣。
「恭喜宿主獲得初級奴役捲軸！」
初級奴役捲軸？什麼東西？
莫凡有些疑惑地將其從商店中摸了出來，然後一字一頓地念著：「可以強行奴役實力弱小及以下生靈？而且……」
看完之後，莫凡首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忍不住大笑出聲：「這可真是好東西啊！」
因為它簡直是完成掌控波之國這個任務的完美契機！
看樣子現在手氣挺旺啊！趕緊再來一波抽獎試試！
想到這裡，莫凡立即又點了一次中級抽獎。
「大人！原來您在這兒！」
還沒等莫凡注意自己抽到了什麼，就見著中村小島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
「發生什麼了？怎麼都急成這樣了？」
莫凡現在的心情可是格外得好，所以說話也樂呵呵的。
「是這樣的，大人。剛剛我……」
中村小島雖然急切，但還是將情況都給細說了一遍。
簡而言之，就是再不斬帶著白出去搞事情了，而且卡多也在之後帶著一群打手離開了。
「什麼？！」
聽完中村小島敘述的內容，莫凡忍不住驚呼一聲。
明明計算著還有兩三天，怎麼今天就會對上？
記得原著中不就是休息了一個星期的嗎？
不過莫凡也來不及再考慮其中的原因了，而是趕緊拉著中村小島，往大橋的方向飛奔而去。
不管怎麼說，還是得先過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而在這個時候，白與佐助、鳴人的戰鬥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
主要是中村小島在尋找莫凡的過程中耽誤了太多時間。
若不是莫凡召喚出猿燎暴露了他自己的位置，恐怕中村小島還不一定能找得到。
「終於到地方了！」
莫凡與中村小島兩人緊趕慢趕，終於在半小時之後看到了橋樑。
看著一層薄霧籠罩著的大橋，他不由鬆了口氣。
看樣子，雙方應該還在戰鬥之中，自己還沒有來晚。
莫凡幾個翻身就躍到了大橋上，等他站穩了之後，發現橋上已經變得清晰可見了。
怎麼會……
莫凡來回掃視了兩眼，卻見到了他從未想過的一幕。
就在他不遠處，卡卡西、白與再不斬三人排成了一條直線。
卡卡西的攻擊被白完全給擋了下來，地上已經積了一灘血跡，不時還有血液從白的傷口處滴落。
而白，此刻已經氣息全無……
由於莫凡是側對著白，他甚至還能看到白的臉頰上帶著一絲微笑，那是心滿意足的笑。
正好見到了這幾乎是固定成一幅畫面的一幕，莫凡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沒想到過，他真的一點都沒想到過，事情竟然會走到這一步……
雖然在趕路的過程中，他的心裡一直有些緊張，但他卻從來沒有擔憂過。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可能是一種僥倖心理？
事情沒有在發生到自己身上之前，就永遠不會認為它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所以當莫凡見到白已經為再不斬擋下了卡卡西的攻擊，失去了所有的生命氣息之後，就這麼獃獃地愣在原地。
明明要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啊！
明明都快想出來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了啊！
明明在自己來了之後，怎麼也不可能再發生這件事情的啊！
但為什麼！
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種情況！
莫凡痛苦地閉上了雙眼。
來到火影已經這麼長時間了，也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了，為什麼思想還會如此簡單呢？
說到底，還是前世的影響太深了嗎？
雖然也會想著改變這個、改變那個，但大多是隨性而為，從未想過失敗的後果。
就像這一次，明明都認定白是絕對不會死的……
莫凡的心中充滿了自責與懊悔。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
因為白的死，動搖了再不斬的內心，所以他敗給了卡卡西。
而卡多的出場，讓這一場無意義的戰鬥結束了。
面對卡多褻瀆白屍體的那一幕，鳴人悲痛的話語，讓再不斬再也難以控制自己內心的情緒……
所以，再不斬寧願一死，也要帶著卡多下地獄！
「結束了么？」
見到這一幕，中村小島嘀咕了一句。
「是呀！結束了！」
莫凡喃喃著說了一句。
見到這與劇情中幾乎一模一樣的一幕。
他難過地閉眼深吸了一口氣。
難道，最終的結果就是，自己什麼也改變不了嗎？
難道，來到這裡的後果，就是見證劇情的發展嗎？
自己，還是太天真了啊！
那兩個人……
這個時候，卡卡西才注意到附近還有兩名黑袍人，一時心中充滿了警惕。
竟然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來的！
「喂喂喂喂！你們開心得太早了吧！」
「該死的忍者！我們好不容易找到的僱主就這麼被殺了！」
那些不識趣的打手們喊出話來，也不知道卡多是從哪裡雇傭來的。
不過他們所說的話，正好觸到了莫凡心中的不爽之處。
他正好想著要發泄，所以憤憤地說道：「小島，幹掉他們！」
「是！」
中村小島能聽得出莫凡話語中所隱含的怒氣，立即使出了十成的速度，不足一分鐘便將那些傢伙屠戮殆盡。
一刀一個，乾脆輕鬆。
「好厲害！」
鳴人見到這一幕，不由瞪大了眼睛。
而這個時候，從大橋的另一邊跑上來許多村民。
他們見到這如同地獄一般的場景，拿著武器的手都在不斷地顫抖著。
心中所有的勇氣，似乎都隨著眼前的一幕而冰消雪融。
「大人！」
中村小島收起了長刀，回到莫凡身邊。
「走吧！」
莫凡有些心灰意冷地說著。
不管是已死的白，還是將死的再不斬，他都沒有一絲拯救他們的辦法了。
除非，他還留著那一張召喚卡。
可惜，他現在的能量點根本不夠再買一張。
「是！」
中村小島低下頭，默默地跟在莫凡身後。
至於鳴人那不滿的呼喝聲，莫凡全當做沒聽見。
他現在的情緒很低落，就連一絲跟這些主角搭話的想法都沒有。
卡卡西見兩人一步一步地往遠處走去，這才走到了再不斬身旁。
莫凡低頭看著橋下的船隻，心裡滿是酸澀。
他猶豫著是不是該再回頭看上一眼，卻突然感覺到後頸一涼。
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