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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八章 一代子體

  替代梁秋來上島幫忙的同樣是權集馳的一位大隊長,名叫田塵,年齡接近三十,有一張娃娃臉。這位大隊長是使手鐮的,斬人無雙——聽說這人小的時候,是個棄嬰,被師傅收養,上了山,後來跟著那個男人學藝,不知不覺間,便有了這一身好武藝。


  田塵是權集馳戰鬥序列中罕見的非異能者,他作為十一大隊長之一,算是最為低調,沒有名氣的一位。當然,權集馳的大隊長普遍都不是張揚跋扈的性子,溫和低調的反倒有不少,例如梁秋智識之流。而田塵卻是這些寡淡的人之中,最名聲不顯的一位。


  但權集馳的戰鬥序列的大隊長,從來都是有些真本事的.田塵在大隊長的位置上已經呆了五年了,雖然待人接物會讓人感到太好說話,容易被欺負,但實際上,是個殺人如麻的可怕傢伙。


  在薛亦傑向著總部求援,田塵大隊長接受調令向著上島出發期間,劉明刑施部那邊接到線報,私下裡行動,並找到了一隻墨綠色的怪物。


  刑施部的人對於怪物已經有了了解,當時把槍準備好了,將之拿下。


  但這一次的怪物比之前兩次的要強很多,過去行動的刑施部隊員被怪物突圍前的衝擊抓傷了大半,狼狽不堪。吉良作為劉明座下的紅人,混在人群中,胡亂的開了幾槍,卻十分狗屎運的有一下打中了怪物的肩胛骨,讓那東西嗷嗚痛嚎一聲,嚇得當事人一激靈。


  後來那怪物受傷而逃,眾人不敢去追。那東西便十分怨毒的回過頭來去看打傷他的吉良,剛做警司沒幾個月的吉良哪見過這麼玄幻的事,害怕的身體發抖,差點坐到地上。


  剛巧那段時間,格里菲斯還在南越,花爺那邊剛巧攤上事情,正是吉家守備力量相對空虛時候。賦閑在家的梁秋智識便呆在家中,一邊陪伴梁秋貴子侍弄侍弄花草,一邊順手保護了吉良和他的家人安危。


  後來,那鬼東西果然尋到了吉良的家門,但因為嗅覺靈敏被梁秋智識的氣息驚走了。


  但如今,格里菲斯回來了,而梁秋智識的假期將至,很快會離開,便趁著這一頓酒水,將此事攤開來,讓大妖心裡有個概念。


  「於公於私,保全吉良警司的安全,都是我樂意做的分內事。但近期我的假日將近,怕是呆不長久。如今你回來了……」


  酒吧悠悠的光線里,梁秋智識一手把玩著酒盞,溫和的說話。大妖也笑著應承下來,凌晨時分,兩人喝的有些微醺了,又彼此談笑過一陣,便先後各自搭車回去了。


  做了警司的吉良,在家中的低位,近日來倒是增長了一些。他本人已經察覺到這一點,所以最近的生活習性,顯得有些裝腔作勢,一副為人民服務大公無私的公僕模樣。


  不知不覺間,吉良的年齡已經二十初頭,變成了一個稜角分明的棒小夥子,左邊臉上小時候長起來的小雀斑,如今也不翼而飛了。雖然以時下的眼光來看,吉家的家主與帥這個辭彙遠遠沾不上邊,但從一個沙鎮滿街亂跑給人做任務的小不點長到如此身量,還是讓人感到欣慰唏噓的。


  吉家的大娘子吉慶也長成了『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只是年齡上略微大了一點,再過些時日,以吉慶的容顏和資本,怕是很難嫁到好人家了。身為人民警司的吉良為此每每干著急,甚至在刑施部內部沒臉沒皮的為一些看著順眼,人品相對保險的單身傢伙『推銷』自己的姐姐。他好話說了許多,也有登門拜訪的,事到如今,也不見開花結果。


  山窮水復的時候,吉良就在想,至少還有一個薛亦傑慧眼識淑女,真若沒有辦法,若是吉慶姐姐沒有意見,咬咬牙,便宜這龜孫子也不是不可以。


  想到此處,吉良對於薛亦傑的感情可謂是又愛又恨,十分複雜。那個在吉家家主眼中好吃懶惰,不侍勞動、油嘴滑舌的無業游民實在讓人難以愛的起來,結婚之後,靠什麼養活家姐,而且這個傢伙的臉皮著實太過厚實了。


  如今吉家的家主有了一份正兒八將的工作,身為家中長女的吉慶是為此驕傲開心的。她最近也找了一個工廠安頓下來,手藝活兒,計件工作,管理相對鬆散,以前維繫家庭生存的吉良萬事屋至此終於退出了歷史舞台。


  對於自己的婚姻大事,說是沒有為此打算過,吉慶自己首先便是不相信的。


  年輕時候,聽多了路邊說書先生白馬王子灰姑娘之類的故事,身為女子,而且是心思極為纖細柔軟之女子的吉慶,她為此憧憬過。想著長大之後,某年某月的時候,會徒然從天而降一位英俊瀟洒器宇軒昂的真命天子,腳踏七色彩雲什麼的。


  後來長大了,經歷的事情多了,吉慶便對社會、對自己了解的更深了,也就少了些不切實際的期望。這個世界上有著灰姑娘,也有著王子,但那之間,沒有交集。


  這是一個令人悲傷的事實,吉慶自己花了些時間從這事實裡面走出來,嗟然長嘆,然後,她便知道,或者這一生,她將不會有說書之人故事裡那些令人羨慕的愛情了。


  歲月流轉,一晃便是十多年過去了。那年輕時候對於婚姻熱切的感覺已經淡了,吉慶有時候會坐在夕陽里感慨這些歲月里浸泡和流失過的東西,多少有些感傷無奈。


  在吉良為她的婚姻著急的頭上冒煙的時候,吉慶卻默默存在於吉良和吉阿滿之間,靜默如煙沙,她清晰的感到時間流逝,然而在那些流逝的時間裡,她感到滿足溫暖。


  至於未來嫁給誰,嫁或者不嫁,吉慶目前還未有想好。但這對於女子來講,並不是太重要的事。或者真如吉良所想的,某一天,她老到無人想要的時候,若是薛亦傑不介意,嫁給如此男人,他也感到慶幸。


  然而時間裡的事,誰能說的准呢。


  春來秋往,誰能想到方面睡橋下,衣不蔽體的少年郎如今已是一名為人民服務的警司了呢,這對於吉良來講,或許是人生的轉折點。


  吉家的大公子,近些日子有去過那個名為殿那歧伯的地方,那裡的店主曾經教過他一套刀法,很厲害,這些年斷斷續續的長久練習下來,很多精妙的東西,吉良已經遠遠的能夠模糊感應到了。總覺得哪一日,自己就要一飛衝天,或者頓悟成仙什麼的。


  但他卻是缺少天賦毅力的人,即使格里菲斯教授他的,乃是尋常人鑽破腦袋也不得見的頂尖刀法——這刀法傳承至二階流哉,是平安年代傳下來的名技,也只能算馬馬虎虎。吉良堅持練習了這許多年,對於刀法上的事,只能講高不成低不就,對付普通人尚有餘力,趁手的長刀在手,一個打五六個也是可能的。


  但遇到真正懂刀的人或者能力登堂入室的力量者,就有些不夠看了。行家眼力,充其量也就是個雜耍程度。


  因為幻妖的緣故,人民公僕吉良每天上班的時候,格里菲斯便遠遠的跟住他,以防止有什麼不測。


  而吉慶那邊,格里菲斯便命黑假面在上島的分部派人全天候的保護。不過梁秋智識的假期還沒有結束,有這位鋼鐵一般堅強的權集馳的大隊長在,這些人在外圍日夜守候,也只顯得多餘。


  陪著吉良走了幾日,格里菲斯並沒有等到那個傳說中全身墨綠色的怪物。相反的,來自權集馳的增援,正是那位傳說中最是低調的大隊長之一田塵,悄悄來臨了。


  田塵隊長來到上島之後,首先與之接洽的是上島市的權集馳代表薛亦傑。在初步了解了整個事情始末之後,便通過梁秋智識的渠道,聯繫上了格里菲斯。


  大妖第一次見到田塵隊長的時候,對方給他的印象是一個表情輪廓很好的高中生。面相不錯,娃娃臉,而且看起來並沒有三十歲男人蒼老的樣子。


  田塵與大妖見面之後,將手頭上掌握的情報又相互溝通了一番,其實並沒有太多新的東西。此番過來,主要是落實合作的基調,算是溝通感情,雙方都是人老成精的人,自然曉得如此。格里菲斯為田隊長斟了一杯酒,對方客客氣氣的喝了……


  ……


  ……


  時間再次過去兩天,格里菲斯遠遠的守在吉良的身邊,並未發現可疑的人物痕迹。


  今天晚上的時候,梁秋智識家裡做了晚宴,邀請了吉良一家過去吃餐。這也宣誓著他本次假期的終點,明日早晨,梁秋先生將乘上北上的火車,去往燕京。


  「不管怎麼樣,感謝吉慶妹妹、吉良和阿滿兄弟對小妹的照顧了,這杯酒,我敬大家,先幹了……」氛圍濃郁時候,梁秋智識站起來,推開酒盞舉杯講話。吉家人自然又是一番不敢當不敢當的推脫。讓了一陣,梁秋智識當下杯子,做回到笑意盈盈的貴子小姐旁邊。


  這一晚在燭光里吃的相當溫馨,吉家和梁秋兩家關係不錯,刻意經營下,此時聊起幾年前那些風花雪月的小事情,便都笑容開懷。


  九點鐘的時候,吉良帶著吉慶和格里菲斯回家去了。梁秋智識將眾人送至門邊上,拉著吉良又談笑了一陣,擺了擺手,關上了厚實的房門。


  而田塵一方,因為有著薛亦傑的接引,已經正式介入權集馳和玄間側內部的運作里——他的主要精力放在了玄間側那一邊,有著利用對方得天獨厚情報優勢的考量。


  論職稱,權集馳的大隊長比劉明總警司的身份要高的多,但這次刑施部輔助田塵隊長做事情,為方便行動,劉明總警司對內便為刑施部的人介紹說這人是從他之前所在的重案組借調過來的,讓大家有事情多諮詢。田大隊長也自是從善如流,十分客套和氣。


  田塵到刑施部之後,並沒有發生太多的事。日子照常向前走,日出日落的,而吉良等人很快便發現,這位從重案組空降下來的『大官』,脾氣溫和,沒什麼架子,而且處事極為和緩,不喜歡對人的做事風格說三道四。


  梁秋智識走後,那墨綠色皮膚的妖怪變得猖獗了一些,在田塵隊長的布局和劉明的配合指揮下,那種身子遍生魚鱗的怪物,又被抓了兩隻。


  而被薛亦傑最先抓到的那一隻,這些天似乎缺少了食物供養,身體漸漸萎縮,身上的鱗片大面積的掉落,幾乎快要死去了。


  劉明等人有試圖為這個怪物提供食物甚至直接輸液,但不知道什麼原因,這怪物就是這樣一天天的萎靡了下去。


  而掉了大半鱗片的妖物,其鱗片之下露出的真容,更是令人吃驚,發人深醒。因為任誰也沒有想到,揭開了鱗片,其下若暴露出的輪廓形態,竟是一個有些發皺的成年男子面龐。劉明命人在刑施部的資料庫內做比對,只用了不長的時間,便鎖定了這人的真實身份。


  林俊凱,上島藝校的畢業生,因為工作能力和性格緣故,工作后的第三個月,也就是實習期結束的時候,被公司辭退,一直未找到更好的去處。


  後來這人賦閑在家半年有餘,然後或許是與父母發生口角,一怒之下憤而離家出走,其實是在城東租了個小房子獨居,被刑施部找上門的房東那邊是有著具體記錄的。


  刑施部找上門前的時候,在林俊凱租賃的小屋子裡,一片狼藉,確實發現了一些吃剩的人骨和租賃者身為怪物的鐵證。而房東還告訴過去搜尋的警司,這裡的租客房租交到下個月的初七,已經快要到收租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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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大家知道這本書上架之前之後的些許坎坷,尤其是如今訂閱仍是非常低迷,與初時無異。但這段時間,我開始拋開金錢,自我思考寫書的目的意義,覺得之前我或許已經偏離了起初創作的目的,我的熱情和動力來源。覺得,我不該把眼目放在成績金錢上,即便此書落魄如此,我朋友責任義務為支持他的人,付出百分百的努力熱誠。感謝大家,一路的支持和寬容,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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