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二號首長

  進入中南海，一種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 

  在記憶碎片中，自己曾多次在這裡執行任務，各個要害部位都瞭然於胸。 

  行走在路上，林混甚至能夠感覺到暗哨投來警惕的目光。 

  一直走到會客室，這些目光都如同掃描儀一般，在林混的身體上掃來掃去。對此，林混只是一笑而過。 

  等林混到來的時候，二號首長早已等在會客室，正品著一杯濃茶，閉目養神。 

  梁心懷羞愧地要死，冒失地要上前道歉，卻被首長的貼身侍衛長攔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兄弟，首長這是；；；」梁心懷從懷中掏出一盒古巴雪茄，遞給侍衛長。 

  侍衛長笑嘻嘻地結果雪茄，迫不及待地在放在鼻子上嗅了嗅，滿意地點點頭。「嗯不錯，還是你小子識相。首長剛剛送走了哲彭的使者，心情不太好，正平易怒氣呢。」 

  兩人聊了一會，侍衛長這才看向林混。「你就是林混？」[ 

  「是。」林混打了個立正，對侍衛長行禮。 

  「行了，你現在不是軍人，行什麼軍禮。」侍衛長很隨便地揮了下右手，看來他對林混有些成見。 

  「對不起首長。」林混再次立正，做了一個祖國獻禮的姿勢，低聲道歉。 

  「你還記得自己是龍血特工？」侍衛長低聲怒道，卻並不怕吵醒二號首長，看來這種事情，對他們來說已經習以為常。 

  「這；；；」侍衛長的話，把林混也弄糊塗了，有些不知所措。 

  「流放自己的戰友，難道也是龍血特工所為。」侍衛長再次怒道，而梁心懷卻笑嘻嘻地看著林混。 

  原來是為流放胡克和丁一的事，林混這才發現，這侍衛長跟丁一長得有點像。 

  看著林混吃癟的模樣，這段時間有些冰冷的梁爽也噗哧一笑，對侍衛長的作風似乎司空見慣。 

  「感情遇上了強盜。」林混摸了摸身上的口袋，空空如也。進入核心地帶，林混可是經歷了好多檢查，所有可疑的東西都已經被扣下，如何賄賂這侍衛長。 

  扭頭看了看依舊在閉目養神的首長，林混擦過侍衛長的身邊，對著梁心懷伸出了手。 

  「你這是幹嘛？」梁心懷嚇了一跳，趕緊捂住自己的口袋。 

  「哼，我今早看到你拿了五盒雪茄的，先借我一盒，回去我還你。」對著侍衛長，林混不敢放肆，但對梁心懷，林混卻沒有心理障礙。 

  「思想有多遠，給老子滾多遠。」梁心懷向後躍開，「這是給首長準備的。」 

  不過林混並不在意，再次回到侍衛長的身邊，變得嬉皮笑臉起來。「丁長官，您大人有大量，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侍衛長很滿意地收下雪茄，當手塞進口袋的時候，臉色大變。趕緊拿起雪茄檢查一番，卻發現正是梁心懷送給他的那個。[ 

  吃了一個大鱉，侍衛長的臉色變了再變，卻是沒有發作，反而有些讚許地對著林混點頭。 

  「丁大，怎麼樣？這小子行吧，有我們當年的風範。」梁心懷湊過去，拍了拍侍衛長的肩膀。 

  「少給老子套近乎。別忘了，你欠我一盒煙。」侍衛長惡狠狠地瞪了林混一眼。 

  「丁掌管，胡克和丁一，他們還好嗎？當初流放他們，我實屬奈。」見自己已經通過考驗，林混還是想跟侍衛長拉拉近乎。 

  「呀，林混他們來了，小丁快讓他們進來。」沒等侍衛長回答，二號首長張開了眼睛，溫和地看著林混。 

  梁心懷、林混趕緊整理一下衣裝，快步走進去，立正行禮。 

  「不用那麼客氣。」握了握林混的手，示意他坐下。而自己則跑去給梁心懷三人倒茶。 

  「首長，使不得。」梁心懷和林混驚起，趕緊跑過去幫忙。 

  「坐，坐。」二號首長擺擺手，神情卻是再自然不過。 

  有些不安地回到座位上，林混仔細打量著這個傳奇人物。 

  一米七左右的個頭，身體健碩，但是可能因為年紀的原因，有些駝背。花白的頭髮一絲不亂地梳攏，足見其嚴謹細緻。從倒茶的動作來看，首長身形依舊矯健、靈活。 

  林混知道，首長的歲數並不大，過早的呈現老態，卻是近幾年喪屍所鬧。要經營這樣的一個大國，卻不是容易的事情。 

  「喝茶，喝茶。」 

  如果不熟悉的人，看著首長的模樣和舉動，外人只會感覺，這是一個鄰家退休的老人，閑來事熱情地請人喝茶，絲毫看不出老人是一個手握重權，鐵腕執政的政客。 

  「小丁啊，你帶著小梁出去轉轉，你們戰友好久沒見了，你就申請一天假，跟老戰友敘敘舊。小梁這麼多年也不容易，吃了不少苦，你替我補償一下。」首長的話很緩，支開兩人的意思卻很明顯。 

  侍衛長愉快地拉著梁心懷跑開，跑遠了還隱隱約約聽到「不醉不歸」的談笑聲。 

  就憑侍衛長的放肆這點，就知道首長跟警衛的關係比較融洽。 

  靜靜地喝完一杯茶，首長放下茶杯，翻開了手邊的檔案。可見他很重視這次跟林混和梁爽的見面。 

  「林澄琿，龍血四號，林混；；；梁爽，良心不爽，影刃，暗影行者；；，好，好，一看就知道是高手。」 

  首長的自言自語，把林混和梁爽給逗樂了，他們在首長的眼裡，就跟古代的山大王似的，外號越多越就厲害。 

  簡單拉了拉家常，首長便將便將談話轉入了正題。 

  「小林、小小梁」，提起這個稱呼，二號首長反而先笑了出來，「關於約櫃的事，小梁估計給你們講過。喪屍的威脅沒了，老百姓現在卻有些離不開這些法櫃節點。事關國家安全，也關係民眾的生活，所以這個問題必須解決。」 

  沉默，會客室中，除了首長喝茶的聲音，剩下的就是一種壓抑的靜默。畢竟，在首長面前就有些拘束，更何況連接這種事是一個新興事務，誰也不敢打包票能夠一次性解決。 

  「呵呵。」首長放下茶杯，看著一本正經的林混和梁爽，他自己倒是樂了，「年輕人，怎麼學著跟我們老年人一樣死氣呢。開動腦筋，暢所欲言，錯了不錯。一直這麼悶著可不會憋出辦法來。」 

  梁爽得到了鼓勵，略微沉思，便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個跟互聯網的原理有點像，只不過互聯網連接的是電腦，而現在連接的是人。危險性、不確定性更強。電腦壞了可以修，但是人腦子出問題了，可沒法補救。可是，人腦的聯網，已經是大勢所趨，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