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冰川驚魂
「何方神聖,要攔我去路。」
既然是被人伏擊,林混乾脆來個敲山震虎。科爾、伊萬等人也紛紛拿起槍,混在狗群的後邊,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狼群的出現,顯然讓伏擊之人陷入了極端的被動,不得不分出三個人將狼群調離
前方有兩座高大的冰川,在北極朔風和冰雪融化雙重作用下,如同卡斯特地貌一般,矮丘重重,冰柱林立,確是設伏的最佳地段。
林混的敲山之計沒有起到半點作用,冰川之中依舊靜悄悄的。
強闖,可能有危險,出現傷亡。繞道,轉過這片冰山足足要走上一天還多的時間。
對方有備而來,即使繞再遠的路,也無濟於事。
「要不將雪橇犬放出去,再高明的忍者,也躲不過狗的搜索。」伊萬對忍者有一定的了解,才有如此的提議。
「這麼大的冰川,將狗放進去,也無濟於事。」科爾嘆了口氣,他可以預見,這上百隻狗進入冰川,就如同在巨大的石堆中是撒了一把沙子一般,及時發現對方的蹤跡,也無法將信息傳遞出來。雪橇狗損失過多,對林混來說同樣是一場災難,他們總不能步行進入冰原。
「那怎麼辦,總不能在這裡等死吧。」伊萬有些著急,作為嚮導,他只想早點完成這次的任務,取回自己的傭金。
「安排人守著狗隊和輜重,剩下的人殺進去不就行了。這麼簡單,幹嘛非要搞得那麼複雜。」繆影舉著小拳頭,很是興奮,對她來說,戰死總比無聊死幸福的多。
「我們的人手本來不足,分兵而進,會被對方各個擊破,對我們很是不利。還是一塊進。」
林混最終作出了決定,他、伊萬一組,科爾、蓋亞一組風別在狗隊的兩側警戒,把所有的雪橇全部撤掉,將輜重分散掛在雪橇狗的身上,集中起來,游牧式向前推進。
繆影和其他人則在分散在狗隊的中間,將這些狗約束在二十平方米的地域之內。
除了繆影對這個安排頗有微詞之外,所有人都點頭稱是,對這個老成持重的辦法很是讚賞。
林混手持翠金短劍,走在隊伍的最前頭,伊萬駕駛摩托跟在身後,科爾誇張地扛著「帘布」機槍,槍口想一旁平行掃動,蓋亞的身體周圍卷著一層冰雪,如同圓筒狀的盾牌一般,在後邊壓陣。
跟伊萬商定,林混選擇了一條比較寬闊的道路,通向冰谷,雖然兩邊冰川高聳,一旦有人埋伏,扔塊冰塊都能砸穿人的頭骨。不過勝在視野開闊,能夠及早發現危險,方便應對。
隊伍緩緩前行,不疾不徐,慌而不亂,足以看出伊萬等人有著良好的軍事素養,就連雪橇狗也如同銜枚一般,默不作聲,整個冰谷中除了「咯吱」的踏雪聲之外,顯得非常靜謐。
進入了冰谷,為了保持安靜,伊萬關掉了雪地摩托的發動機,用三條狗用嘴咬著繩索,輪流拖拽。
足足走了三個多小時,才走出了五公里左右的路程,一路平安無事。因為緊張,伊萬等人伸手稍差的人,已經是汗流浹背,被冰冷的寒風一吹,變成了冰渣,被體溫融化后,再次結冰。反覆幾次,伊萬幾近虛脫。
冰谷中環境複雜,道路彎曲,岔口盤錯,讓人感覺進入了迷宮。前方的路依舊遙遠,那遊離在身邊的殺機依舊強烈,總在人昏昏欲睡的時候,刺激著所有人的神經。
伊萬感覺,這三個多小時不是在走路,而是被投進了油鍋。油鍋的溫度在一點點提升,但油鍋之中的人,卻不知道鍋底的火何時才能熄滅。
在經過好幾個拐彎和岔口,以專業的眼光來看,都算得上偷襲的上上之地,卻依舊是有驚無險。
所有人的神經如同坐過山車一般,緊張、放鬆,再緊張,再放鬆,經歷一個個**,又落入一個個低谷,意志稍微差點的人,足以被整成神經衰弱。
又走了將近一小時,前方豁然開朗,目力所及,已經能夠看到冰谷的出口,這短短百米距離,讓所有人精神一震。人和狗都有了鬆一口氣的快感。
長出一口氣,將口中的悶氣和警惕之心一同送出體外,緊繃的神經選擇性地放鬆了下來。遊離的殺機突然隱匿,讓人找不到方向。
越接近出口,殺機越淡,但是林混的感覺越不妙。
距離出口五十米左右的地方,是一個狹長的地帶,橫截面如同一個喇叭口一般,平緩向下。如果有人劫擊,那裡將是最好的位置。
可是眼前除了白花花的冰雪,空無一人。
隊伍緩緩走進了喇叭口,進入了喇叭的頸部,兩邊的峭壁突然向內傾斜,給人一種強烈的壓抑感。撫摸著冰面,確是硬逾鋼鐵,沒有大當量的炸藥,無法造成冰壁的坍塌。
從蓋亞的堅定的眼神中,林混的推測得到了肯定,讓林混稍微心安了一些。
突然,警兆橫生,林混不由自主地向天空望去。在喇叭口最細的位置,兩邊峭壁相互擠壓,只留下了一線的天空。
數十枚煙霧丸從天而降,落到了狗群當中。
煙霧騰起,濃郁的氨水的味道直刺雙目,催人淚下。人還好一點,屏息斂神,臨危不亂。但是狗群卻難以自控,如同炸窩的馬蜂一般,四下逃竄。
無論伊萬還是領頭狗如何約束,受驚的狗群卻難以重新組隊。
「不要管狗了,大家分散衝出去。」林混高呼,提著短劍,向前衝去。
科爾速度更快,抱著機槍,對著出口不停掃射,身體前沖的速度卻絲毫不減,第一個衝出了冰谷,蹲在谷口警戒起來。
依舊沒有人?衝到谷口的林混有種不詳的感覺。
身後的雪橇狗如同潮水一般向外湧出,騰起的冰霜雪霧,遮擋了林混和科爾的視線。
六角飛鏢帶著破風聲襲來,直取林混、科爾兩人的腦門,更多的飛鏢飛進雪橇狗群中,擊殺已經亂成一團的俄國人。
「叮」,林混短劍一橫,將飛鏢割開,巨大的撞擊力,將握劍的右手震得發麻。飛鏢被磕,改變了飛行路線,扎進了冰岩當中,一半一閃的鏢身沒入硬逾鋼鐵的堅冰當中,足見力道的沉猛。
科爾慘叫一聲,他舉起的機槍槍管杯切成兩截,余勢不歇的飛鏢在他的胳膊上拉出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