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塵埃落定
金秋九月,可卿剛剛清點了一下自己的小金庫,心情大好,連南下給鳳姐的生辰禮都加重了三分,兒子賈焱的生辰更是整治的有聲有色,除了不曾擺酒不曾大宴賓客外,那規格可是沒有半分弱了寧侯府小世子的身份。
倒不是可卿不想好好熱鬧一回,實在是現在局勢比較緊張,還是低調做人才能活的比較長久啊。至於高調作死的人,實例可見諸王黨,那叫一個慘,俗話說不作死就不會死,而諸王黨顯然就是自個兒把自個兒作死的。
具體過程可卿不曾見,事後,據後來的偽情報頭子真殺手頭子弒神說,八王爺一黨掌控的某些勛貴遺留的軍方勢力與理郡王徒皙在平安州養的私軍夥同宮中某些妃嬪,企圖時隔五年之後再次上演逼宮大戲。當然不止這麼簡單,八王黨甚至拉攏了大批朝臣,夥同江湖勢力,一同像皇帝施壓,打算一旦皇帝不答應禪位就直接取其首級。
只可惜,五年前逼宮大戲以先皇勝利而告終,五年後,依舊是以皇帝的勝利而告終。早就get到敵方情報並擁有京城禁軍絕對領導權的皇帝怎麼可能那麼容易陰溝裡翻船,成功鎮壓反叛的冰山臉皇帝冷酷一笑,諸王黨就倒了大霉。
事後,八王爺九王爺被除爵圈禁,十王爺因為母家權勢過大生母地位較高,只是從親王擼到了郡王並且解除手中職務。至於這次帶了平安州私軍私自上京的理郡王,同樣也是擼了爵位並且圈禁。被蠱惑著隨諸王黨一同造他老爹反的三皇子也徹底失去了繼承大統的資格。
而隨著諸王黨一同鬧著造反的諸位大臣,死的死降的降,從此之後,諸王黨再不成氣候,朝堂後宮再無人敢反駁皇帝的命令,徒禛也真正意義上君臨天下了。
不過這都與寧府沒有太大關係,無論是封賞有功之臣還是處罰有過之人,都跟一路站中間的寧府不搭邊,而且也不會引起帝王的不滿。誰讓寧國府只剩下老(賈珍)弱(惜春)婦(可卿)孺(賈焱)了呢,況且幾年前主動還欠銀的情分還在呢,相信大家都會理解寧府的「弱渣」現狀的orz。
什麼,你說可卿是金丹期修士水火不侵刀槍不入、惜春是江湖頂尖高手可以分分鐘幹掉一群禁衛?這誰看到了,人家明明是兩個弱柳扶風的弱女子啊。
雖說此時與寧府沒有多少關係,西邊榮國府知情人士卻宛若死了爹一般懊喪,一邊埋怨咒罵諸王黨沒用,一邊擔心皇帝找他們算賬,簡直心累。
等到參與的王爺大臣都被懲罰過之後,賈政等人見並未有問責榮府之意,便只當皇帝看在賈母的面子上不與他們計較,該如何高樂還如何,只有賈寶玉被他親爹給提出了大觀園,說要親自按著他讀書。
但事實上呢,當今聖人從來都不是個以德報怨的人,甚至可以說是小心眼,現在不找補回來,不過是手頭比較忙,又不願意莽撞的觸動勛貴階層的敏感神經罷了。
果然,不久之後,便聽聞宮中元嬪病重,只怕是好不了了。這下不僅賈母賈政等人大驚,連闔府上下的丫鬟婆子小廝長隨也大感不妙,須知現在的榮國府雖說還掛著榮國府的牌子,但實際上的襲爵者賈赦已然分了家搬出去住了。整個「榮國府」最大的榮耀都系在元春身上了,如今宮中元春若有了個好歹,榮國府的地位將一落千丈,再沒有能得瑟起來的機會了。
時值甄家來人,僕從皆投靠了賈政做了護院,來的女眷則秘密見了王夫人一面,具體說了什麼不足為外人道,只是送客之時王夫人的心情格外的好,連女兒重病的愁悶都去了六分。
西邊熱熱鬧鬧的可卿自然是知道的,有句話叫什麼來著,知道你過得不好我就放心了。接到暗子回報說王夫人可能藏匿了甄家財產的時候,可卿簡直要笑出聲來,王夫人作死技能這麼高超,只怕那些個被圈禁的王爺也只能自愧不如了。如此一來,完全不用可卿再多做什麼,只需要賈家倒而時候推上那麼一把,嚯,想死的舒服都難!
天氣漸漸冷了起來,可卿圍著兒子親手設計的大毛圍脖,眯著眼愜意的聽白芍的每日播報。這麼蕭瑟的天,這麼嚴肅的冷肅氛圍,能每日聽到隔壁過得雞飛狗跳的八卦簡直不能更開心。
「娘親,為什麼那個寶玉丟了塊玉就一定要把它找回來,是因為太喜歡了嗎?」完成了功課在一邊非要旁聽的小賈焱聽了賈寶玉丟玉事件后榮府的反應感覺很是不解,為什麼呢,丟了塊玉而已,再買一塊兒一樣的不就得了,為何還要懸賞萬兩銀子去找回來呢,一萬兩銀子能買多少玉啊。
「噗哈哈哈哈~」,可卿簡直要笑壞了,賈寶玉喜歡他那塊玉?別逗了,誰不知道賈寶玉每次見了個美人都要嫌棄一回他那塊玉,光摔就摔過多少次了,不過跟小孩子還是不要說那麼深奧了吧,可卿努力忍住笑,摸摸兒子的小腦袋,「對啊,那位寶二爺可喜歡他的玉了,從小到大每日都要都戴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