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三章 水香香
「噔。」旋身,左手一把拽住鞭子,一掃腿,旋寒當即撂倒正欲動手的隸監督。
「小爺我並沒有叛國!」
眼神凶戾,旋寒冷酷吐聲。
「臭小子,識相點吧,發配邊境來的,除了奴隸外,哪個沒有複雜原委?」
「還有,來了這裡就不要自稱小爺了,奴隸!」
颼颼,颼颼,颼颼,三名斗者級別的守城士兵上前,手搭劍柄,冷漠凝視旋寒,警告神色。
言罷,張頒不撇撇嘴,冷臉閃人。
「臭混蛋,趕緊走!」
爬起身的奴隸監督,怒火熠熠,正打算踹上旋寒時,卻赫然被對方兇狠的眼神嚇到。一愣后態度當即萎下幾分,但還是推推嚷嚷,不依不饒道。
可惡,小爺我就忍一段時間,太早逃離並不有利!
被當做奴隸般待遇,令旋寒心頭狂怒,但不好發作,硬生生壓抑了下來。
五日的路程上,他早令吞噬椫樹,把禁魔銬的核心禁術給吞噬掉了。
因此,實際一路下來,旋寒的身體、鬥氣都已經完全恢復。
並且還不浪費時間,趁杜家騎兵不注意檔口,以及夜晚,努力聚氣修鍊中。
……
夜幕降臨,滿天星斗。
殘月上爬,皎光照耀。
奴隸營。
燈火寥寥。
晚飯時間。
「熊昇,給我滾到後頭去!」
「蓬!」一腳踹飛,一名奴隸監督,嗤笑間,絲毫不客氣道。
噗噔,摔倒,一道高大的身影,狠狠摔倒在地。
扒拉塵土,艱難爬起,一名成年的熊人族奴隸,逐漸映入眾人眼帘。
他與人類沒有太大區別,熊人族標誌性的熊耳,剛毅臉頰,健碩身軀,右臂一串腥紅色種族圖騰!
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傢伙,但此刻卻被奴隸監督,如此這般欺負?
「他明明看起來很強悍,怎麼不還手?」
「誰知道呢,他一來就很乖,不惹事~」
「有人說他是本國一將領,被迫害,才導致如此失落!」
「好像還聽說他手下全死光了,罪魁禍首就是他呢!」
「嘶嘶~,別說了,熊昇他看過來了呢!」
……
旋寒排在人後,眼瞅此景,當即疑惑連連提問,別的奴隸謠言回道。
排隊,輪到熊昇,一名奴隸監督,隨便舀了一勺玉米燙倒進熊昇的破碗內。
「我的晚餐怎麼就只有玉米燙?」熊昇見沒有麵包,低聲質疑道。
「啪!」長舀勺一甩,直接把熊昇的碗打飛,噔的,碗落地,玉米燙灑翻濺出……
「沒有就沒了唄,這麼多廢話,玉米燙也沒了,滾!」
凶神惡煞,仗勢欺人一句,奴隸監督不屑道。
「唔!」眼神中流露過一抹狠戾,但稍縱即逝,熊昇。
「靠,還不滾,垃圾?」抓住機會,仗勢凌人的奴隸監督們,眼瞅熊昇有些不甘心,當即一片拳打腳踹。
片刻后,奴隸監督們,才意興闌珊的離去。
唯留下熊昇艱難爬起,試了試去嘴角的血漬。
「後邊的垃圾,你們是都不要晚飯了嗎,啊?」
一聽奴隸監督聲音,隨後一幫奴隸才膽膽顫顫地上前,有序的領取伙食。
……
片刻之後。
臻遠城
城牆腳下。
一道形影離單的身影,獨自坐在大理石塊之上,唉聲嘆氣。
「給。」
一襲陌生人的話語后,一碗玉米燙,以及兩塊黑麥麵包,映入熊昇眼帘。
「閣下是?」抬起下巴,瞧清來人後,熊昇開口。
「旋寒,我不餓,給你吧,一看你就沒好好吃過東西吧?」醇恬勾唇,旋寒一笑道。
「謝謝!」
接過旋寒的食物,熊昇當即狼吞虎咽起來。
他的體型,本來就需要很多食物補充能量,但在奴隸監督的嘲笑肆虐下,根本就是有一頓沒一頓的。
「獸人族啊,我倒頭一回兒見!」坐在一旁的旋寒,細細端詳著熊昇,滿是流露好奇道。
「我們獸人啊,不少,但笨,鬥不過你們人類!」
瞥眼瞅了瞅旋寒,眼神之中有憤恨人類的意思,但卻對眼前這個人類,並沒有報以仇恨。
人類之中,大奸大惡有,但也有像旋寒這一類的善茬。
呵呵,無奈一笑,旋寒。
獸人族,在各個大路上為數不少,但卻處處被奴役。
原因並非他們蠢笨,而是更多的獸人族們,本性忠厚敦實,不會像人類那般陰險狡詐,耍盡心眼。
「你明明這麼強壯,為什麼不反抗?」旋寒提問。
「不想說。」晃了晃腦袋,熊昇低下頭,悶聲啃食,不做聲響。
「又是老套的一招,拿你的同伴作威脅吧?」
獸人族普遍比人類強悍,但處處被壓制的原因,則是人類掌握了獸人族的弱點:他們極度重視同伴。
人類常常控制住一個城鎮內獸人族的女孩與小孩,這樣一來,實力強悍的成年獸人們,也自然而然的乖乖就範,任由宰割!
「唔!」一愣,但熊昇依然沒有說話,僅是低下著腦袋。
「哼呵呵呵,你遲早會為你的懦弱付出代價。」
「在你以為只要自己受苦,便能夠保全自己人的生命安全,卻忘記了,有更多你的同伴在遭遇非人待遇呢!」
「認為悲慘就反抗,心存懊悔就前進。」
「自由不會自己找上門,是要靠你自己去爭取!」
「覺悟,是從黑暗中誕生的希望!」
「反抗,建立在萬人的犧牲之上!」
「唯有這樣,才能守護你更多的族人,你這般懦弱,你心能安嗎?」
隨意一說,言罷旋寒扭身走人。
而為走遠,旋寒的眼角,依然瞧見熊昇的神色間有些觸動,卻依然被糾結佔據上風……
桀桀,若是順利,趁之後有機會,再添一把火,收服一員大將應該不是問題!
腹黑一笑,旋寒暗道。
……
星辰綴滿夜空,星光閃爍,璀璨迷人。
夜深,
臻遠城腳,奴隸營。
「呀啊啊啊……不要,不要,不要,放過小女吧!」
凄厲悠遠的慘叫,響徹整所奴隸營。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大半夜的,又來?」
「就不能消停一下嗎?」
「噁心的畜生~」
……
趴拉在帳篷口的奴隸,有些驚疑,然而對一些前輩們,卻已經見怪不怪了。
「嗚嗚嗚嗚,放過水香兒吧!」
「水水…香香我,不想死啊!」
驚色驚恐,一名少女的身影扒拉著塵土,坐在地上後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