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午夜火葬場
年輕司機就差那麼一點,就想著拔腿而逃,可最終他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恐慌,眼前的許旺財悶哼一聲。像是告訴年輕司機,他們是活著的。
緊接著,許旺財用極度沙啞而又恐怖的聲音說:「你在這裡等著,我們一會兒回來還坐你的車!」
年輕司機瞬間有一種哭暈在廁所的**,還要坐他的車回去?來的時候已經被嚇得半死,再回去的話,不該整條命都沒了?
於是他抬頭看了一眼許旺財,確定著是否還有商量的餘地,但很可惜,根本就沒有可供商量的餘地。
許旺財說完便打開車門,下了車,後排的三個人也跟著下了車。
此時的那個年輕司機由於恐懼嚇得渾身顫抖得幾乎喘不過氣,他望著那四個向火葬場走去的身影,突然發現了四個人在厚厚平整的雪地上行走,竟然沒有留下任何的腳印。
年輕司機此時也說不出自己是個什麼心情,恐懼,後悔,無助,彷彿大雜燴一般摻雜在一起。
可他最終還是保留了一絲理智,他捂住自己的嘴巴,控制著自己沒叫出聲來。
眼見著那四個「人」慢慢走遠,司機急忙上了車,快速打火,準備逃離這個不知是生是死的地方,可他試了好幾次,所有的嘗試都以熄火告終。
他真的絕望了,他想下車狂奔回去,但希望之門又一次對他關上,車門如何都打不開。
年輕的司機瘋狂的抓著自己的腦袋,用它拚命的撞著方向盤,似乎想要正式這只是一場噩夢,只要醒了,一切都將過去。
可惜眼前的一切都不是夢,就算年輕司機將頭撞出血,他所處的環境一點都沒有改變。
車載電台,還有手機全都沒有信號,司機在極度的恐懼中掙扎著,他奮力的用腳不停地揣著車窗,想試圖逃脫,但此時的汽車就像是一個被死神所詛咒的墳墓一樣,牢牢得圍困著一具正在憤怒的死屍。
不遠處,一個乾癟的身影看著這裡發生的一切,當車廂內終於安靜下來之後,那身影微微一笑,向著火葬場裡面走去。
此時,許旺財四「人」已經走到了火葬場的入口,現在已近是凌晨兩點四十五分,大部分人都還沉浸在夢鄉之中,做著自己最美好的夢。
火葬場的大門前,清晰可見一把大鐵鎖頭,可是這東西對於眼前的許旺財來說,基本上是沒什麼用的,只見他的手微微抬起,也不見有什麼動靜,那大號的鐵鎖頭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門被打開了,四個人很輕鬆的就走進了火葬廠的大院里,此時的雪似乎像是已經停了,月亮再一次露出它本來的面目。
月光下,在皚皚白雪的映照下,火葬場西北角有一幢看上去相當宏偉的建築,高大的建築明顯是仿照古代仙宮的建築形式建造的。
白雪微光的反射在大大的匾額上,清晰映照出幾個字「重陽宮」。
四個人就朝著重陽宮走去,當他們走上了台階,迎面的是一道鐵質大門,這裡面放的都是骨灰,雖然一般情況下,不會有小偷光顧這裡,但有時候也會有一些特殊的情況發生,此時,這裡就來了四個不速之客。
如同前面的大鎖一樣,這道鐵門也沒給他們造成任何困擾,只見許旺財的脖子上閃出一道紅光,那門嘎吱一聲,便自己打開了。
嘎吱聲在這寂靜的夜晚格外的刺耳,打開的就像是一道地獄之門。
走進重陽宮內,大堂內黑糊糊的一片,只能依稀的借著外面的月光看到一個個擺在柜子里的骨灰盒。
之前那個乾癟老頭也跟著走了進來,隨著他的進入,每個骨灰盒的四周都掛起一陣小小的陰風。
大堂之中,忽然響起一陣笑聲,隨後那陣陣的小陰風,不斷的向著乾癟老頭的四周聚集著。
就在乾癟老頭瘋狂的汲取著陰風中力量的時候,許旺財四個早就開始圍著大堂周而復始不停地來迴轉著圈子。
他們似乎在舉行著某種儀式,當然也可能是在尋找什麼東西。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四個奇怪的人依然繼續著他們怪異的行為。
突然砰得一聲響,緊跟著嘩啦啪的一聲玻璃碎裂摔在地上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乾癟老人的似乎也被那聲音吸引過去,停止了自己吸取力量的舉動。
就在這個時候,傳出聲音的方向,突然出現了一種明晃晃的綠光。於是四個人全都停下了腳步,明艷朝著發出綠光的方向一步步地走去,終於當明艷走到了那個發光架子的跟前,她看到了原來是一隻骨灰盒,也散發著一陣陣幽幽的綠色光芒,並且還有一陣乳白色的煙霧從骨灰盒的四周冒了出來。
明艷靜靜地朝著那隻骨灰盒靠近,最終她竟一下子抱起了那隻骨灰盒,慢慢地轉身離去,然而就在那個原本存放骨灰盒的小方格子里的相片夾上,似乎還卡著一張相片,但不知是什麼原因,相片好像是受了很大的潮氣,相片上的那個人影變得異常模糊,使人無論如何都無法辨認出他的容貌。
「你們真是可愛的孩子!沒想到事情可以進行的這麼完美!!」
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那乾癟老頭突然發出一句感嘆聲,是的,正是因為有了這四個人的幫忙,他的計劃才可以如此順利進行。
他真的該好好的獎勵下這些讓人喜愛的孩子。想著這些,乾癟老頭的身影瞬間消失在黑暗的大堂中,彷彿他從來沒有在這裡出現過一樣。
許旺財帶著那神秘的骨灰盒,緩緩的走出重陽宮,走出了火葬廠的大門,回到計程車前面,此時那個年輕司機的精神已經完全崩潰。
他就像是一個瘋子一樣,用頭一個勁的撞著車門,滿頭都已經是鮮血淋淋,已經看不清他本來的面目。
許旺財一下子拉開車門,司機就一頭向外載了出來,許旺財立刻便用手按住了司機的腦袋,又將他推進了車裡。
就在這個時候,司機也突然一下子變得平靜,他兩眼發直地端坐在自己坐位上,雙手扶著方向盤,任憑頭上的鮮血一直的在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