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火焰
納蘭橙面無表情,她憎惡納蘭紫,自然厭屋及烏,怎麼可能送出寶物讓那兩個臭丫頭提高修為,簡直想都不要想。
可承諾既然許出去了,如果失約,納蘭橙可不願意被人看不起,尤其那人還是納蘭紫。
她伸手拿起擺放在桌上的寶物,眼中閃過一抹惡意,禮物她可以送過去,不過那兩個臭丫頭有沒有命享用這些禮物了。
納蘭橙嘴角勾出一抹惡毒的笑容,從空間紐里拿出一瓶烏黑色的藥劑,打開瓶蓋仔細的把裡面烏黑色的液體淋到面前火紅色的珠子和白色的繭上。
讓人驚訝的是,烏黑色的液體落到兩種不同顏色的寶物上時,竟然潤物細無聲般的融入進去,半點都看不出來之前沾上了濃郁的黑色。
納蘭橙滿意的勾唇一笑,自言自語道「這可是我專門從家主大人的收藏里拿來,就連尊者都可以無聲無息斃命的毒藥。」
「用這麼珍貴的藥劑在那兩個臭丫頭身上也真是暴遣天物。不過要是真的讓她們死於非命,那也就值了。」
納蘭橙漂亮的唇勾勒出一抹惡毒的痕迹,這種藥劑是她從那位神秘的神家家主那裡拿來的,一旦滴到某種東西上就會變得無色無味無形,就連尊者都察覺不出來。
所以,這種毒藥就連尊者都可以殺死而不留下任何痕迹。
可以說,納蘭橙用它來對付青蘿姐妹,的確是殺雞用牛刀。
如果按照正常發展,納蘭橙的陰謀很有可能會得逞。
可惜,站在門外的某精靈女僕,早就把裡面納蘭橙自言自語的話聽得一清二楚,然後一轉身就把她說的話報告給了林景風。
林景風眸色暗沉,聲音低沉的說道「你是說,她在送給青蘿和青黛的禮物動了手腳?」
如果納蘭橙此刻在這裡,一定會驚愕的發現十幾年在自己面前唯唯諾諾的女傭,竟然一臉嬉皮笑臉一點惶恐都沒有的對林家家主,他們這個林家的主人。
「嘿嘿,景風大哥,是不是很快我就不用再監視納蘭橙了。」女傭抬起頭,長得竟然還挺眉清目秀的,她眼睛在周圍轉悠了一圈,沒發現某個熟悉的人影,才訕訕的說道「景風哥,林木不在這裡啊?」
林景風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答非所問道「放心,等你完成監視納蘭橙的任務,你和林木的婚禮我親自主持。」
女傭眼眸中立刻掠過驚喜,整個人高興得語無倫次「謝謝哥,謝謝哥,你放心,我一定會早日完成任務的。」
她叫林綿,和林木一樣,家族之人都是林家世代的家臣,因此也姓林,但她和林木沒有血緣關係。
林棉和林木一起長大,青梅竹馬,自然是兩小無猜。不過林木是負責明面上的管家,而林棉則因為伴生靈的能力負責暗處的消息流通,因此沒多少人知道她的存在。
當初要選擇人去監視納蘭橙,從她那裡打探到關於神氏家族的情報。林景風想到的第一人選就是林棉,為了這個目的,林木和林棉的婚禮都延遲了十幾年。
林景風拍了拍她的腦袋,寵溺的說道「快了,你就等著當你的新娘子吧。」
林木對他而言就像是親兄弟,林棉自然也像是他的親妹妹一樣。
等林棉走了之後,林景風的神色才冷了下來。納蘭橙還想害青蘿和青黛這個才第一次見面的兩個小侄女,真是死性不改。
「那個消息傳過去了,她怎麼說?」林景風出聲對一直跟在身邊的暗衛道。
暗衛並沒有出現,但是他的聲音卻在林景風背後響起「她答應幫忙,但條件還是和之前提出的一樣。」
林景風頓了一下,隨後毫不在意的說道「你告訴她,如果這件事辦成了,她所說的那件事我會考慮的。」
「是。」暗衛領命過後,就去執行任務。與此同時,在林景風身後,又補上了另外一位暗衛保護。
當天夜晚,帝都的某處隱秘住房突然失火,據說住在裡面的十幾個人沒有逃出來,死在了裡面。
這本來是一件大事,但不知道被什麼人給壓了下來,如此大事竟然都無人問津,連那些往日里聞風而動的記者都像是突然失明失聰了一般,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都沒有聽到。
這件事,在發生過後的半個小時內,就有人向林景風彙報了。
「你確定,納蘭家主把神氏家族的那些人全都殺了個一乾二淨,一個人都沒有留下?」林景風坐在黑暗當中,窗外隱隱的皎潔月光落在他臉上,彷彿給他鍍了一層銀白色的光輝。
「是,屬下親眼目睹,納蘭家主的的確確將神氏家族之人全都除掉了。」暗衛毫不猶豫的說道。
所以納蘭浩博並沒有參與到神氏家族裡面去?林景風若有所思的想到,不……還不能這麼早下結論。
林景風轉過頭說道「繼續盯著他,看看他有沒有什麼異常舉動。」
只有真正確定納蘭浩博沒有與神氏家族坑壑一氣,他才能夠真正放心。
等這名暗衛離開以後,林景風才扭頭看向窗外的景色。
明月皎皎,霜色的月光落在林家如畫般的風景之上,憑空增添了一絲仙氣,宛如置身在仙境之中。
但林景風卻從中看到了隱藏在歲月安好下的猙獰惡意,宛如暴風雨來臨的前一刻,隨時都可以掀起滔天巨浪。
沒有人知道,在上流社會所有人眼中優雅如謫仙的林家家主,自從十幾年前林景軒被迫失蹤,兩個小侄女有家不能歸以來,就在心裡藏了一團火。
這把火併沒有因為林景軒帶著家人趕回來就平息下去,反而越加沉澱冰冷。
當有一天爆發出來的時候,一定會讓所有人驚駭。
林景風知道,他的弟弟雖然表面上已經安全了,但只要有神氏家族在一天,誰也不能說魔爪不會在伸向他們,弟弟一家就永遠都說不上是一定安全的。
所以,他的這把火已經選定了燃燒的目標,只等待烈焰焚天的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