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心悸
「可是不信啊,我什麼方法都試過了,不行就是不行,他們兩個哪怕只有一個人有一絲絲的精力放在管理學院上,我也不會想將學院交給雲扇。」司文的表情因為激動而顯得有些猙獰,「明兒生性懶散,平生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去往各地,體會各個不同地方的風土人情,你如果要讓他常年處在一個地方,他會發瘋的。」
「而彥兒,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所擁有的伴生靈就決定了他以後的時光最起碼有三分之二的時間會在睡夢中度過,做為一個院長,總不能讓下面的人找到他的時候,卻發現他永遠都在睡覺吧。」
不能把自己努力一輩子的事業交給自己和最摯愛的妻子之間的愛情結晶,這件事情對司文來說,他所承受的痛苦才是最大的。
龍紫奈一滯,她顯然很清楚那兩個孩子的脾氣,但是她還是很不服氣「就算明兒和彥兒不行,那還有雅兒和瀧兒在呢。」
司文苦笑著搖頭「雅兒那丫頭雖然是一個女孩子,但脾氣比一個男人還要暴躁,如果把學院交給她,我還不如交給彥兒,起碼彥兒不會到處給學院惹麻煩。」
「還有瀧兒,我不是沒和他提起這件事情,但那小子一聽說是這事就開始裝聾作啞,甚至還想趁我不注意的時候離家出走,那表情驚恐得就像我要殺了他一樣。」
「所以你說,我敢把學院交給他們嗎?」司文滿臉苦笑的總結道。
「呃……」龍紫奈有些沉默,最還還是惱羞成怒的說道「那肯定是你從小沒有教育好,要不然他們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明明小時候那麼可愛。」
黑鍋被扣到頭頂上的司文有些無奈,他就知道,反正在龍紫奈的眼裡,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那幾個擁有龍紫何血脈的後輩根本一點錯都沒有,全都是他沒有教育好。
然而,冤枉啊。他怎麼可能會沒有教育好,從小到大,他幾乎都在耳提命面這幾個小傢伙。只不過,他說也說了,罵也罵了,打也打了,那是一點用都沒有。
說不繼承,就不繼承,簡直任性。
而且,由於這是愛妻的血脈,他還不捨得下重手,這才弄得那幾個小崽子在他面前沒大沒小,甚至老大還經常常年都不回家,連個通訊也沒有,見一面也難。
想到這裡,司文深深的抑鬱了,黑氣不停的往外冒出來。
偏偏耳邊龍紫奈還在一個勁的數落他,司文只想說,這都是些什麼事。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去看看現在獸潮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說完以後,司文就急匆匆的走了。
龍紫奈涼涼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這是你的辦公室,你還要去哪?」
司文停頓了一下,只能硬著頭皮,假裝觀閱下面的人發來的情報。
龍紫奈哼了一聲,然後直接就出去了。
同一時間,無數光年以外的青蘿突然從修鍊中睜開眼睛,一陣心悸,她摸了摸胸口的方向,心臟正在劇烈的跳動,就像是預示著什麼不詳的徵兆。
她心神不寧的走出房間,剛巧青黛的房間也被打開了,青蘿還沒來得及問什麼,青黛就一下子撲到了青蘿身上,「小青蘿,我剛才不小心睡著了,做了一個噩夢,夢到……夢到媽媽出事了。」
青蘿聽到噩夢的時候,還嘴角含笑打算安慰一下她,但聽到最後一句時,臉色剎那間就變了。
自己突如其來的心悸,再加上青黛的噩夢,這難道都是巧合?
不可能,青蘿一下子就否定了這個想法,這絕對不可能是巧合。但是現在當著青黛的面,她自然不可能說出納蘭紫很有可能會出事的想法,維持表情說道「不過是一個噩夢,又不是真的,哭哭啼啼的做什麼。再說了,夢都是反的,媽媽現在肯定還在海藍星球上,生活得不知道有多滋潤呢。」
「真的嗎?」青黛說不出剛才做噩夢時的心情,只覺得好慌好亂。
「當然是真的。」青蘿此刻心急如焚,但為了不讓青黛擔憂,她甚至用精神力壓制住了自己此刻內心亂七八糟的想法。
小青蘿說得對,不過是一個噩夢而已。青黛抹了抹眼淚,有些不好意思的破涕而笑,說道「這麼晚了,小青蘿你怎麼會出來?」
青蘿面不改色「沒什麼,有些口渴,出來倒杯水。」
「哦,是這樣啊。我做個這個噩夢,本來是打算來找你的,沒想到你剛好就出來了呢。」青黛乖乖的把自已出門的原因告訴青蘿。
如果是平常的青蘿,此刻估計會捏著她的小鼻子,調笑她幾句。但現在她根本一點心情也沒有,只不動深色的說道「時候也不早了,你還是回房去吧。」
「哦,那小青蘿你也早點休息,別忘了還有明天的比賽,要養精蓄銳呢。」青黛說完以後,就回去了自己的房間。
青蘿目送她離去,然後迫不及待的回到自己的房間,直接開始連接納蘭紫的通訊。
以往因為兩個星球相差實在太遠,在帝都星發出的通訊要到一個星期後,海藍星球才能接收,所以青蘿和青黛從來都沒有往納蘭紫發過通訊。
但現在不一樣,青蘿目不轉睛的盯著半空中的屏幕,在見到上面時斷時續的信號時,心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不,也不一定是納蘭紫除了事情,有時候宇宙出現一些變動,也會造成信號交流的不變。
儘管青蘿在不斷的安慰自己,但是心中越來越急的焦躁感卻讓她明白,一定是納蘭紫除了什麼事情,要不然不會她和青黛一起都有了感應。
不是都說母子連心么,青蘿的手指微微發抖,她不敢相信想象,如果納蘭紫出了事,她會做出什麼出人意料的事情來。
說來也奇怪,作為一名合格的無心無情的大妖,雖然變成了一個小女孩,但以她原本的性格,根本就不可能這麼容易就接受納蘭紫和青黛。
但她就是這麼做了,而且毫無違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