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路途風波
大奎揚聲道:「你我皆為華夏子民,無異一奶同胞,今日我張大奎便收盤步為義子,今後定當視為己出絕不慢待與他。」在場百姓聞言頓時驚得目瞪口呆,連大奎身後眾人也都狀似不信。大奎續道:「其實盤步性情與我相仿,我倆人甚是投緣。呵呵,話不多說了,在此向眾位鄉親告別。」說著大奎向著百姓們拱手告別,百姓送上手中的乾糧雞子等禮物。大奎也都一一婉拒。
等到大奎與眾人上馬一路東行,身後百姓久久不肯散去。盤步騎在馬上一步一回頭,戀戀不捨得離開了這個生活了二十年的家鄉。大奎帶著楊小虎,許元,孟歌,盤步一路快馬加鞭向東疾奔,路上竟不作停留一天奔出近六百里。大奎的馬快,但其餘的人每跑三百餘里就要在驛站換馬。眾人只在夜間尋了客棧打尖,吃飯的時候孟歌趁大奎不在便去問許元道:「兄弟,張大人這是怎麼了?這麼急著趕路,他家裡失火了?」許元悄聲道:「張大人是急著回去娶媳婦,」孟歌這才恍然大悟。
吃過晚飯,大奎叫大家早些安歇說是明早天一亮便早走。楊小虎不禁埋怨道:「跑了一天了,好好歇歇腳吧,明日午時再走不行嗎?」大奎氣道:「回去尚有公務,怎能在路上耽擱時辰?快洗洗睡吧。」說罷大奎獨自回房了。
盤步老實,聞言也回房歇著了。楊小虎見到許元和孟歌還在飯桌哪裡小聲嘀咕,不由好奇的過去問道:「究竟有什麼要緊事啊?你們聊得這般高興?」孟歌呵呵笑道:「張大人叫咱們快些,那就要快些。畢竟這件事不能耽誤,若是耽誤了對公子可沒好處,嘿嘿。」楊小虎一聽忙問:「究竟何事?與我有關?」
孟歌神秘道:「此事事關重大,若是公子故意延誤了時辰,那可就大大不妙了。」楊小虎聽到這話更加好奇了,再看許元也是面帶微笑的看著他。楊小虎畢竟孩子脾氣,連忙去求孟歌:「孟大哥,你快說說吧。」孟歌笑道:「張大人於我稱兄道弟,你竟叫我孟大哥?」楊小虎連忙改口:「孟叔,我錯了。你快說說究竟何事?」
孟歌故作威嚴的輕咳了一聲道:「今晚飯也吃的急了些,跑了一天酒癮犯了。哎,我等身上也無銀錢買酒,真真饞煞啊。」楊小虎聞弦知雅意,忙回頭吆喝道:「店家,上酒上菜。」店伙答應一聲,不多時上了兩葷兩素四個菜及一壺溫酒。楊小虎搶過杯子給孟歌和許元斟了酒便急急問道:「什麼事,快說。」
許元是侍衛自然不好多說,坐在那裡只顧喝酒。孟歌賣著關子道:「你小子善使詐,去把酒菜錢結算了再來說話。」楊小虎氣的一拍桌子站起來,卻也無法。只得再坐下喚來店伙結了酒菜錢,回頭便急問道:「快說快說。」孟歌這才說了實話:「張大人急著回去是為了給你找個媽,哈哈哈哈。」楊小虎頓時愣在那裡,呆了半響高興地站起身:「真的?是誰?」
孟歌實際也是聽許元說的,具體事宜一概不知。聞言只能向楊小虎使個眼色,楊小虎會意,連忙去問許元:「許大哥,你說說。我義父給我找的義母是誰啊?」許元向孟歌瞪了一眼道:「休聽他胡說,哄你的。」楊小虎一聽頓時火了,一拍桌子站起身怒指著孟歌道:「你敢戲耍與我?」
孟歌卻不防由此突變,連忙去看許元。許元搖手道:「你別看我,我可什麼都沒說。」孟歌見許元如此說不由百口莫辯,這酒菜都上了自己再說什麼都不知道?「你,你,你,」孟歌指著許元道:「你坑我?」
許元嘀咕了一句:「誰叫你嘴巴大?我都說等他們睡了咱哥兩個單獨喝。」孟歌聞言倒不好與許元計較,楊小虎卻是得理不饒人:「我當你是什麼英雄好漢,原來是個騙吃騙喝的潑皮無賴!」這一頓酒菜雖不很貴,但也少不了五十個大子(五十文)
孟歌倒也光棍,聽到楊小虎出口傷人頓時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怒喝道:「我便戲耍於你,你待怎的?你還敢跟我動手不成?」楊小虎氣勢洶洶起身繞過桌子便真的要動手,許元連忙起身來勸,誰料楊小虎突然向著房門的方向垂首低眉躬身道:「義父。」許元,孟歌聞言連忙回頭去看,哪裡想到楊小虎就在二人回頭的功夫衝上來一拳砸在孟歌右眼眶上…。
楊小虎一拳得手,急忙抽身而退。這孟歌的本事他可是領教過,自己便是三個也未必是他對手。孟歌絲毫不防備下,眼框上早吃了一拳。這一下只打得孟歌眼冒金星,孟歌捂著眼眶當下怒喝一聲:「你小子來真的?看我不把你撕嘍。」說著便欲來追,許元連忙伸手抱住孟歌道:「唉唉唉,孟兄何必跟個孩子計較,別生氣別生氣啊!」
楊小虎得意洋洋的站在遠處戲謔道:「我是張大人義子,你能把我怎樣?」孟歌聞言怒不可遏,甩開許元糾纏直奔楊小虎。孟歌天生神力,許元哪裡抱得住,頓時被孟歌掙脫。楊小虎大驚失色,剛要逃走已被孟歌衝到近前擒了衣領。孟歌右手擒住楊小虎衣領,左手一記掏襠厲喝一聲將楊小虎生生舉了起來。
楊小虎大驚,連忙告饒:「孟叔我錯了,你快將我放下。」孟歌嘿嘿笑道:「不給你長長記性,你便不知道你孟叔手段。」孟歌說罷,舉著楊小虎開始原地急速轉圈。楊小虎只覺天暈地轉,驚得大叫:「許叔,快去叫我義父救我。」許元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聞聽楊小虎所言嘆口氣只得轉身去找大奎了。
許元來到房門外卻為難了,是不是該和張大人稟報此事?大奎此時剛剛寬衣熄燈躺下,聽到門外腳步聲便詢問道:「門外何人?」許元在門外聞言連忙稟道:「屬下許元有事稟告,公子與孟歌在前堂爭吵已經打了起來。」大奎笑道:「叫他們打,不必理會。孟歌性情耿直但識得輕重,小虎生性頑劣挨些教訓也好,早些睡吧。」許元無奈只得領命自回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