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明

  鋪子選好了,藥材的供應也沒有問題,她就著手開始找葯童,一個郎中沒有,卻有兩三百個葯童的「藥丸閣」誕生了。


  木憶日日夜夜的思考,寫出了幾百張單子,全是治病的良方,有她的醫術,加上沈一方提供的藥材渠道,和葯童們的大力加工,送進去一車又一車的藥材全變成了一顆又一顆的藥丸,木憶看著裝封完畢的瓶子,覺得成就感爆棚,就好像是第一次做玲瓏閣的時候開心。


  程嗣看著她雖然疲憊的身體,但心情明顯要高漲許多的樣子,也就沒叫停。


  藥丸出產以後,木諾找來人試藥,無論是感冒發燒,頭痛腳痛的,吃這藥丸,小病三四日,大病一月有餘,也就恢復的差不多,雖不是起死復生丹,但因為比起苦藥來說她的藥丸簡單易帶,效果還出眾,自然得到了不少好評,雖然這方法以前用過,但是南羅地界上少有,藥材好效果自然更好,她找來沈一方,把製藥的方子和藥丸的生產方式一一告知,且明確一點,這前期藥丸的生產務必保密才能一擊即中,因此沈一方調來軍營里不少好手,把藥丸閣圍閣水泄不通,愣是一絲消息也沒放出去。


  另一邊木諾帶著林家的鏢局,往鄭家的路子上去散葯,要價便宜,質量奇優,木諾又根據不同的風土人情重點售賣不同的藥丸,才短短几日,就收到很大成效,訂單驟增,客源不斷,飛鴿傳書讓木憶再尋些葯童製藥,她索性將此事直接丟給沈一方安排來的那些人,他們有好事自然搶著干,這葯童不僅在三日內翻了幾番,產量也跟著驟增不少,木憶樂得清閑自在,每日就管看看賬,看著偌大的銀兩流水,木憶生生覺得還是背靠大樹好乘涼啊,想當初他們花了多大力氣才得到的好口碑,活流水,在南羅海量銀子的花銷下,簡直是一日千里,進賬可觀!


  就這樣埋頭苦幹多日,等邢家有了消息的時候,才發現為時已晚。


  「真是好本事,竟然用這一招!」邢家老夫摸著鬍子,此刻才發現對手如此厲害,情況頗為棘手!

  「還好,還好,他們的銷路是往外面走的,要是在這地界上我們還真抗不住。我這就讓人想辦法買些藥丸回來,好好研究研究。」邢家主深皺眉頭,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想這樣,可要是這藥丸迴流南羅,他們可就難辦了。


  「不,此事不易我們動手,你去溪城,找西風家主商量商量,這事他們出手比較好。」


  「還是父親考慮周到,我這就去辦!」


  邢家如臨大敵,奈何木憶根本無意對抗他們,從一開始,她就和沈一方商量過,五年之內,藥丸絕不迴流南羅。


  原因很簡單:第一南羅有天然優勢,四處都是藥材的情況下,花大力氣去製藥丸的成本可比普通的藥材高得多。第二南羅的市場盤根錯節的橫著不少有勢力的家族,輕易動不得,否則他們打價格戰,兩邊都要受損,歸根結底就是南羅受損,南羅皇帝最後會把這賬算在她這個出主意的人頭上,那可划不著。


  此藥丸在外的售賣情況很是有前景,本以為要四五個月才能打通的渠道,在木諾和藥丸的努力之下,三月有餘就將分銷店在幾個國土之上都廣布了許多,木諾化身南羅國人,雖有些小打小鬧的算計,卻也沒人敢動真格。


  與此同時,西風家和邢家聯手,也開始售賣起類似藥丸的東西,但是他們僅靠自己摸索的辦法,所製成的藥丸價格高昂不說,效果還沒有尋常湯藥好,自然賣不出去,不得已只能看著木諾等人在外生意紅火,自己吃下這悶虧。


  這天,木憶在看賬本,宋之揚來報。


  「你要對付邢家?」


  「沒錯。夫人可還記得我當年流落東啟的事情?」


  「自然。我還問過你,你說你是南羅人,家裡遭人陷害,才會這般背井離鄉,被父親所收。」


  「害我全家的人,正是邢家女兒,現在的邢家家主的親妹,當年的慶妃娘娘。」說這話的時候,宋之揚眼裡的恨意湧出,當初他會極力促成木憶接下這攤子事情,也是因為可以削減邢家的實力,等他們得手了,再來收拾樹大根深的邢家,會更有力。可他也不想瞞著木憶去動手,索性全部坦白。


  話說當年的慶妃娘娘和宋之揚的姑母婉妃娘娘曾是一對兒閨房中的好姐妹,一同被選入宮中,曾受過迫害,也合力對付過其它人,才雙雙成了當年榮寵萬千的妃嬪,哪怕是皇后多番挑撥也未能讓她們翻臉。


  然而這樣的友誼卻在慶妃懷孕之後發生了變化,慶妃懷孕后,多番不適,不但嘔吐不止還經常多夢驚醒,吃了好些安胎藥也不管用,皇帝著急,找來當時的一位得道高人,一算就說是婉妃娘娘的生辰八字與慶妃的孩兒相剋,必須遠離才能保得平安,婉妃深信此事,從那以後就自請禁足宮中,不再多於慶妃來往,每日誦經祈福,望慶妃早日誕下皇兒。


  可是天不佑人,孩子才有七個月就難產出世,用好些精貴的藥材將養著也不行,眼看就要斷氣,還是邢家尋來的上好的保命靈藥才讓胎中不足的小皇子長至周歲。


  皇帝和慶妃見孩兒得以成長,於周歲當天大辦宴席慶祝,流水的禮物送進了慶妃的宮殿,其中婉妃親手做的虎頭枕造型別緻,十分好看,慶妃見喜慶有餘,就讓皇子枕著午睡,哪知這一睡就斷了氣。


  等慶妃來抱皇子出門見禮的時候,身子都涼了,慶妃悲傷過度,幾次昏厥吐血,當年她為了生這個孩子傷了身體,太醫說已經不能再孕,這輩子唯一的孩子就這麼離開了,她怎麼能接受,然後大病一場,差點兒撒手人寰,等救過來以後就彷彿變了個人,心中眼裡對婉妃是恨之入骨,巴不得抽筋剝皮,來為亡子報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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