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柄(二)
寶林和姐弟倆碰面以後,就讓他和宋之揚聯繫,一定要查出來良府是否和南羅國有勾結的事情。
一個月後,找到了新情況的宋之揚,親自帶著消息來了宜都。
木憶和木諾兩人早早就等在小院里,聽著宋之揚的話。
「良老爺確實是南羅國的人,他的真名是余天浩,是南羅國丞相的四子,一個對外早就病逝的人。」
「什麼?丞相之子?」
「對,不過是庶出,自十歲以後再也沒人見過他,家人都說他患了重病,不過半年就早逝了,一個庶出的孩子自然沒有人會記著,更何況此事已經過去幾十年了,早就無人記得。」
「十歲就消失了,那這身份又是怎麼來的?」
「南羅國想造假一個人的身份也不是什麼難事,不是嗎?」
「那他的家人知道嗎?」
「就目前掌握的情況,應該是不知道的。可我還查到一個消息,不知道和這個事情有沒有關係。」
「什麼事?」
「三十多年前,南羅國國主的一個妃嬪,誕下公主,可未及滿月就夭折了,後來這位妃嬪就因為憂鬱過度去世了。」
「這和此事有什麼關係?」
「我找到了當年的這個妃嬪畫像,你看看。」
說完就把一畫軸放在眾人面前,看樣子有些年頭了,但捲軸保存的還算完好。
畫卷往下展開,只見一美人在桃花樹下站著,身姿柔美,面容姣好,一派嫻靜的模樣,而早就看過畫卷的寶林背手站立在一旁,等著木憶和木諾看完。
「怎麼會是她!」
這畫里的人和良人長得一模一樣,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讓眾人都有點措手不及。
「良人,難道就是當年那個夭折的公主?」木諾驚訝的問道。
「暫時還沒有其他的線索可以認定,但你們一定要注意,若她真的是南羅國的公主,我們對她下手,就要注意了,既然她會被送來東啟,成了這良府的孩子,那麼就一定有她的用處。」寶林提醒道。
「我現在只想知道,她嫁來沈府的意圖是什麼?還有阿諾,你記得娘親去世的時候,說那些話嗎?娘親反覆地提到一個人,那個人會不會跟這南羅國有關係?那麼父親在這中間又是什麼角色呢?」
木憶一口氣把自己的疑惑都說了出來,可沒人能夠回答她,突然她就好像是有了什麼想法一樣,火速離開了院子,從暗道回了沈府,直奔沈侯爺的書房,身後的木諾也快步跟了上去,有些事情恐怕到了該揭露真相的時候了。
推開書房的門,就見沈侯爺還在奮筆疾書的寫著什麼,看到他們進來,也沒有說什麼,就示意他們先坐,等他把手頭上的事情弄好再說。
等待的時間是最漫長的,雖然只是一盞茶的時間,可等待的姐弟倆卻如同熬過了一個冬天。
看著沈侯爺停下筆,把寫好的信封好,然後咳嗽了一聲,就見一黑影閃出,和暗四暗五是一個樣,只不過他的氣息基本感覺不到,想來也知道功力更為驚人,然後侯爺就出聲了。
「暗一,你把這封信送到南羅,然後就聯繫其他的人找暗十,以後你們的主子就是他們。」沈侯爺一指姐弟倆,他們覺得有些震驚,為何父親會有如此舉動,好像是在交代後事一般。
「父親……」
「是。」只見那黑影對著沈侯爺點頭示意,然後對著木憶和木諾點頭示意后就消失了,這功夫比之靈隱道長也有的一拼了。
「你們倆跟我來。」說完就在書房裡,移動了幾本書的位置,書櫃就開了,一間暗格字的書房重新出現了。
二人跟著沈侯爺進去,啪,外面的門就關了起來。
「父親,這是哪?」
「是我日常處理機密消息的地方。」
「什麼消息?」
「南羅國的消息。」
果然,父親和南羅國也是有關係的,她猜得沒錯。
「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麼,聽我慢慢說吧。」
沈侯爺講這話的時候,眼神飄了很遠,彷彿在回憶一般。
「我們沈家一直就是南羅國人,只不過在蕭家奪位之時就潛在他身邊,成了世襲侯爵。但是這麼些年來,我們沈家的每一代人都有一個不變的任務,就是要控制住東啟國皇室之人。曾祖父,祖父都成了朝局中權傾一時的人物,可到了父親這一代,就變了。當朝的皇上是個很會平衡的人,他一手扶持起來了四大國公和幾位侯爺,父親的勢力被削弱了,所以他就派了余天浩來,也就是良人的父親。所以,他和父親兩人聯手一直在給南羅國傳遞消息。直到我和哥哥出生。」
「哥哥?就是我們的大伯嗎?」
「嗯,你們沒見過,在你們出生之前,他就和父親去世了,也是因為這件事情,我才不得不囚禁你們的母親,否則她就沒命了。」
「父親,到底是怎麼回事?」
「良老爺來了沒多久,良人就被送來了,說是要以公主之身和我沈府結下親,慰問這麼多年在外漂泊,可誰不知道其實就是他們安排的監視人。本來她是同哥哥定了親的,雖然沒有婚約,但是兩邊大人已經商量好了,誰知道後來準備下聘定親的時候,良人的生母令嬪娘娘去世了,所以就推后了這門親事,而當時我和你們母親已經定親,也就先哥哥一步成家了。再後來父親和哥哥雙雙中毒去世,這件事就一直拖到了三年後,當時沈府只有我一個男丁,良人必須也只能是我娶,可我心裡根本沒有她,一點也不想同她成親,結果南羅國主就以你們母親的性命來威脅我,不得已,她就成了我的妾室。」
「既然是這樣,為何祖父和大伯去世會說是娘親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