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談(二)
「程家夫人,這些辛密之事還是少知道為好,畢竟你我都是臣子家眷,這天家的事情還是別打聽的好,不然日後少不了有人告狀,到時候可就麻煩了。」老夫人說的懇切,程家夫人自然也是信服的,點點頭表示自己也知道事關重大,不敢輕易外泄。
只告訴過她們二人,其他的就沒說過了。
「我知道府上的良姨娘和這位良側妃是嫡親關係,所以才說了此事於你們聽,其他人面前我也是萬萬不敢說的。」
「那就好。」
木憶聽了這話,又陷入了沉思,對啊,怎麼說良人都是良側妃的嫡親姑姑,爹爹會這般不顧及與她的感情嗎?
難不成真是寶林做的?他搭上伙了?無數的假設在木憶心裡徘徊,始終沒能找出一個合適的答案,唯一的辦法就是回到府中後去問問寶林和爹爹,真相就能大白。
而程家夫人跟老夫人的聊天也換了其他話題,一路上說說笑笑的,講講節日也就過了。
回城能的速度不快,但也到了要分開的時候,護送老夫人和木憶回到沈府後,程嗣就帶著程家夫人和一行衛隊離開了。
老夫人因為身體疲憊,沒過多的和姐弟倆說話也就休息去了。
回到木院,木憶把剛剛聽來的事情同木諾一說,木諾也覺得奇怪。
「按理說,應該不是寶林哥,我們現在的能力還無法和七皇子抗衡,他應該沒那麼傻去碰這釘子。再說了,就算是他要報仇,也會提前和我們一說的,不會這般。」
「難道真的是爹爹所為?」
木諾也在思考這種情況是否會出現,坦白說,他們對這爹爹基本屬於一無所知,之前完全不想介入他的生活,甚至打算等時機成熟,帶著他們的娘親遠走高飛,可娘親去世后,那幾天知道的事情突然多了起來,才慢慢發現,他們的父親似乎並不是眼前看到的沈侯爺那麼簡單,背後錯綜複雜的關係網和他口中曾經說過的那個人,都是未知的。
「我還是找暗四過來吧,讓他同爹爹聯繫聯繫。」木憶嚴肅地說,木諾點頭,認為確實應該如此。
姐弟倆正查證此事的時候,寶林處也得到了消息,來源自然是宋之揚。
「你說的可是真的?」
「嗯,安插在七皇子身邊的人是多年以前的暗樁,他的消息不會有錯。」
「可是侯爺所為。」
「並非,暗樁沒有收到任何的消息,而暗一也沒有動手,所以除非是侯爺本人,否則絕不是我們的勢力所做。」
「那會是誰?難道真的是意外?是後宮爭鬥的結果?我怎麼不信?」
「不知,此事先按下來吧,靜靜地觀察一段時間,如果有異常,我自會告知你的。」
「嗯,只能這般了。」
不過一個時辰,木憶就拿到了沈侯爺的書信,上面表示此事非他所為,他得知消息的時候還以為是她們下得手,正打算問呢。
「不是父親,難道真的是寶林哥?」看著送過來的書信,木諾也開始懷疑剛剛自己說過的話了。
「走吧,出去問問寶林哥就知道了。」
「嗯」,說完兩人就閃身進了暗道,不多會兒就出現在寶林面前。
「寶林哥,我今日得了個消息。」
「可是良側妃的事情?」
「你怎會知道?難不成真是你做的?」
「並非是我,我還不至於那麼蠢,就現在的勢力去和七皇子斗。」
「既不是你,也不是父親,難道真的是意外?」
「意外?這話你相信嗎?我可不信,就算不是我們的人,也一定有其他的人在盯著那肚子,比如,其他肚子沒動靜的正妃。」
「你的意思是三皇妃或者是十四皇妃?」
「甚至可以去了妃子,畢竟都是一家人,誰做的都一樣。」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其他兩家眼紅這皇室長孫的位置,所以下了殺心。」
「當今皇上子嗣昌盛,可皇孫輩出了幾位公主,可沒有一個皇子啊。這要是誰先誕下皇子,那就等於加重了一個大籌碼,所以良側妃這肚子,定是礙了不少人的眼吧。」
「哼,天家就是如此,縱有萬千榮耀,卻毫無親情可言。」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坐山觀虎鬥吧,現如今,良側妃的仇可以暫時緩緩了,我覺得我們應該讓某些人付出點代價了。」木諾冷冰冰的說出此話,而寶林和木憶都知道他所指是誰。
是啊,囂張了這麼多年,有些人也該嘗嘗這被人整的滋味了。
「良姨娘,阿嫵一定好好教教你,什麼才是殺人不見血。」一字一句,都充滿了憤恨。
寶林問道,「安排在錦繡身邊的人前幾天來回復,時候差不多了。」
「好,那就從她身邊人開刀,一個一個的,不死也讓她脫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