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冷漠的心境
「啊啊啊!!」他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大量的鮮血從他的斷口出噴射出來,血流如注,好不凄慘。
然而,他這還算是好的。
就在他不遠處,一個正在一邊站立的一臉獰笑的魁梧大漢,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天邊飛來的飛葉。
唰!
葉片飛速旋轉而過,這個大漢根本就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隨即他便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一顆大好的頭顱就這麼直接從他的脖子上掉了下來。
他的頭直到掉落下來還保持著猙獰的笑容。
而在江雪的側邊,那個被江雪踢到了下體的男子,剛剛艱難的從地上爬起,正無比憤怒的看著此時的江雪。
忽然,一抹驚艷的綠芒劃過。
噗通!
他的脖頸生出一道血痕,整個脖子硬生生的被切去了一半,大量的鮮血從脖頸處噴出,他瞪大了眼睛,一句話也沒說,就這麼直挺挺的倒了下來。
「啊!出事了!」
就在這兩個人倒下之後,周圍路人紛紛看到兩具倒地的屍體,紛紛驚叫起來。
正慌了神的江雪沒有聽到周圍路人的呼喊,迷糊的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但她只感覺眼前剛才有數道綠芒在她的眼前飛速的閃過,她眼前站著的四個人就莫名其妙的倒地上了。
就在此時
她感到身上的壓力徒然的消失,回頭一望,卻是剛剛身邊的兩個人不聲不響的栽倒在了地上。
江雪仔細看去,驚訝的發現這倒下的兩個人的心口處,竟然不知道被什麼暗器刺穿!
整個胸口鮮血淋漓,鮮血汩汩的從心口向外冒了出來,煞是恐怖。
她連忙回過頭,竟驚恐的發現,剛剛原來剛剛倒地的兩人,竟然全部屍首分離,鮮血正如噴泉般,從脖頸處噴了出來!
「啊!唔!——」
江雪臉色煞白,她何時看過這樣的場面,她只感覺胃部翻江倒海,似乎要吐了出來。
她難受的捂住自己的嘴,強忍著自己不吐出來,慢慢的後退,轉身就跑開了這裡。
王少獃獃的望著眼前血腥的場面,呆坐在地上,面色因失血過多而顯得蒼白,竟一時間忘記了斷臂的疼痛。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剛剛還活生生的站在這裡的幾個人,竟然不知道什麼原因,轉眼間就身首異處!
剛才將他撲到的隨從幸運的逃過了一劫,並沒有受傷,見他少主斷了手臂還發獃,忍不住搖了搖頭。
但他卻不敢怠慢,連忙一指向王少的肩膀處重重的點去,將前者手臂處斷口流的血給暫時的止住。
「啊!痛死我了!」受到刺激的王少立即從獃滯中恢復了過來。
竟然連兇手的樣子都不知道,就被偷襲成了這樣,這讓他心中恐懼的同時,心裡無比的憋屈,他大吼道:「是誰!是誰他媽的敢偷襲老子!」
見著王少還有空在這裡大吼大叫,這個隨從連忙在一旁說道:「主子!別說了!對方是個高手!而且來者不善!我們撤!」
「撤什麼撤?敢偷襲老子,還不敢光明正大的站出來,算什麼高……」王少根本就沒有聽進去勸,還在那裡嚷嚷。
「真他媽智障……」他的隨從見了,氣的臉都紫了,連忙將王少的嘴給捂住,撿起他掉在地上的手臂,就強行的把他扛了起來。
以他們王家的實力,只要請黑山城中坐鎮的名醫出手,就算是斷臂,如果時間不久的話,也能接的回去。
這個隨從邊逃他還邊嘀咕:「媽的,我就是一個混飯的,你想死也不至於拖著我死啊!」
……
砰砰砰!
「哥!開門,快開門!」
江凡房間外,傳來妹妹急促的敲門聲。
焦急的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的哥哥如今是個殘廢,根本就不會那麼快來給他開門。
吱——
意外的是,門很快就被輕輕的打開了。
江凡面帶笑容的站在門口,彷彿守候多時一般。
「出什麼事兒了,你沒事吧,雪兒?」
他本是一臉笑容,但當看道江雪額頭和四肢關節處磕破的傷口時,他臉色一變,變得極為陰沉,連忙關切的問道。
「哇!——」
江雪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她看到江凡時,只覺得彷彿有了依靠,一把衝進了門內,抱住了江凡,哭泣了起來。
「別哭,別哭……」
江凡立馬變得不知所措,從小到大,他還從來沒有應付女孩子的經驗,即便這是她妹妹。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過了好一會,江雪才停止了哭泣,江凡輕輕拍著江雪的後背,關切的問道。
「哥,剛才我出去,正準備幫你買葯……」
江雪似乎沒有意識到江凡此時是站著的,就這樣抱著江凡,輕輕的將此前發生的事情和江凡說了一遍。
「王少?」
江凡念叨了一遍這個名字,面色極為陰沉,他沒有想到,黑山城王家的少爺竟然會來這個偏僻的鎮上參加宴會。
從前,當他還是那個黑山鎮第一天才的時候,他就聽說過,這個王家的王少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整天沉迷於酒色之中,遊手好閒,還專門喜歡仗著自己的背景,強佔良家婦女,惹得黑山城周邊的人天怒人怨。
尤其是,他還極為小心的挑那些沒有背景的人下手,被加害的人更多的是害怕他龐大的背景,忍氣吞聲,根本就對他夠不成任何的威脅。
就像剛才街上,他對江雪做的那一幕,如果不是江凡看到並且出了手,他根本就不會想象自己的妹妹會遭受什麼樣的對待!
想到這裡他就一陣后怕。
至於江凡殺了王家的那幾個隨從,還砍斷了王少的一條手臂,江凡卻是對此沒有一絲的憂慮。
人殺了也就殺了,這些隨從助紂為虐,肯定也是欺壓過不少的良民,定有不少家庭被他們搞得生離死別。
他這麼做,可是替天行道了。
然而此刻的江凡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這種想法有多麼的驚人。
這可是他第一次殺人!
而且是以最血腥的手法,將敵人的頭顱直接斬斷!
然而現在,他卻像一個沒事人一樣,冷靜至極,心不慌,也沒有任何不適,就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不知道,他現在的這種狀態,將會給他帶來多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