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二章 上流社會
段湘秋以為，從那件有著香奈爾香水氣味兒和口紅印跡的襯衫上終於找到了一直困擾著自己那個問題的答案，待一切收拾停當，外婆哄著甜甜入睡的之後，段湘秋做好了準備，要對甘衛東進行一番仔細的審問。「衛東，跟你說個事兒！」「等等等等！先聽我說個事兒行嗎？」「好，你先說！」「算了，還是你先說吧！」「包袱剪子錘，誰贏了誰先說！」「好，你喊開始吧，一局定勝負！」「包袱——剪子——錘！你先說！」「可是我輸了！女士優先！」「輸了的先說！贏了的有決定權！」「得！聽你的！」甘衛東把段湘秋攬在懷裡道:「咱可先說好了，不許生氣！行嗎？」「看來這事兒挺嚴重！」「嚴重我就不說了，能跟你說就說明還可控！」「快說吧！」「湘秋，你、我也應該算是成功人士了吧？可你知道上流社會的生活是什麼樣的嗎？」「寶馬、香車、紅酒、舞會！」「還有呢？」段湘秋決定考驗一下甘衛東:「香水兒、美女，紅唇、大腿！」為了不至於引起他的警惕，段湘秋故意把香水兒和紅唇分開來說！「越來越接近真相了！」看來甘衛東並不知道段湘秋知道了他襯衫上有香水兒味道和口紅的痕迹。「這麼說，你對上流社會很了解嘍？」「你猜我今天去哪兒了？」「去上流社會了唄！」「屁！王朔真特么說得太對了，什麼上流，都特么下流！」
原來，今天下午，甘衛東接到了錢仲滔的電話，說是要介紹幾位醫院的朋友給他，並且有幾個朋友想弄些國內搞不到的醫療藥物，請他到靖山一號院去一趟。靖山一號院座落在靖江北岸、靖山南麓，靖江在此處拐了一個柔和的大彎，就象是一枚戒指的指環，而靖江一號院就座落在指環頂端，象一枚鑽石，鑲嵌在指環之上。靖南人一提起靖山一號院，就像北京人提起香山會所一樣覺得自己遙不可及。在經過兩道門崗的盤查之後，甘衛東的賓士駛進了院落。這組建築依山勢而建，亭台樓閣、曲徑通幽，門前停車場處有一個觀景台，從這裡可以俯瞰靖江大迴環的壯美和整個靖南市的繁華，頗有些「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氣魄！這個院落的此種不凡氣魄，在甘衛東停車時便感覺到了，甘衛東的賓士s在靖南大街上還可以算得上是好車，可一到這裡，在那些賓利、邁巴赫和蘭博基尼之中，就如同一隻土雞飛入鳳凰群里一樣讓人自慚形穢。轉過照壁，眼前是一個寬敞的院落。院落中間是一個圓形水池，中間突兀的是用太湖石堆砌的假山。左右有廂房環抱，水池背面才是房子的正廳。正廳左右各有一個耳門，通向左右兩個室內的院落。跟著錢仲滔的秘書來到西面的院落，上方是玻璃封頂，四面環繞分佈著一個個功能不同的房間，並且西面的一間房子門是開著的，里不時傳來一陣陣音樂聲。「來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錢仲滔從院落正中央的茶台前站起來「這位是著名表演藝術家司培辰先生，位是靖南電視台著名主持人林百蓮女士，這是本市著名作家張恨鐵先生，這位是本市著名演員、模特兒樂葦嘉女士，這是靖南人民醫院的高院長、黎主任，這兩位是我的姐妹，一會兒讓她們自己介紹吧！」其中的一位站起來道：「我們和仲滔是中學時住過一個宿舍的，用你們男人的話說就是——一起睡過覺！」「哈哈哈哈！」大家發出一陣愉快的笑聲。笑過之後，錢仲滔接著道：「屋裡還有幾位唱歌的美女，是我們專門請來給大家助興的！小陳，去叫她們出來見見我們今天這幾位貴客！「不一會兒，四位青春靚麗的美女跟著秘書小陳從開著門的房間里走了出來，四個人站成一排，象訓練有素的士兵一樣把腰彎到90度：」各位老闆好！「，在那一瞬間，輥對兒飽滿的雙ru呼之欲出地呈現在了大家面前。「怎麼樣？夠漂亮吧？這樣吧，高院長、黎主任和甘老闆先坐一下，其他幾位……先去屋裡唱唱歌兒吧！」「錢姐說這話我想給大家講個段子！」司培辰品了口茶，舔了舔嘴唇道。「好！快講快講」，於是有兩位站起來要去唱歌的也停住了腳步。「唱歌在導遊嘴裡可是行話！說在一輛旅遊車上，一位男旅客對司機說，師傅停下車，我要唱歌——就是撒尿的意思！司機說，先憋一會兒！又過了一會兒，一位女旅客也說要唱歌，司機duang地一下兒就停了！男旅客說問，我說唱歌兒你不停車，女的一說唱歌兒就停，你什麼意思？司機說，人家唱歌兒開口就唱，你唱歌兒還得先準備麥克風！」」哈哈哈哈！「大家又是一陣笑聲。」我也給大家講個段子吧！「作家張恨鐵道。好好好，張大作家快講！」張恨鐵環視了一下今天到場的幾個男人的頭頂道：」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各位女士，你們知道怎樣判斷一個男人那方面的能力如何嗎？「錢仲濤道：」這恐怕得問高院長了吧！「」不不不，這不是一個醫學問題！看一個男人那方面如何，要看——頭髮！「現場的男人、女人們幾乎同時環視了一下幾位男士的頭髮，同時也期待著張恨鐵儘快給出答案。」前面頭髮少的，一級棒！頭頂頭髮少的，一般般！後腦勺頭髮少的，不咋滴！「」為什麼呀？！「張恨鐵邊比劃邊繼續道：」好啊好啊好啊……前面頭髮沒了！「」哈哈哈哈！「」還要還要還要……頭頂頭髮沒了！「」哈哈哈哈！「」沒關係沒關係下次再來……後面頭髮沒了！「女人們幾乎笑的上不來氣兒了，大家幾乎同時朝著司培辰那標誌性的光頭看過去。」有點意思！「司培辰用手撫擼著自己的光頭：」那就是說，我那方面太強了！好啊好啊好啊……整個兒頭上的頭髮全沒了！「」照你這麼說，甘老闆豈不還是個童男子兒嘍？「錢仲滔朝甘衛東投來嫵媚的一瞥。」純屬虛構！純屬虛構啊！司大藝術家，我們還是進去——唱歌兒吧！「待茶台前只剩下高明、黎永傑和甘衛東后，錢仲滔一本正經地說：」高院長、黎主任，甘總不是外人，今後要多多照應！「甘衛東趕緊把自己的名片」高院長，黎主任，多多關照！」「甘總，今天請你來呢，還有這麼一個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