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二章 先jian后殺

  鐵凝在她的小說《棉花垛》中講述了兩個女人被先奸后殺的過程。一個是抗日女戰士喬，由於被從小的玩伴兒小臭子出賣，日軍先是將其輪jian，然後用刺刀旋割了她的***捅爛了她的生殖器。另一個就是出賣喬的小臭子，她為了自己的情夫秋貴，糊裡糊塗地幫他誘捕了喬。喬的戰友國為了給喬報仇，也是採取誘騙的方式將小臭子引到一片棉花地，尋歡之後才撥出手槍要處決她。小臭子很是不解地說：「天呀，你這是怎麼啦？不是剛才還好好的，把你好成那樣兒！」激情之後的萬小明表情冷峻如同鐵凝《棉花垛》中對小臭子先奸后殺的國，一句「我們分手吧」，便「處決」了他與小雪的愛情！那麼是什麼原因使得萬小明做出如此冷酷的決定呢？這要從賈文龍託付給萬小明的那件事情說起——


  「來吧，咱哥兒幾個聊聊吧！說說，人是被你們怎麼打死的？」審判席上坐著的是一個五大三粗剃著光頭的高院法官，與電影、電視中法庭的莊嚴肅穆顯得格格不入，就像是電影電視中男人個個衣領雪白、女人個個眉清目秀而實際生活中並非如此一樣。「我沒打、我沒打、我沒打……」，上訴的冥王星八個年輕的前員工紛紛想撇清責任。「噢，你們特么都沒打，那人是特么怎麼死的？！」光頭法官晃著他的光頭轉向賈文龍：「說說你吧！你能賠人家多少錢？」賈文龍一聽有緩，心想，這法官真特么賊，知道我比那幾個生瓜蛋子有錢，急忙問：「需要賠多少錢？」「你就說你有多少錢吧？要是能把我給賠舒服嘍……，」「會免於刑事處罰嗎？」賈文龍有些急不可耐，他希望能通過賠償得到死者家人的諒解從而達成和解。「做夢娶媳婦兒，想特么什麼哪？最多也就是個減輕刑事處罰！」賈文龍的最後希望破滅了。本來，光頭法官剛才一提錢，他想到了自己私存的那一百萬，如果能夠通過賠償獲得自由，就算付出那一百萬也在所不惜，可光頭法官說頂多也就是個「減輕」，想想一審被判了10年，減輕也沒有什麼實際意義，還不如留著那一百萬給自己馬上要出生的孩子。賈文龍的老婆是雙方父母指腹為婚的結果，不到30歲就因為囊腫而切除了卵巢，從此不能生育了不說，由於雌性激素的驟然下降，使得原本溫柔的性格變得越來越暴躁，甚至時常會歇斯底里。為了維護兩個家庭的和諧關係，賈文龍勉強維持著這段沒有孩子的婚姻，夫妻生活從此大打折扣。俗話說，堤內損失堤外補，在冥王星這樣美女如雲的娛樂場所，作為那裡的負責人，總會有如花似玉的女人往身上貼，要說不動心是不可能的，關鍵是，賈文龍考慮的並不僅僅是「娛樂」，他有義務為自己創造一個將來到墳頭兒上燒紙的人！後來，他就和一個叫作伍艷嬌的領班好上了，並且對方不在乎什麼名人分，願意為雙方創造一個將來到墳頭兒上燒紙的人——由於不再考慮採取什麼措施，這就大大提高了二人「娛樂」的質量。後來，伍艷嬌果然出現了有人要到墳頭兒上燒紙的跡象，這使得賈文龍喜出望外。他偷偷在富力花園為伍艷嬌和那個未來到自己墳頭兒上燒紙的人買了房子，並把所有私房錢統統歸結到一起，準備了一百萬「寶寶成長備用金」！可是，就在二人歡歡喜喜準備迎接那個人降生的時候，賈文龍卻鋃鐺入獄了！

  由於在那裡面賈文龍對自己不薄，萬小明一走出看守所就徑直來到了富力花園，因為他知道，在冥王星那種場所工作的人都是晝伏夜出，並且，按照賈文龍的推算，伍艷嬌應該離預產期不遠了。萬小明肩負著賈文龍託付的兩大重要使命，一是要探明伍艷嬌懷孕情況，二是萬小明腦袋裡裝著某境外銀行某號保管箱的號碼，以及打開該號碼保管箱的密碼——賈文龍與伍艷嬌第一次「娛樂」的年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