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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四章 深夜求助

  「怎麼……是你?」萍萍的到訪著實讓童克疾有些吃驚。因為按照常理,她應該事先打電話或者和小雪一起來,即便她知道了自己與小雪分手的事,也應該事先打個電話過來,一來是出於禮貌,二來也好確認自己到底在不在家。童克疾猜,她如此冒昧前來,加上又是在晚上,則無非是為了兩件事:一是像上次一樣因了受傷怕弄得滿城風雨而私下求診,二是來為小雪打抱不平——《靖南娛樂報》上的八卦估計萍萍早就看到了!


  「怎麼,連門都不讓進呀?」「噢……請……進!」「我知道你在尋思什麼!」進得屋來,萍萍徑直走到最里端的貴妃榻上坐了下來,那是她上次受傷時就診的「病床」!「你找我……有……事兒?」童克疾邊說邊觀察著萍萍行走時的體態和面部表情,見她果然行動謹慎、黛眉緊蹙,以為猜中了她的來意!「來吧,」等童克疾關好房門走向前來,萍萍輕輕仰躺在貴妃榻上,面露痛苦之色:「幫我解開!」「這……」,童克疾一時有些慌亂,因為這次和上次情形一點兒不一樣,萍萍沒有給他留出任何思考的時間:「好吧,我去……拿醫藥箱!」童克疾終於找到了一個緩衝的辦法。「該不該給小雪打個電話呢?」童克疾慢悠悠地打開抽屜去取家用醫藥包,但腦子裡卻在翻江倒海。「你不用尋思了,小雪她永遠不會再見你了!」萍萍一語點破了童克疾的「把戲」:「克疾,其實你也用不著擔心什麼,我們不還是名義上的男女朋友嘛!」萍萍竟然拿往日里《靖南娛樂報》編排出的二人莫許有的緋聞調笑起童克疾來:「再者說了,對於你們醫生來說,女人那裡的東西都是一些器官而已,只不過有的胖些有的瘦些罷了!」「你見過小雪?她……好嗎?」童克疾如此說,一來是為了轉移萍萍關於器官的話題,二來是聽萍萍說起小雪,童克疾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她的近況。其實這幾天他早就想打電話給萍萍探問小雪的事兒,這是因為,要想知道小雪的情況,萍萍這位小雪唯一的朋友當然也就是唯一的渠道了——去問庄新梅顯然是不合適的!

  「我理解你的心情!也知道你牽挂著小雪。但就目前而言,小雪是你的遠慮,可我是你的近憂啊!人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現在遠慮沒了,你的近憂也必然地來了,可你卻……」,萍萍的神色有幾分傷感。「呵呵,到底是靖南電視台的名嘴,『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竟然被你篡改成這樣!好吧,我來……幫你!」童克疾實在再沒有了磨蹭下去的借口,於是鼓足了勇氣開始動手了,但下手不夠堅決,有些遲疑。「瞧你,孩子都打醬油了,還好像從來沒脫過女人衣服似的!」顯然,童克疾的手足無措使萍萍有了調笑的把柄。「那我可要用力了啊!怕弄疼你吧,你倒取笑起我來了!」童克疾說著,手上輕微地來了點兒小小的「報復」。「唉喲克疾,輕點兒,好疼!」「看看看,知道我為什麼那麼輕了吧?可能是衣服和凝血有粘連……」。「那怎麼辦呀?」「可是,如果我用剪刀的話,你的內褲就不能要了!」「那你還是用手吧!」「嗯,那你忍著點兒,我先用手找到粘連的地方,然後用生理鹽水把它給浸開!」「嗯,快來吧,我忍的住!」


  「你!」當童克疾小心翼翼地打開萍萍的內衣,一具曼妙的少女軀體展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童克疾生氣地霍然站了起來——原來,那所謂的「衣服和凝血的粘連之處」,卻貼了雙面兒的不幹膠條!

  「咯咯咯咯咯……」,萍萍不住聲地笑了起來。可是,就在童克疾剛要閃身離開貴妃榻的一剎那,萍萍卻忽然挺身坐了起來,她用雙臂緊緊箍住童克疾的腰身,轉而嗚嗚地大哭了起來!「你……怎麼了?」童克疾被這種忽喜忽悲的劇烈變化弄懵了,他見萍萍身子一抽一抽哭得傷心,起初那種被戲弄的憤怒和羞愧一下又轉化成了憐惜。「克疾,別走開,抱我一會兒好嗎?」萍萍沒有了剛才的戲謔神情,望著童克疾的眼睛有些楚楚可憐。「那你……先把衣服穿好!」童克疾妥協了。「嗯!我聽你的!」萍萍一幅乖乖女的樣子,但只肯騰出一隻手來去整理衣服,另一隻手仍然拽住童克疾的腰帶生怕一鬆手就再也抓不到了。


  「你們這些孩子啊!」童克疾像平日里撫摸童彤那樣輕撫著萍萍的頭,心頭生髮出一種像是父親對女兒的那種疼愛。「克疾,如果不是發生了這麼多事情……真的好想好想和你談一場戀愛呀!」萍萍把童克疾拽坐在貴妃榻上,頭埋在他的雙腿上幽幽地說道。「你們還年輕,還有很多美好的東西在前面等著你們呢!」童克疾所說的「你們」,無疑也包括了此時不在場的小雪。「人們在電視里看到的是一個神采飛揚的萍萍,可有誰知道,生活中的萍萍卻是個苦命的女子!」「你們不是合好了嗎?你的身上……也不再……有傷!」童克疾很是猜疑,萍萍不是來療傷、也不是來為小雪打抱不平,那她究竟是為何而來呢?「你剛才看到的是一具女人的身體,可它卻是一具有缺陷的身體!」「我並沒見……有疤呀!」童克疾對萍萍的話感到不解,他本想說「沒什麼缺陷」,但如果那樣說,等於說萍萍的身體很完美,那就有些曖昧的味道了。「到現在,它一點兒都沒有引起你的生理反應!」萍萍可不管ai昧不ai昧,邊說著還邊用手在童克疾沒有什麼填充物的兩腿間摩挲了兩下。


  「不許胡鬧!」童克疾正色道。他用一隻手緊緊擒住了萍萍那隻不安分的手。「頭髮,全沒了!」萍萍學著童克疾第一次參加《快樂向前沖》時的樣子甩了甩頭:「克疾,你平時那麼有幽默感的一個人,怎麼對我就沒有一點兒的幽默感呢?」「這和幽默感無關!」童克疾用擒住的萍萍的那隻手颳了她自己的鼻子一下,像是逗弄自己的女兒:「也許有的男人可以和任何女人做ai,不需要任何理由,舒服就行,但我不行!我有我的原則!」「我知道,你也想,但你嫌棄我!」「不不不萍萍!」童克疾趕緊否認,不是否認「你也想」,而是否認「你嫌棄我」!因為他害怕傷害萍萍。「其實你也不要把我想得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我剛才說的自己是個有缺陷的女人不是指那個……」。「我相信!」此時的童克疾不知道該說什麼,可能唯其如此才能對萍萍起到安慰作用吧。「是的,不少女藝人都差不多成蜂窩兒煤了……」,萍萍一不留神把和鹿一鳴親熱時的話說了出來,趕緊改口說:「我的意思是,不少藝人為了出道要陪這個睡、陪那個睡……可到目前為止,我只跟過兩個男人!」「一個是鹿一鳴,另一個自然就是那位司培辰了!」童克疾這樣想著,但並沒有說出來。「鹿一鳴這方面倒是讓我很感激!儘管他也帶我去陪這個局長、那個副市長的吃飯、唱歌,但從不允許他們在那方面碰我!不管是出於愛也好、出於霸佔吃獨食兒也好……總之,他保護了我,我要感激他!」「既然這樣,你就不該深夜到我這裡來開這種玩笑!」「所以,我跟過的兩個男人,一個是我愛過的人,一個是……不得不跟的人!」萍萍不理會童克疾的責備,繼續著她的訴說。


  「你說一個是你『愛過』的人,難道,你不再愛鹿一鳴了?」「他……不再值得我去愛了!」萍萍忍不住又抹起眼淚來。「你剛才還說要感激他,此時又說他不值得你愛了,豈不很矛盾?」「我感激他,但也恨他!」「此木是柴山山出,因愛生恨夕夕多呀」!其實這幅對聯的原版應該是「此木是柴山山出,因火生煙夕夕多」,據說是一幅千古絕對兒!童克疾如此篡改,是不想和萍萍總是沉浸在陰鬱的氣氛中,他想帶萍萍跳出來。「我之所以這樣恨他,是因為……是因為我再也沒有資格去和別人談戀愛了!」萍萍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為什麼?」童克疾大為不解。「因為……因為我再也不能當媽媽了!嗚嗚嗚……!」


  待萍萍哭聲漸漸平息,童克疾安慰道:「你的事我大概能猜出個八九分!」「那你說說看!」「不!」童克疾果斷地拒絕了,他不想對別人的事、尤其是別人痛苦的事妄加猜測:「我想問的是,你深夜來訪,難道只想找一個傾訴的對象嗎?」「我喜歡和你這樣在一起的感覺!」萍萍王顧左右而言他。「我們不能這樣不明不白地……放任自己」。童克疾也許是怕「不明不白」這個詞兒會引起萍萍誤會,趕緊又補充了一句。「你在我面前永遠這麼……理性!」萍萍的話里有些幽怨,但旋即鬆開抱住童克疾的手臂正襟危坐在貴妃榻上,一雙秀目認真地注視著童克疾道:「救救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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