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片嘩然

  都領班陰沉著一張臉走出藥材鋪，面對熙熙攘攘的過道路人，他時不時伸手用力狠狠撥開，然後徑直走向街道中央。


  「喂，看什麼看，滾遠點！」


  「走開，沒看到我家大人大駕光臨嗎？你，就是你，看什麼看，再看挖你眼珠！」


  「還有你，對，就是你，長得丑就別逛街啦，滾開！」


  ……


  都領班身後跟著的兩個奴僕，則是氣勢洶洶地驅趕四周行人，唾罵兼裝腔作勢。


  很快的，在街道中央就空出了一個比較空曠的場子。


  黃天保一路臉色平靜地跟著都領班三人身後，也來到了街道中央。


  這時，一些好奇的過道路人，以及這條街道的商販都紛紛聚集圍觀了過來，看看都領班，再看看黃天保，然後一個個紛紛交頭接耳，低聲議論了起來。


  「咦，那不是黃家五長老身邊的紅人，都領班大人嗎？」


  「是啊，他還是這條街道的負責人！」


  「唉！怎麼又見到他了，昨天他不是剛剛到這條街上收過保護費了嗎？怎麼今天還來這裡？」


  「難不成還要繼續收保護費？天啊，上個月我家店鋪已經虧本，昨天也被媳婦罰跪搓衣板了！」


  「咦，那小子不就是已經被黃家驅趕出家族的黃天保嗎？他曾在黃家中是出了名的廢物，有『小廢物』的稱號，連父親黃戰也有著『大廢物』的稱號，他怎麼也在這裡？」


  「是啊，瞧那廢物的模樣，似乎很欠揍的樣子！」


  「……」


  在人群圍成的一個大圓人圈中，黃天保獨自站立於一邊。


  他雙手插著口袋，臉上神情輕鬆自然，絲毫不見一點點緊張情緒，雙眸還似笑非笑地瞧著另一邊的都領班三人，宛如對周圍圍觀人群的異樣目光，彷彿毫不在乎。


  「哼！」


  看到黃天保像個浮誇少年站在那，都領班冷哼一聲，心中殺意湧現：「黃天保，我本來只是打算抹掉你的自信，讓你一輩子就這麼廢物下去，但是你如此挑戰我都領班的威嚴，那你等下就不要怪我下手心狠手辣！」


  其實都領班心中也有個很大的疑問：「怎麼這個廢物與昨天見到的廢物，總感覺很不一樣了？昨天他被三少爺黃沖飛欺負，連個屁都不敢放，是真的自信心改變了他，還是昨天被三少爺揍傻了？」


  「廢物，你想怎麼個賭法？」


  這時都領班看了眼周圍眾人，然後對黃天保冷冷問道。


  「呵呵，廢物你罵誰？」


  黃天保不甘示弱，準備又在口頭上占點便宜。


  「你！哼，我不會再上第二次當了！」


  都領班氣得當場就要發作，好不容易才忍住，只見得他此時嘴角露出了一絲殘忍笑容，連連道：「好好好，黃天保，麻煩你再說一次你的賭約，當著這條街道大家的面說出來，讓大家做個見證人，然後我們正式開始比試吧！」


  「好，大家聽好了！」


  黃天保很爽快地應承了都領班一句，然後環顧了一番四周人眾，再向著眾人拱了拱手，朗聲說道：「各位鄉親父老們，大家聽好了，我，黃天保，即將與都領班來一場公平的比武！」


  「嘩！」


  黃天保話音剛落，眾人一片嘩然，紛紛對黃天保投射出不可置信的目光。


  「什麼？這被黃家拋棄的廢物，竟然要與都領班比武？！我沒聽錯吧？？」


  「啊，聽說這被黃家驅逐出家族的廢物，是一個自卑，性子懦弱的人，你確定他真的是黃天保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