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打!
砰!
嘭!
兩聲巨響如晴天霹靂一前一後炸響而起,隨後只見兩扇木門同時憑空竄起飛行了好幾丈,劃過兩道長長的拋物線,然後遠遠跌進了這個小院菜園內,砸壞了不少花花草草的同時,更帶起了一陣陣泥塵。
滾滾泥塵似乎預兆著強烈的戰意即將綻放。
此時這兩名牛高馬壯的家丁臉上似乎都刻著「一百兩白銀」這五個金光閃閃的大字,他們把所有力量都集中於剛才那一隻踹出去的腳上,好讓身後的黃沖飛少爺知道,你這一百兩白銀是值得消費的!
兩名被一百兩白銀迷昏頭腦的家丁,再次對視了一眼,互相點點頭,同時嗤笑了一聲,然後一齊邁步踏進小院,腳步交錯間彷彿都充滿了自信,似乎走出了這一步,也就走出了人生的一大步,臉上都洋溢著一夜暴富之後的驚喜。
「去,你們都去把黃天保那廢物給我徹徹底底廢了他,我黃沖飛再給你們各自加一百兩,每人各兩百兩銀子,去,把這座小院給我鬧個天翻地覆!」
黃沖飛在小院門外雙眼冒血絲地怒喝道,他心中此時已被無窮無盡的怒火填充滿,幾乎失去理智,要不是緊守住家族禁令,他早就恨不得自己衝進去了!
因為黃天保白天的那一腳,使得他起碼至少需要休養半個月,這才能出去逛花街、陪花姑娘!
這半個月來不能到處尋花問柳,只能躲在被窩裡暗自傷神,這讓一向心高氣傲的黃沖飛如何不怒?如何不惱?
而且,我堂堂青銅城三大家族之一的黃家七長老的孫子,竟然當眾被一個廢物如此毆打,以後即使身體恢復了百分百戰鬥力,在青銅城這最出名的唯一一條花街上,還有何威信可言?
以後出去逛花街嫖窯子,恐怕就連蹲街角乞討的乞丐,也會笑話我黃沖飛了吧?失去了威信的我,以後還有哪個花姑娘願意跟我黃沖飛同飲美酒、共度良宵?!
「不行,這口氣我黃沖飛實在咽不下,我要報仇,我要把黃天保那天殺的胯下都踩爛!踩爆!」
此時黃沖飛只想著無論如何,都一定要報這個血海深仇!
非報不可!!!
一聽到黃沖飛又加價了,這兩名滿腦子金銀珠寶的家丁忽然一怔,隨即狂喜,兩隻眼睛都冒出了金光。
兩百兩白銀耶!
卧槽,一下子又可以至少少奮鬥了十年,加起來二十年了啊!我的乖乖,從明天開始,老子就回家睡大覺,再也不出去幹活賺錢養家糊口了!
好,我們幹了,黃沖飛少爺,你真帥!就讓黃天保那廢物徹底毀於我們哥們的雙腿之下吧!我們一定會替你狠狠踩爆他命根子噠!
正狂喜著,忽然,一陣陰風從小院花園草木間中颳了出來,夜間的風有些森冷,使得這兩人都不由得一陣抖擻,全身起疙瘩,只感到褲襠都涼颼颼的。
左邊那個鼻子上有顆大黑痣的家丁忽道:「阿長,原來你也沒練成內功,聽說會內功的人是不怕冷的。」
「哼,我如果練成了內功,也不可能在黃家只當一名家丁,起碼會榮升為家族護衛,月薪都要五兩白銀一個月!你說我沒練成內功,難道你阿短就練成了?」
這個名叫「阿長」的家丁當場反駁道,語氣似有些不屑。
聊話之間,阿長、阿短這兩名家丁貓著腰一起朝著院子廂房的方向靠近,彷彿做賊一般。
就在兩人猶豫著目標此時應該在哪間廂房的時候,此時左邊廂房門突然吱呀一聲,被打開了一條縫隙。
「你——你們幹什麼?」
一個女子的聲音驀然響起。
這兩名家丁都被嚇了一大跳,隨後定睛一看,這才看清,好像陰暗中是個美女來的,不由都心想:「怎麼這裡還有個女人?難道是那黃天保廢物少爺的丫鬟?咦,好像長得還挺清秀的耶!還有一種雍容華貴的氣質,我喜歡!」
這兩名家丁借著天邊僅剩的幾縷星光,都瞧清楚了出來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年輕婦女,雖然臉色略顯慘白,可依舊不失為一代美人,這兩名家丁不覺都瞧得呆了,還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喂,你們兩個都磨磨蹭蹭的幹什麼,快給我把黃天保那廢物揪出來!不然,休想收到一分銀子!」
院門外的黃沖飛突然沖著這兩個家丁大聲怒喝道。
這兩人乍然驚醒,經過內心瞬間的權衡,在金錢與美人之間,毫不猶豫選擇了前者。
「少——少爺,這裡有個女人,不知道是誰!」
阿長朝著小院門方向大聲解釋道。
「你們管她是誰,敢攔路的都給我暴打一頓,你們快去給我把黃天保那廢物揪出來!」
黃沖飛在門口怒喝,要不是心中還堅守著家族中的禁令,自己恨不得立即衝進去當場就給這兩個廢物來兩巴掌。
「是是是,我們現在就去!」
阿短生怕惹怒了黃沖飛少爺,說不好那兩百兩白銀就要不翼而飛,所以立即牽著阿長的手朝另一側廂房靠近。
這個小院就兩間廂房一間破廚房,這一側的廂房被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住了,那麼黃天保那廢物肯定就在另一側的廂房中了。
「你們不許去打擾我兒子!」
這名看起來頗為年輕的婦女立即搶先擋住了這兩名家丁身前。
「哦?原來你就是生了那廢物的女人啊!」
阿長緊盯著黃天保的母親,忽然想起了剛剛入府當奴僕時聽聞過的一件家族秘聞,一臉笑淫淫問道。
「阿長兄弟,聽說以前家主有一次醉酒,然後把家族中的一名婢女給那個了——嘿嘿——」
阿短家丁繞有意味地瞧了阿長家丁一眼,兩人都看出了對方心中的企圖。
「哼,你算什麼幾把玩意,給老子滾開,別忘了,你同樣也是黃家的一名奴僕!」
阿長冷哼一聲。
「你們這兩個還不動手,明天老子一分錢也不會給你們!」
這時黃沖飛在院門外已經恨得牙痒痒,這尼瑪的,這兩個死傢伙,拿人錢財,卻又不立即替人消災!
「少爺,這女人擋在我們面前,不讓我們進去,她說她是黃天保那廢物的母-——親!」
阿短家丁在說到「母親」時,故意拉長了音調。
黃沖飛一聽,想起了爺爺曾經給自己講過的一些有關老家主的事情,憤怒的頭腦忽然一陣清明,嘴角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朗朗笑道:「好好好,你們看著辦,我什麼都沒看到,一個曾經的女僕而已,竟然一藏就藏了十幾年!老家主好不私心哪!怪不得黃天保如此廢物,原來竟是這等下三濫女人所生的——哈哈哈-——」
一聽到院門外黃沖飛的話,正合兩人心意,眼瞧著眼前這女人年紀雖然比自己大了幾歲,但看起來面容還算秀色可餐,怪不得連家主當年都忍不住!
「你——你們干什——什麼-——」
黃天保母親全身一顫,雙腿不由慢慢後退,雙眼中露出惶恐的眼神。
「兄弟,我們一起搞!」
阿長一聲令下,頓時兩人化身為兩匹勇猛直前的色狼,朝著眼前的獵物猛撲過去。
就在這時,房間中,正浸泡在大水缸中的黃天保忽然猛地睜開雙眼來,只感覺全身充斥了無數的能量,正要感嘆的時候,他就聽到了門外傳來了母親驚叫的聲音,這才想起黃沖飛已經欺上門來了!
來不及多想,衣服更加沒來得及穿上,砰的一聲,一個人影眨眼間破門而出。
就在兩人的咸豬手就要觸碰到母親時,黃天保瞬間就衝到了三人之間。
嗯哼?
黃天保眼神有些古怪,他下意識瞥眼往下瞧,只見這兩名家丁的雙手都抓在了自己袒露的胸肌之上,恰好抓住了兩塊微微凸起的地方。
「哼,找死!」
黃天保一聲冷哼,雙手食中二指合併同時朝著兩人的眼珠挖去。
「給我留下眼珠來吧!」
黃天保同時怒喝!
啊啊!
阿長阿短兩名家丁一驚之下,同時舉雙手擋在面門之前。
「哼,你們上當了!」
黃天保又是一聲冷哼,同時雙腳如緊繃的彈簧,迅猛地朝著兩名家丁的胯下猛踹過去。
黃天保看也不看已經暈死過去的兩人,立即飛身回去穿好衣服,又嗖的一下轉身飛出廂房,然後朝著院門緩緩走去。
「黃沖飛,你不是想要和我公公平平一戰么?那麼我來了——」
說著,黃天保笑了,此時他臉上充滿了和煦的笑容,眼中卻沒有一絲笑意。
「好,來,我黃沖飛這次一定會把你打-——呃!!!」
話還沒說完,黃沖飛就驚恐地瞧著眼前曾經熟悉的臉孔,此時是如此陌生。
他一臉不敢相信地把視線移向自己胯下,只感到下面該屬於自己的地方從此不再屬於自己,剎那間臉上肌肉抽搐,然後整個人如泄氣氣球般慢慢軟倒,在躺倒之前,有氣無力地喃喃道:「你——你-——你-——好-——好-——卑-——鄙,說-——說好不-——不偷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