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九章 老熟人
他剛剛的一系列動作王天來都看在眼裡,此時聽到他這麼說,兒子的心思他也就猜了個**不離十,他沒有說話,反而向樓上走。
王安志明白自己的老爸這是默認了,鬆了一口氣。
「讓范運管好他的兒子,要不然我有的是人替他管。」王天來淡淡的聲音飄下來。
…………
石莫接到張佩佩的電話就馬不停蹄的往回趕,當他回到酒店的時候,廖戰和虎子、沈離軒都在,廖戰坐不住,在地上來回踱步,眉宇之間透著焦急,他一見石莫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便馬上迎接上來。
「老大,出事了。」
石莫一臉平靜,擺擺手說:「不要著急,慢慢說,出了什麼事?」
「你來看。」廖戰當先向房間內走去,房間客廳中間的位置放著一個正方形的桌子,桌子上面有一張地圖,虎子和沈離軒正在盯著地圖看,廖戰三兩步走到桌子邊,接過虎子遞過來的鉛筆,在地圖上面的一個位置畫了一個圈。
「跟蹤範文釗的兩個兄弟在這裡失蹤了,他們本來在分局門口等著跟蹤範文釗,最後一次接到報告的情況是,王安志和范家父子同時從分局走出來。」
「哦?他們素質怎麼樣,身上有沒有定位設備。」石莫首先想到的是隊員的素質,如果對手能輕易的從他們的嘴裡知道一些部署情況,恐怕整個行動小組的計劃要做修改,這種問題石莫不是沒有考慮過,可當時廖戰再三拍胸脯保證他手下的兄弟們非常過硬,不會出現被抓的情況,即使被抓也不會輕易透露情報,顯然他第一個保證就失效了。
廖戰臉色有些不好看,事實證明他的隊伍有些輕敵,如果跟蹤計劃做的再周密一點,可能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老大,這是我的責任。」
石莫拍了拍他的肩膀:「廖戰,現在不是責任不責任的問題,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為了實現目的,難免會有各種突然的情況發生,這事兒換了虎子他們去,也不一定保證能成,你先把心態放好,我們來解決問題。」他雖然帶著另外一幅面具,可是目光中帶著真誠,廖戰很感動。
張佩佩端著一杯茶水站在旁邊,她第一次看到石莫這麼認真工作的樣子,有些失神,男人認真起來就會有一種無形的氣質,就像石莫現在。
「現在回答我剛剛的問題。」
廖戰清了清嗓子:「他們的素質還是很過硬的,畢竟黑狼小隊是從全省的武警隊伍中選拔出來的,都是老手,身上帶著定位的儀器,最後一次的信號出現在這裡,可顯然設備還是被發現,現在沒有任何反應。」廖戰指了指地圖上面的另一個位置。
石莫點點頭,想著這兩天發生的事情,看著他們說:「最近所有的跟蹤行動都暫時停止,既然有兄弟失手,我們就要觀望一陣子,不能打草驚蛇,而且我已經和部分目標接上了,初步取得了一些信任,所以廖戰以後不能輕易的來這個酒店,以免惹人注意,功虧一簣,畢竟在東杭認識你的人很多,這樣,以後需要聯繫的時候我會主動聯繫你們,你等我的消息就好。虎子、離軒和佩佩從明天起就跟在我身邊,從現在開始我估計和他們明面上的接觸少不了。」
廖戰有些著急:「老大,那兩個兄弟怎麼辦。」他手下的兵他當然著急。
「別急,我今天晚上就先去探探路,如果有消息,我再通知你們,最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們弄回來,讓別人摸不清我們的路數,這段時間你只需要做一件事。」
「什麼事?」
「把東杭七狼幫那個叫豹哥的給我弄到手,說不定這倆兄弟的落腳點就要著落在他的身上。」在行動之前,石莫已經通過周德慶初步了解了一下東杭的這個帶有黑社會性質的犯罪團伙的主要頭目,因為才知道當時在江邊教訓的人竟然就是七狼幫的豹哥。只要能把他弄來,石莫就不擔心從他的嘴裡問不出東西,有些人只要接觸一次,就會暴露出骨子裡的性格。
廖戰一聽這就是突破口,馬上就走:「晚上8點,我給你信兒,到時候咱們再確定見面的地點。」
…………
廖戰和他的黑狼小隊畢竟不是吃素的,偷偷摸摸抓個人自然不在話下,石莫來到審訊室的時候甚至還不到晚八點,這是一個離市區有些距離的獨門獨院的老房子,離這最近的人家也要兩里地開外,倒是一個關押的好所在。聽廖戰說,這是獨屬於黑狼小隊的地盤,有些重要的犯人一般都要在這邊單獨關押審訊。
「人已經在裡面,他好像身上有傷,我們沒有費什麼力氣就把他拿下來了,還沒有審訊,就等著老大你。」
石莫心底一樂,他當然知道這個豹哥渾身的傷是從哪裡來的,在廖戰好奇的目光下,石莫將臉上的面具摘下來,又仔細洗了個乾淨,用本來的面目走進審訊室。
對於豹哥來說,局子里他可進來不少回了,這世界上的事兒,什麼都得靠經驗,他對付警察的經驗也很豐富,可這次奇了怪了,這些人看起來和普通警察的做事風格不一樣,房間也和他平時經常光顧的看守所有很大的區別,甚至可以說很簡陋,陌生的環境讓老道的豹哥心裡直犯嘀咕。
正中間的房頂上是一盞白熾燈,燈泡的瓦數很低,發出的亮光也是昏黃昏黃的,這讓人的心裡很壓抑,甚至讓坐在椅子上的他感覺有些恍惚,門口的門開了,一個身高馬大的人影鑽了進來,豹哥心裡說,終於來了。
他抬起眼準備好好的看看眼前的人,一開始沒看清,等到他看清楚是誰的時候,以為自己出現了錯覺,眼睛花了,肯定是的,一定是自己太疲勞了,出現了幻覺,就像是經常做的夢一樣,對,這是夢。
石莫笑眯眯的說:「豹哥是吧,咱們又見面了,你不會已經把我忘記了吧,要不要我做個自我介紹?」
豹哥感覺自己身後涼颼颼的,冷汗一下子從腦袋上冒出來,我擦啊,這他么的是真的,想到石莫那無情的拳頭,他心裡一下子便屈服了,說:「大哥,難道您還記著原來的事呢?是不是您還沒有出氣,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而且您的身份我不配知道,我也不敢知道,您就當我是個屁把我放了吧。」
石莫給他的印象太深刻,那冷漠的影子如同惡魔一般折磨了他好一陣子,在醫院躺了兩個月,好不容易才養的差不多出院了,可離原來的身子骨還差著遠呢,如果再挨上幾拳,肯定一命嗚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