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一條船上的人
接下來的幾天相處,蔣奇發現白澤真是沒有一點架子,最喜歡乾的事情,就是喝酒,然後在那笑哈哈的講段子。
男人們在一起最喜歡吹牛逼,講一些葷段子,生活已經夠無趣了,當然要做一些有趣的事情。
蔣奇只是比較有趣的發現白澤總是喝酒,但是卻並不知他喝的什麼酒,而且那麼一個小小的酒壺,彷彿酒永遠喝不完一般。
蔣奇卻不知白澤早已喝了一壺又一壺了,更不知道白澤左手中指有一顆骷髏戒,裡面可以儲存大量的酒液。
黑夜到白天,白天到黑夜。
白澤三人在船上都是在研究著怎麼吃,比如船上有自己的冷凍機,冷凍海魚實在是不要太方便,廚房設施也很全。
白澤的手藝很好,都是在四合院時燒給何小薇吃磨鍊出來的。何小薇比較挑嘴,喜素不喜葷菜,蔥姜也是從來不吃,口味清淡。趙漣漪則無所謂,但她喜歡吃辣,越辣越好。柳如煙的口味和白澤最接近,而且她在,倒也不會輪到白澤去做了。
白澤吃著烤魚,莫名的想到如煙,想到那首歌,想到多久沒見,她的廚藝有沒進步,還是依然只會炒飯和下面。
只是趙漣漪和他道別,他與何小薇擦肩而不見,柳如煙一如既往的躲起來。
他獨自出海,他也不知道他要多久才能尋到仙山,這看起來多像一場冠冕堂皇的自我放逐。
不過沒有江湖與現實的糾纏,他在海上多少覺的清凈許多,只是,但願這個清凈能保持的久些。
白澤帶著阿星和張威專註於吃,至於蔣奇則是四處逛著,把船上的軍事系統摸了個一清二楚。這是一艘偽裝成商船的軍船,船上是有炮的,有防空洞,還有許多槍支,這對於一個敏感的軍人來說,當然知道這艘船意味著什麼。
海上時間流逝的很慢,因為四周都是波動蔚藍的海面,沒有什麼參照物,如果不看時鐘,有時候實在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白澤在甲板上搬了一個燒烤架,迎著海風和巨大的太陽,便是考起了魚。
烤海魚這種事,實在是很舒爽的一件事,海魚不像淡水魚,刺多,肉也比較嫩,實在是好吃,就是比較大。
白澤在烤,阿星就在旁邊流口水,阿星實在是喜歡這種吃吃喝喝,飯來張口的生活了。
魚烤的越來越香,白澤看差不多了,便是撒上早就弄好的調料,然後並起雙指,以氣為刀,肆意廢物,魚中的刺一根根的就被剃掉了。
阿星在一邊看呆了眼,嘀咕了一聲:「我去,還有這種操作。」
張威算是對白澤的手段更加的了解了,如果白澤願意下海,偽裝成什麼大師,騙騙一些商界大佬的錢財,實在不要太簡單,而且是合法收徒,實打實的,說不定開光也行了,實在是不可思議。就算不這樣,去當一個廚子,營銷一把,也是名廚,也能發大財了。
職業習慣,張威看到可以利用的資源的時候,最先想到的是行騙。
而一旁一直在暗自抽煙看著的蔣奇出於職業習慣,則是一直在盯著白澤的手,可惜沒有看清白澤的動作。他想啊,白澤這麼一雙白凈的手,如果願意為軍方效力,可以造就多少的功勞,完全是最完美的特工了。
算起來,阿星酒實際的多,直言問:老大,可以吃了嗎?
「找碗,可以吃了。」白澤嘴角含笑,抓起已經烤好的足有大腿長短的一條大魚,手指飛舞,一片片的魚片就飛了起來……
阿星頓時笑哈哈的,拿著大碗就接了起來,邊接,邊用手抓起還很燙的魚片,直接就塞到了嘴裡,燙的舌頭嗷嗷叫,一邊跳,一邊叫:喔喔喔,好吃好吃,好嫩啊,入口就化了。
張威注意力都在白澤的操作上了,倒是沒有吃,一副看錶演的心態。
蔣奇用筷子夾起一塊魚片,好奇的透過魚片看向白澤,竟然發現竟然清清楚楚,這是多好的刀法,才能把魚片切到這般薄啊。
白澤停手之後,手中卻是只有一個魚的大的骨架了。
蔣奇找來一些醬油和醋,將魚片沾了沾,放進嘴裡,閉著眼,一副回味無窮的樣子。
阿星看了一眼,頓時跑了過去:哎喲哇擦,還是你會吃,來點醬油。
蔣奇道:其實,以這種刀工,完全可以吃生魚片。
白澤沒說話,張威卻道:不是什麼魚都可以生吃的,而且海魚多少有些寄生蟲,我還是比較喜歡吃熟的。
阿星點點頭:對對對,這樣吃的外焦里嫩,好吃,生吃多腥啊。
張威吃著吃著,忽然問蔣奇:喂,你準備什麼時候離開,你可是在這待著有幾天了,你是個軍人,不會一直跟著我們漂流吧。
氣氛一下變的詭異,蔣奇看向白澤,白澤烤著魚,隨口道:隨便你,不過,提醒你,你跟我在一起不一定安全,我的仇家也很多。
蔣奇道:只是航線剛好順路,我看了一下,船上有小汽艇,到了地方,我會自己走的,而且坐這個船,確實不安全,容易碰到敵軍。
蔣奇說著無心,本來無所謂的白澤卻忽然站了起來,望向了遠方的海面:有船來了。
阿星和張威順著白澤的眼光望去,海平面一片平靜,連個鳥都沒有。
阿星道:哪裡有船啊。
白澤吃著魚片咕噥道:等等。
蔣奇一臉凝重的掏出瞭望遠鏡順著白澤說的方向望過去,足足等了有五分鐘之久,海平面處,烈陽之下,出現了一艘大船,看起模樣,和他們侵佔的這一艘幾乎是相同的裝扮。
蔣奇嘀咕一聲:是敵軍,只有一艘倒是不懼,一炮打下來。
白澤搖頭:不止。
白澤話音剛落,海平面處的大船一艘接著一艘出現,連城一線,遠處黑壓壓一片。
阿星嚇的差點嘴裡的魚片沒咽下去:我去,這麼多,怎麼辦,要不要投降。
張威冷道:投降也是死,而且多半也會當成這個人的同夥。
張威說著指著蔣奇。
蔣奇卻得意的對白澤說:這麼說來,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他彷彿對著白澤有著充足的信心,然白澤並不一定領情。
白澤笑的唇紅齒白:確實是一條船上的人,我在考慮要不要踢你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