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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阿煙

  柳如煙說出這句話之後,心間長舒了口氣,竟然沒來由的輕鬆。


  她需要去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教師雖然是鐵飯碗,但是她現在卻也不缺錢。


  副校長想讓她女兒上位,即使她不出錯,不是這一屆,下一屆,她女兒總能帶上重點班,不如識趣一點。


  副校長很愕然,柳如煙是個人才,她如果離開了,對學校來說是個損失,這樣說不幹就不幹了,卻也太任性了一點。


  副校長語重心長的拉著柳如煙說了一通,可是柳如煙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中卻是已經決定了,誰也改變不了的決定。


  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如此任性過,她一直對生活充滿了絕望,也從來沒有對什麼事情有什麼勇氣過。


  11月11的時候,她辭了職,準備專門照顧自己的母親陳慧芳。


  只是可惜在十一月中旬之後,陳慧芳的病情惡化的越來越嚴重,柳如煙無奈之下只好打了白澤的電話。


  此時白澤已和林三王五決鬥完,剛出了凌霄雙塔景點的大門。


  白澤卻沒想到是柳如煙的電話,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聯繫了,事實上當他與何小薇確定了關係之後,他與趙漣漪還有柳如煙都沒有了成為戀人關係的可能。趙漣漪和柳如煙都太要強,不可能會委屈自己的,何小薇更不會,畢竟不是古代的男尊女卑。


  雖然白澤的骨子裡有那種思想,但有這一世記憶的對沖,這種認知已經很薄弱了。


  柳如煙把她母親近來的情況說了一下,也說了她母親陳慧芳沒有吃藥,偷梁換柱的事情,白澤靜靜的聽著,沒有怎麼說話。


  柳如煙電話那頭的聲音很低:「白澤,我現在該怎麼辦啊。」


  白澤道:「我打電話給薛神醫,讓他寄點葯過去,不過情況不容樂觀,你要有心理準備。」


  柳如煙道:「謝謝。」


  白澤道:「你和我說什麼謝謝。」


  柳如煙道:「你現在是不是和何小薇在談呢?」


  白澤猶豫三秒道:「是。」


  柳如煙道:「我知道了。」


  說著,柳如煙就掛斷了電話。


  當柳如煙掛斷電話的時候,卻是已不知不覺走到了當初白澤與她一起買的那棟別墅的門前。


  是腳步驅使了自己的思維?柳如煙想索性來了,就進去看看。


  習慣性的開門,院子里還停著那輛白澤買給她的法拉利,蓋在上面的布已經落滿了灰塵與落葉,甚至還有不知名的鳥糞。


  柳如煙拉開法拉利的幕布,一抹紅色映入眼帘,完美的流線型。


  柳如煙撫摸著華麗的車身,這些紅色的漆色都值幾十萬,車的價值說白了只是人賦予的,但人的價值呢?


  她的價值呢?


  走到門前,輸入密碼,這個專屬於她的四百坪米的小房子的門打開了,裡面的一切都沒有變過。


  只是有些亂,她記得她上次離開的時候還是很整齊的,那麼只能代表白澤回來過。


  餐桌上有許多凌亂的紙張,一疊疊,又一疊疊,上面有一把很奇怪的劍壓著這些紙張。


  柳如煙試圖去拿起這把劍,卻是拿不起來,太沉了,重的不像話,她覺的世上應該沒有幾人能舞的動這把寶劍的人。


  她撫摸著這把寶劍的外殼,觸手溫潤,冰涼。她卻不知這把劍是一套劍,名稱為七葉飛星劍,是江南七劍中地劍吳老二的劍。


  白澤是一個刀客,對於劍客的武器自是不感興趣,但他對於劍閣的套劍很感興趣,於是就推演了一番,加上吳老二的劍譜便是大致推演出了星態之時套刀的一些御使法訣。


  白澤只是一時興起,吃著黃瓜隨手玩鬧似的推演,此時柳如煙見到桌子上的這些紙張卻有了一股來自靈魂的神秘感,層層疊疊的碾壓而來。


  這些紙張上繞口的詞句,還有一些小人的各種動作,柳如煙想起白澤的舞刀時的動作,好看的柳眉輕輕一揚,暗自猜測難道是武術?

  她是不知的,於是將這些紙張珍之重之的收起來,至於那把劍她本也想收起來,奈何抬不動。


  一個人在別墅里轉了一會,便也覺的沒什麼意思了,柳如煙將自己好好的打扮一番,在試衣間試了一套又一套的衣服。


  然後拿了車鑰匙,坐在法拉利的座位前,無數次想啟動,卻又不敢。


  她是有駕照,可是離開駕校之後她已經很久沒有摸過車了,她不敢開啊。普通的車她都不敢開,更何況是大馬力的跑車。


  她握在駕駛室上頭埋在方向盤上,她總是這樣,總是缺乏勇氣,一瞬間,她淚如雨下。


  ————


  十一月下旬的時候,陳慧芳吃了白澤讓薛神醫寄來的葯之後病情是穩定住了,可是藥物的反應卻是太過劇烈,陳慧芳一天比一天痛苦。


  陳慧芳無數次像孩子一樣的懇求柳如煙讓她不要吃這個葯,吃了這個葯之後不止上吐下瀉,而且全是刺痛,還伴隨有嗜睡等嚴重的病症,陳慧芳被折磨的日漸憔悴,皮包骨頭。


  陳慧芳無數次的在柳如煙的跟前說,她不想活了,真的不想活了,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


  柳如煙卻只是當她在發牢騷。


  於是在一天凌晨,陳慧芳趁著柳如煙還在VIP病房外的沙發上熟睡,她從醫院洗手間的窗戶邊一躍而下,她不想活了……是真的不想活了。


  陳慧芳跳樓而死。


  這是柳如煙不曾想到的結局,也未曾預料到的結局,而且還是在她陪護的那夜。


  柳如煙一瞬間心痛欲死,內心中充滿了自責。


  陳慧芳出殯那天,柳如煙哭的像個孩子,她從沒有那麼無助過,一個星期,整整一個星期她沒有洗過澡,也沒有換過衣服,蓬頭垢面,就跟傻了一樣。


  王浩宇雖然是市儈的商人,但是此時他卻也有夠意思一面,陳慧芳的身後事,他都是一手包辦,盡心盡責。


  雖然柳如煙跟他沒有什麼實質的關係,但是在柳家,在柳家的親戚朋友面前,他基本算是已經是柳如煙的男友了,柳家的准女婿。


  柳如煙處於深深的自責和恐懼中,已經變的非常沉默寡言,不想理任何人。


  柳如煙覺的她的人生真的是一場悲劇,徹徹底底的一場悲劇,完全沒有救藥了,她有點想死。


  於是在一天夜裡,她又回到了那間別墅,洗了個澡,換了一套新的衣服,也是最貴的衣服,化了妝,拿著車鑰匙,啟動了法拉利,開出了院子。


  以前不敢啟動跑車,現在敢了,不是因為突然有勇氣了,她只是想死。


  一死了之。


  開車,出車禍,電視劇里最爛俗的劇情,她選擇這種死法。


  她沒想到跑車比她想象中的好開,一鍵啟動,馬力很足,腳尖輕輕一點就出去了,開出去之後,不斷加速,她反而覺的很刺激。


  直接開上了高速公路,不斷加速,路上車比較少,她開的快極了,腦海中一片迷茫,她想下一秒撞上護欄,死了算了。


  只需要輕輕的轉動方向盤就可以了。


  她沒有勇氣面對生活,但她又勇氣去死。


  死亡有時候比活著簡單多了,這是一件殘忍又簡單的事情。


  只需要輕輕的轉動方向盤就可以了。


  然就要她要去這麼做的剎那。


  她忽然靠邊停車,車門擦著路邊的隔離帶,噼里啪啦的響,她在駕駛室上晃動一番,才停住。


  她解開安全帶,爬出了駕駛室,有一股深深的嘔吐感在喉嚨間蔓延,她吐了。


  而且還乾嘔。


  很難受。


  ————


  ————


  王五一刀斬空,巨大的刀氣卻是旋轉著朝白澤擊來,白澤低頭一個抽刀,便是把這刀氣擊於無形。


  王五和林三哪會給白澤絲毫的喘息之擊,佔了上風,便是聯手出擊,攻防間滴水不漏,一股龐大的氣勢壓的白澤步步後退。


  林三和王五本身就在雲態之中算是厲害的高手,聯手之下,攻的更是滴水不漏,完全不給白澤任何的喘息之機,讓白澤就算有殺招也無機會施展。


  殺招的威力雖大,但卻是要把握住時機與機會,這樣才能有最大的戰果,能一擊必殺當然是最好了。


  如鷹與蟒蛇纏鬥,蟒蛇佔盡地利將鷹圍住,鷹嘴與利爪雖利卻始終不敢出手。不是因為鷹的膽怯,而是因為鷹最知蟒蛇的性子,若攻擊蟒蛇的頭部,難免會被纏住,若攻擊蟒蛇的身子,蟒蛇的蛇口卻是會將鷹吞下。所以鷹最好以逸待勞,待蟒蛇不耐,仍不住先出手之時,鷹便會以閃電般的速度,用利嘴和利爪撕碎蟒蛇的七寸。


  決鬥中若能做到以逸待勞,以靜制動,更能穩操勝券。


  白澤一退,再退,還退,離身後的塔樓更近了。


  王五的刀風更猛,刀光將白澤籠罩,巨大的刀光下白澤彷彿只是一個被碾壓的螻蟻。


  白澤忽然動了,一動就快如閃電,周身布滿雷光,以雷之身法,刀光一閃,直劈王五的咽喉。


  王五也立刻動了,將巨大的刀刃一掃一抬便將自己護的嚴嚴實實,然誰知白澤腳下的步伐一變,誰也看不出他的腳步是如何變的,他的身子忽然變換了個方向,一刀卻斜割向林三。


  林三暗叫一聲來的好,長槍毫不猶豫的刺出,一槍刺向白澤的心臟,乃白澤必救之處,一寸長一寸險,白澤的刀在沒擊到的時候,林三的槍或許就能將白澤捅個對穿。


  白澤若回救,王五的刀就會毫不猶豫的劈來,雙重壓力之下,白澤難免也要付出受傷的代價。


  高手相爭,那怕只錯一招,便是步步輸,高手之所以是高手,是不會給你任何喘息之機的。


  誰知白澤的腳步再一錯,周身雷光一閃,白澤刀劈來的方向又變了。


  別人的刀變招只是手腕的改變,但白澤的變招,因有雷之瞬身的加持,他整個人的方向都改變了。


  本是朝左邊劈來的一刀,卻是一轉劈向了右邊。


  其實白澤的刀根本沒變,只是腳步一直在變換,誰也不曾想象到白澤在雷瞬身加持下的速度竟有如此之快。


  那日王五和林三隻是觀戰者,只覺很快,此時才是心中對落玫瑰佩服起來,也只有落玫瑰能在這極速之下依然從容應對。


  只聽擋的一聲,林三的槍已與白澤的刀擊打在一起。


  又聽嗤的一聲,白澤一刀劃破了王五的手臂。


  又見千鳥雷光,刀光一閃,白澤與刀已經化為一個整體,一刀劃出,人已隨著刀滑了出去。


  而林三的胸口,已經滿是血光。


  林三杵著槍,呢喃道:「好快的刀。」


  白澤的刀法已經與那日離開上京城相比,更加的厲害,更加的快了。


  王五使的是江湖上傳說中的第一刀法五虎斷門刀,一式分風浮柳的殺招,一刀殘影連閃對著白澤劈了過來。


  白澤周身雷光一閃,又一閃,再一閃,王五的刀光依然緊緊跟隨。


  兩刀相觸,白澤被一刀劈了出去。


  白澤一直避免與王五的大刀相碰,此時方知王五的刀到底是有多重,白澤被劈飛,卻撞上了塔樓的瓦片上,伴隨著瓦片坍塌,白澤一刀插在塔樓上才穩住身形。


  白澤口鼻噴血,嘆道:「好重的刀。」


  白澤刀光一轉,無數的月牙刀氣自上而下的劈下。王五一躍而起,逆著刀氣而上,刀身一橫,無數刀氣擊打在刀上,霹靂作響。王五卻不知這無數普通的刀氣之中卻是有一道碎月刀氣,擊打在他的刀之上卻是不斷旋轉,並越變越大,就像鑽頭一般不斷推著王五而走。


  林三忍著胸口的劇痛,卻是一槍揮出,這一槍比閃電還快,比雷光更猛。


  林三快,白澤更快,林三的這一招極速之槍穿過了白澤的身體,從塔樓這邊,穿透到了塔樓的那邊。


  林三貌似一槍建功,但他的臉上卻是沒有喜悅之情,因為穿過的只是白澤的幻影,白澤的雷瞬身法太快了,在差之毫厘之間卻還是讓白澤跑了出去。


  白澤抹了把嘴角的血,落在宣文踏之上,王五和林三頗為狼狽的落在文峰塔之上。


  三人遙遙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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