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九章 第四重道境
白澤的四合院,已經成為了廢墟,一點也看不到原先的樣子了,成為了一地的瓦片和碎磚頭。
他全身不時冒出雷光,奇怪的看向天空,無形的夜色中,好像有種莫名的力量封鎖了整個空間。
一時要想突圍,卻也不容易,魔教的武功屬於法家,法家的手段卻也是太過詭異了一些。
白澤並未發現空中到底被做了什麼手腳。
然卻是蛛女忽然動了,在四合院的廢墟上不斷跑動,手指聯動,繞著白澤跑。
黑暗的空間中,白澤卻是感受不到任何的異常,但是離他只有三步之遙的一顆桂花樹的枝椏,卻是忽然被一中莫名的力量割斷了。
白澤不斷後退,嘴中呢喃著:「這是什麼武器?」
蛛女冷笑著,正要施展更加詭異的手段,虐殺白澤,忽然只聽一聲低喝:「滾。」
這聲低喝,出自落玫瑰之口,震的蛛女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意興闌珊。
落玫瑰在黑暗中又閃了出來,他的黑袍的胸口上有一個腳印,卻也正是白澤的腳印。他拍了拍胸口的腳印道:「他是我的,誰敢插手,殺誰。」
這一時刻,白澤才真正的感受到了危險。
圍著他的幾人,沒有一個是善茬,若走不了,打敗其中任何一人,都不是容易的事情。
黑雲刀就藏在他的背後,即使拿出黑雲,出風鈴刀第五刀,他也只能瞬秒一個人,而且會消耗大量的四象氣。
唯一的好事就是落玫瑰太偏執,六大雲態高手沒有一起攻。若是一起攻,白澤也不確定,能撐多久。
落玫瑰提著貪婪之刀和暴食之刀,腳步一動,一路飛沙走石,人未至,卻是殘影連閃。
落玫瑰快,白澤更快。
白澤的周身閃著雷光,快速連閃。
白澤的速度極快,若是一般人,在雷之道境的加速之下,白澤一刀就可割下對方的頭。
但落玫瑰的雙刀防的卻是滴水不漏。
刀對刀,看不到兩個人的人影,但是夜色中四散的火星,和在耳邊不停敲打的刀對刀發出的「鐺鐺鐺……」聲,就像一曲十分有節奏的樂章,在演示著戰鬥的慘烈。
白澤的一直在空間中連閃,雷電發出的類似於一千隻鳥鳴叫的聲響,叫的也是頗為凄慘。
但是拿著雙刀的落玫瑰卻是太棘手了一下,左手刀暴食之刀,揮出的刀氣,簡直可以炸裂一切,一刀比一刀重。
右手刀貪婪之刀可以吸收白澤發出的一切刀氣,哪怕是白澤的雷之道境催發的雷,也會被吸收,從而減慢了速度。
白澤的功法原因,打消耗戰,是穩輸的,只能速戰速決。
兩人一分鐘之內先是拼了一百刀,不分上下。
到得十分鐘之時,已經拼了有一千刀,這種高強度的速度,落玫瑰終是跟不上,被白澤尋了個間隙,一刀劈飛了出去。
佔得上風,白澤怎會繞過落玫瑰,自是趁他病,要他命。
雷光連閃,白澤神出鬼沒,一刀快過一刀。
轉瞬間,落玫瑰就身中十八刀,被白澤踹飛了出去,一腳連著一腳,踢入了遠方的黑暗中。
這一腳踢出,落玫瑰去向遠方,雷光一閃,白澤跟上,再次一腳。
但凡落玫瑰飛過的空間,都是沒有那種詭異的東西,白澤自是可以跟上,突圍而出。
逃出小院,白澤雷光連閃,卻是飛向了天空,周圍燈火通明,無數本熟睡的人,因鼠患的干擾已經起來,不安的四處張望。
有一個剃著平頭的漢子看向天空,看到了正在飛行的白澤,嘴巴張的多大,揉了揉眼睛,對著裡屋喊道:「老婆快出來看上帝。」
遠方笛聲悠揚,錦毛鼠,吹的更急了,也不知戰鬥已經接近尾聲,還是剛剛打響。
落玫瑰本該已經沒有戰鬥之力,然此時,卻是忽然躥向了天空,手中拿著的卻是一把巨大的刀,比王五的刀還要大的刀。
這是七宗罪之中的暴怒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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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夷被震傷了,只是受了林三隔空一槍就被震傷了。
朱娟背著胡夷在上京的各個院落間跳躍,感覺已經跑出很遠了,朱娟才停下來,在街道上某個漆黑的巷道間喘著氣。
朱娟道:「他們應該沒有追來,你可以下來了。」
胡夷嗯了一聲,氣若遊絲道:「可是我受傷了啊,我是個重傷員啊。」
朱娟攤手,一抖肩膀,卻是無情的把胡夷從身上抖了下來,沒好氣道:「我還不知道你?」
胡夷一屁.股坐到地上,揉了揉肥肥且性.感的屁.股,辯解道:「我以小鍋鍋的名義發誓,我是真的受了好大的傷,到現在胸口還好痛。」
胡夷說著,還心疼的揉了揉胸口間的白饅頭,又是好一陣起伏的波濤。
朱娟嘆道:「別以為我不知道,嗜血術,在雲態時的強大恢復力,你可是血巫女,裝什麼裝。」
胡夷頓時拍拍屁.股聳聳肩,站了起來,吐吐舌頭道:「人有時候太聰明了,真是令人討厭呀,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朱娟道:「此時主人,應該遇險了,我們準備策應。」
胡夷道:「可是他在哪呢?」
胡夷正感慨,只聽轟隆一聲,西邊的方向忽然發生了驚天動地的震響,轟隆一聲,起了好大的火光。
……
火光的正中心處,有一個若有若無的影子,誰也想不到,就在剛剛,就在白澤的面前,一個高爆手雷,忽然就爆炸了。
街道上炸出了一個好大的大坑,路上的天井蓋都掀飛起多高。不過白澤卻是屁事沒有,只是被吹亂了幾多髮絲,不過卻是阻礙了他返回四合院的進程,被阻隔了。
煙塵四起間,都是火藥的難聞氣味蔓延,周圍的車都被逼停了,無數的人下車準備怒罵什麼,但是無數的老鼠卻是瘋狂了般朝這些普通人奔去,人群引起了恐慌。
老鼠們,肆無忌憚的用鋒利的爪牙,把這些車子,撕成了一堆廢鐵,許多剛買車的小夫妻,真是欲哭無淚。
白澤拿著刀,抬頭遠望,除了東面高樓阻擋在前方的錦毛鼠,西面的高樓上卻是多了一個小孩,正是火孩兒,那個在姻緣鎮的大雨中被傷了的火孩兒。
白澤一躍而起,施展輕功,踩著高樓的玻璃外牆,就是扶搖直上,迎著風,快速奔行,如履平地。
白澤提著刀,落到了火孩兒的面前。
十幾層樓的高樓上,風聲呼嘯,底下的人群都變的異常的渺小,人往下看的時候總會有種俯瞰天地的感覺。
白澤對火孩兒道:「天空一聲巨響,你卻是閃亮登場啊。」
火孩兒坐在高樓的邊緣,一副要跳樓的感覺,不過他即使掉下去也不會摔死,這是獨屬於雲態高手的自由。
火孩兒道:「今晚這麼的陣仗對付你,我卻也是沒想到的,四個字形容,天羅地網。」
白澤道:「那你在這天羅地網中是擔當什麼角色呢?」
火孩兒哈哈大笑道:「我只是個看客。」
白澤訝然:「看客?」
火孩兒一副自得的樣子道:「就是看熱鬧的嘍,今晚有人要殺你哦,你怕不怕?」
白澤道:「我為何要怕?憑那個不男不女的錦毛鼠嗎?」
火孩兒道:「錦毛鼠只是配角,活躍氣氛的,你的對手,現在來了。」
火孩兒朝著南面的高樓一指,「諾,就在那裡。」
順著火孩兒的目光,白澤卻見,南面高樓上,卻是有一個低著頭穿著黑袍的人。
這個黑袍人,卻是背著一個巨大的黑布包裹,就那麼站在那裡,感覺普普通通,但只要看一眼就彷彿一個黑洞一般可以吸收所有的光。
白澤道:「這個人是誰?」
火孩兒道:「一個成名已久的人,死神落玫瑰可聽說過?」
白澤道:「然而並沒有。」
火孩兒坐在大廈的邊緣,晃著雙腿,笑道:「魔教術門十大高手中可排前五,聽說,他雖然殺人如麻,卻是有一個習慣,殺了人之後,他會在對手的屍體邊放一支玫瑰,這是來自死神的溫柔。」
白澤笑道:「有點意思啊,不過我可沒閑工夫陪你們玩了。」
白澤忽然身化殘影,越過火孩兒,朝著西邊的方向飛去,火孩兒卻也不追,扔出一顆彈珠,直擊白澤的咽喉。
白澤早已與火孩兒交過手,自是知道這廝的手段,早有防備的用山雨刀的刀背一擋,伴隨著叮的一聲響,火花四濺,山雨刀被擊出一個細小的弧度,彈珠卻是又被彈了回去。
火孩兒一下躺倒,彈珠擦著他的額頭飛過,擊打在他身後遠處的空調機上,伴隨著一身轟隆聲,空調機上直接被炸出了一個手臂粗的小洞。
火孩兒看著白澤的背影,卻是沒追,而是哼道:「你比起當日卻是變強了的,只是當世在天態不出的境況下,這個天羅地網你是走不了的,你的面子已經很大了。」
白澤身如幻影,走的是西面的路,他不知身後的狀況,錦毛鼠的笛音又再次響起,成群結隊的黑壓壓的老鼠大軍開始在上京城到處肆掠,無數的普通人被這老鼠大軍攆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無助的孩子們的啼哭聲越發急切,卻是在這越來越亂的狀況的背景下最好的協奏曲。
白澤沒空管這些普通人,他也發現了儒道院的人已經來了,他終於知道錦毛鼠的作用了,就是牽制。
這裡雖然是上京,儒道院的大本營之一,但是這些老鼠大軍卻是可以吸引大多數的儒道院的人手,加上錦毛鼠的隱藏本事,一時半會,這些人拿錦毛鼠是一點辦法沒有。
再說,白澤現在還頂著一個魔教教主的名頭,儒道院的人來幫他解圍才是怪事。這在他們眼裡和狗咬狗是沒有分別,無利反而有益,卻是不會幫的,頂多來收拾殘局。
白澤很奇怪,一路上他的六感一直感應著周圍,卻是再也沒有阻攔他的人。
順利的到達了四合院,他卻安心了,只是四合院里出奇的靜。
這種靜配合著四合院此時一片狼藉的景象,卻總是會讓人產生心裡發毛的感覺。
透過院子里坍塌的院牆,卻是見院子的正中央有兩個人,坐在椅子上。
白澤感應了一番,卻是院子里只有這兩個人。
白澤提著山雨刀,皺眉道:「你們是誰?」
一個扛著異常寬大的刀刃笑道:「王五。」
一人杵著一桿長槍冷著臉道:「林三。」
白澤道:「我的朋友呢?」
王五道:「跑了。」
白澤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林三道:「有人要殺你。」
白澤笑道:「不會是你們吧。」
林三道:「不,我們是來看戲的,兼職收屍。」
王五道:「對,我們來看著你被殺,然後收屍。」
白澤笑道:「那我就放心了,省的別人說我以少欺多。」
然而此時忽然有破風聲降臨,王五的左手邊的屋檐上落下一個穿著黑色透明輕紗的女人,並且還遮著面容,一看就是邊疆苦寒之地的女人。
王五介紹道:「這位才是要殺你的人,魔教術門十大高手蛛女。」
話音剛落,林三的右手邊的屋檐上,卻也是忽然竄出了一個手持雙刀的侏儒,看樣貌是個老鬼。
林三道:「這位也是要殺你的人,魔教術門十大高手鬼手。」
白澤道:「既然都是魔教同胞,見到教主卻要擺出一張死人臉嗎?」
蛛女的聲音嘶啞卻是不太好聽的,她道:「呵呵,什麼教主,我們術門可不認,真是笑掉大牙了。只是杜鵑的一廂情願罷了,杜鵑還以為她接手的勢門還是曾經的那個勢門嗎?還以為勢門支持誰當教主,誰就能當教主嗎?時代不同了,孩子。」
另一邊的老者鬼手卻是露出了仿如爺爺般的笑容,「這個教主你是當不了的,死人還當什麼教主。」
白澤知道趙漣漪幾女是跑了,反而心寬,卻也是有閑心和這些人扯皮了,有些位置你一旦坐上去了,哪怕不是你的本願,卻總是有許多莫名其妙的人來挑釁你。
此時最好的方法卻是殺雞儆猴,這是華夏幾千年來總結的最乾淨利落的技巧。
白澤提著刀,身子散漫的站在門口:「夜貓兒?他來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