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零章 同居時代（6）

  白澤道：「真的不是瞞你，只是有些事情我說出來你可能也不信。」


  何小薇道：「白澤，她不是一個簡單女人，她不適合你。」


  白澤道：「她其實人還不錯，你不要對她有偏見。」


  何小薇道：「那我呢？」


  白澤道：「額……」


  何小薇道：「你現在還喜歡我嗎？」


  白澤看著何小薇的眼睛，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說。如果一開始覺醒之後，只是純粹的繼承了以前白澤的本能的話，那麼隨著時間的推移白澤的所作所為也並不能單純的說，他只是純粹為了調戲何小薇。


  如果他敢這麼說，他不敢想象何小薇會不會捅死他，起碼他們之間的友誼將不復存在。


  然而實際上，白澤現在已經沒有選擇，他能選擇的也只有肯定。


  白澤只好點頭道：「是喜歡的。」


  何小薇長舒了一口氣，深吸了一口氣，嘴巴鼓起道：「白澤，你還欠我一封情書，再此之前，你不能喜歡別人。」


  白澤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正常的邏輯性道：「何小薇同學，你不能這樣，你一直拒絕，難道我就不能喜歡別人？我們依然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嗎？」


  何小薇攤開手道：「我知道我以前的某些做法有問題，我是拒絕了你很多次，可是我也沒有接受其他人啊，九九八十一，你已經快得手了，為什麼要放棄，你只差一次，有始有終不是嗎？有始有終難道不好嗎？」


  白澤道：「這個世上不會有人願意吊死在一顆樹上不是嗎？」


  何小薇道：「可是，白澤，我……」


  何小薇想說出心理的話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了，她此時才明白，表白這種事對她來說太難了，她做不到，她總是覺得難以啟齒的，她很苦惱。


  她想起了趙漣漪的那句話，忽然覺得她怎麼能這樣認輸呢。


  不可以的，不可以，她不能輸，但她卻有一種深深的羞恥感。


  如果是旁人，她或許還有有別的選擇，但是如果是趙漣漪，如果白澤和趙漣漪成了，那麼她與白澤或許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她不想這樣，她無法接受。


  她的臉漲紅，她不知該怎麼表達，然後嘴上卻道：「白澤，你真的考慮好了？」


  白澤道：「考慮好了。」


  何小薇道：「你知道我問你什麼，你說考慮好了？」


  白澤笑道：「我不知道啊。」


  何小薇翻著白眼，卻忽然道：「你考慮好，和我在一起了嗎？」


  何小薇的聲音不大，一句話最後的尾音幾乎低不可聞。


  白澤聽到了卻是假裝沒有聽到，「你說什麼？」


  何小薇咬著嘴唇道：「沒什麼。」


  然後就是沉默，深深的沉默，兩個人漫無目的的走著。


  何小薇的心情很沉重，她想不通，她搞不懂，趙漣漪到底是從哪個地方蹦出來的。


  何小薇道：「你和趙漣漪關係真正確定了？」


  白澤道：「還沒有，不過……」


  何小薇忽然湊近白澤的臉上親了一口，親的非常的輕，就像清風一般，但卻是能讓人感受到少女獨有的羞澀氣息。


  白澤作為一個雲態高手，周身有任何的風吹草動，他其實都是可以感受到的，但是在何小薇主動的一剎那，他忽然覺的自己的身體變的有些僵硬了。


  他猜到了何小薇要幹什麼，但他卻總是不敢確定，直到何小薇真的那麼做了，直到香風散去一些，他才有些緩過神來。


  天色雖然昏暗，他依然可以感覺到何小薇的臉紅撲撲的。


  何小薇低聲道：「這樣可以嗎？你非要這樣逼我嗎？」


  此刻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兩人周身都是斑駁的老牆壁，路旁的石磚坑坑窪窪的。


  白澤摸著何小薇的頭髮，這一剎那，他忽然不知道該拿何小薇怎麼辦。


  白澤道：「我們不要這樣可以嗎？我們可以做朋友，做兄弟，但是真的不能做戀人……」


  何小薇眼睛紅紅道：「親我。」


  白澤道：「額？」


  何小薇道：「快點。」


  白澤道：「嗯？」


  何小薇忽然哭了，「你個大男人怎麼婆婆媽媽的。」


  白澤一把將何小薇給抱住，在她的額頭印上了一吻。


  何小薇卻將白澤給抱抱的緊緊的，頭埋在白澤的肩膀哭泣：「對不起，對不起，你給我表白了那麼多次，我一直拖著，甚至拖到了你有了想找別的女人的想法，是我不好，是我不對。我沒有談過戀愛，我以為我們太熟了，不會有什麼感覺，我害怕我們成為了戀人，我們的友誼會變質。可是，可是，可，是，我卻從沒有想過要把你讓給別人……」


  ————fangdao，fangdao ____

  胡夷和朱娟自是全程看戲，她們算是一直跟在白澤身邊的，她們也不算很懂白澤到底是怎麼想的。


  胡夷抱著肩膀道：「我是不懂小鍋鍋到底想幹什麼，趙漣漪畢竟是儒道院的人，他這樣做是想給儒道院示好嗎？」


  朱娟道：「你不懂主人，他一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從來不看任何的臉色。」


  胡夷道：「其實呢，我早就知道小鍋鍋會有這一天，何小薇和趙漣漪，這才剛開始呢，唉，多情自古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


  朱娟被胡夷忽然吟詩逗笑了：「你還會吟詩啦，你不怕噁心到我嗎。」


  胡夷道：「最近去文學系旁聽了幾節詩詞課，我隨便翻翻就記住了，厲害吧。「


  朱娟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詩出自白居易的長恨歌。」


  胡夷道：「對對對，就是這個什麼長恨歌。」


  朱娟忍著笑道：「原句難道不是，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胡夷道：「額，是這樣嗎？不是多情自古空餘恨？」


  朱娟笑道：「不是。」


  胡夷道：「怎麼會？難道不是多情自古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


  朱娟笑道：「還真不是，我覺的你是背岔了。」


  胡夷道：「不行，我得去問問。」


  朱娟道：「一起吧，都是熟人。」


  ……


  胡夷推開了白澤的房間的門，房間內，趙漣漪靠在窗檯的桌子上，白澤坐在床上，彷彿在閑聊著什麼。


  白澤看到胡夷推門進來，意外的問發生了什麼事，胡夷便是問出了剛剛那句詩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