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三章 掙扎與新歌
十月十五，四合院中，李牧抽出空閑來找白澤喝酒，還順便帶來了一些下酒菜，兩人吃吃喝喝，邊吃邊聊。
李牧道：「這裡不錯啊，你挺悠閑啊，和探花同居的感覺如何？何小薇人呢？」
白澤道：「去上課了吧，不太清楚。」
李牧道：「你不是挺關心的嘛。」
白澤笑道：「哪有你想的那麼瀟洒，她來了，我反而苦惱，天天破事多。」
李牧笑道：「對了，何小薇的歌開始打榜了，你知道的吧。」
白澤道：「在各大平台的新區榜單上已經爬到前五了，最好的成績是溫婉第二，自私慾第三，你運營了？」
李牧道：「我還以為是你運營了，我只是按照約定好的把她保送入前十，之後就沒管了，倒是沒想到，成績出乎意料的好。」
白澤道：「榜單這種利益性的東西，不交保護費，前五很難穩住，第一更是別想了，何小薇雖然沒怎麼說，她其實是挺期待能第一的，不過這種潛規則還是不告訴她的好，免得她鬧心，她還是安心搞創作的好。」
李牧道：「她畢竟是個新人，底蘊不足，很容易樹大招風，貿然樹敵不好，很容易招黑，所以送入前十之後我就沒管了，有了曝光率之後，能爬多高，全靠她自己的才華。」
白澤道：「她挺讓人意外的，我從沒想過她會成為一個歌手，不過她有這種天賦，不去當歌手真的浪費，又是從小到大的朋友，能幫就幫，有些骯髒的東西，能擋就擋了，她能少走一些彎路。」
李牧道：「之後的運營就是造星了，何小薇有才華，這個難度不會太大。要營造一個粉絲群體出來，但群體本身的智慧是低下的，他們只能接受一個簡單的符號。一般營銷明星都不是營銷這個人，而是營銷一個符號，這個符號簡單來說就是一個人設，大多時候和明星本人是什麼樣的有時候一點關係都沒有。這和小說中的人設是一個道理，簡單來說就是看到這個人時腦海中形成的第一印象。這是造星的本質，何小薇的粉絲群體大多是學生，從類民謠溫婉比黑暗風自私慾更受歡迎就可以看出來，何小薇更適合走溫婉之類的類曲風，造型保持清澈的學生造型，更容易吸粉……」
李牧滔滔不絕，運籌帷幄，有一種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白澤靜靜的看著李牧，其實重生之後的李牧比起以前的愣頭青的李牧已經更懂人心了，甚至開始玩弄人心了，這其中有過去挫折的原因，這另一種心魔的類反應。
李牧太聰明，按這種路線，何小薇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成名，但是白澤不想這樣，這樣功利性太重了。
所以白澤道：「我不想這樣，我不想一開始就把何小薇定位為一個只唱民謠的校園歌手，憑她的外貌，氣質才華，走這條路線的確是最容易火起來，但是這樣的何小薇，和現在當下的歌手有什麼不同？你要知道，她一旦靠著這種路線成名了，那麼她就會對這種路線產生一種依賴性，她就定型了。」
白澤深深的明白，現在的華夏文化圈子實際是資本利導的圈子，無數的成名導演，成名作家，那怕是網路寫手，都會對自己成名的路徑形成一種依賴性，並奉為真理，一直不停的重複自己的東西，簡稱套路。不停的給自己的粉絲的腦中穩固自己營造出來的符號，他們不是沒有創造新東西的能力，而是不敢，因為對未來的未知，刻意的求穩，為名利所累。
這是人性，白澤也不確定何小薇會不會跨不去，所以他想從一開始的就把她的音樂打上多元化的標籤，讓大眾去認為何小薇是一個可以駕馭各種曲風的天才。
以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姿態把這種符號打出去。
白澤想告訴李牧他這樣的想法，李牧卻是不同意。
李牧道：「你不覺的這條路線太難了嗎？每一個普通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駕馭各種曲風，如果在剛開始的時候就這樣冒險，很容易就會使她落入谷底，而失去了最快成名的機會。而一個人一旦失去信心，她的靈感很快就會喪失。明明有最快成名的捷徑，你不讓她走，那是在害她。」
白澤道：「如果我明知道有更好的路，不去引導，才是害她。」
李牧道：「你太自私了，你沒有資格去決定她的人生。」
白澤道：「她有這種天賦，為什麼不去賭一次？只要她的才華能支撐的住，那麼她就可以碾壓任何歌手。」
李牧搖頭道：「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是這樣，你的骨子裡的賭徒個性，一點都沒變。雖然勝利時果實很大，但是一旦失敗了呢，四十多萬趙國兒郎的死亡，你還記得嗎？」
白澤忽然沉默，氣氛一下變的尷尬。
李牧嘆道：「對不起，我話重了，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提什麼舊事，但你這樣的策略我不是很同意。」
白澤笑的唇紅齒白：「那就看著好了，一個歌手不可能只靠兩首歌就能站穩腳跟，第三首歌很快就來。」
李牧道：「這才多久？又有新歌了？」
白澤道：「連第四首歌的曲子她都作好了，只是我的詞還沒填好。我覺的她的才華可以支撐這種最難的路線，為什麼不試一試呢，再說何小薇其實根本不想太有名，成名太早對她來說也不算太好，她現在才多大？」
李牧笑道：「和你同齡吧，二十歲？」
白澤笑道：「那麼第三首歌，就叫二十一歲。」
李牧道：「為什麼選這個題目。」
白澤道：「許多國外的歌手都選過這個題材，算是一種紀念，國內比較少見，她可以當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李牧道：「你寫好了嗎？給我看看。」
白澤道：「還沒開始呢。」
李牧道：「我也有點手癢了，下次再有新曲子，我也想來湊湊熱鬧，第四首曲子呢，給我來填。」
白澤道：「給周萌萌去了，你可以找何小薇同學提前預定，免得她老是找我填詞。」
然說曹操，曹操到，何小薇同學卻是出現了。
她心情很不好的出現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