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零章 努力寫歌的何小薇
李牧忽然道：「你喜歡何小薇嗎？這樣不遺餘力的幫她，是真的出於純粹的友誼？」
白澤忽然道：「你想說什麼？」
李牧道：「你其實和卡夫卡沒有區別，你已經到門口了，卻永遠不敢進去。」
白澤笑道：「你這比喻不好，我不是嫖客。」
李牧道：「但你一直在撩她，撩完了，不負責跑了，你這其實是最無情的。」
白澤道：「你錯了，何小薇永遠不會喜歡我的，未覺醒前，被拒絕了七十多次，當某件事被當做了習慣之後，反而很好笑，表白也一樣，所以之後的幾次表白，我和當都當成了玩笑，友誼依舊在。」
李牧道：「你沒想過嗎，當她喜歡上你的那一刻起，你們的友誼就將不復存在了。」
白澤皺眉：「怎麼會這種可能？」
李牧道：「你沒發現你和她已經處在感情萌芽的曖昧期了嗎？只要踏出一步就是萬劫不復，而且你不是說婉兒快來了嗎。」
白澤道：「我知道。」
李牧道：「你不知道。」
白澤大聲道：「我知道。」
李牧大聲道：「那好，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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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時候，十點多。
在四合院里，何小薇最近一直住在這，好像要搞什麼創作，她是真的把這當成事業來做了，少女的執著認真。
她很認真，白澤這裡夠安靜，這也算是另類的創作了。
她住的屋子的窗戶剛好對著白澤的窗戶。
她穿著帶雪花點的睡衣，就坐在書桌前，帶著黑框眼鏡，頭髮披散著，好像在作曲，不時抓頭。
兩個房子的窗戶都很大，並且隔的不算遠，白澤這邊能看到何小薇的那邊，何小薇的那邊卻也能看到白澤的這邊。
兩人交流卻是只能靠喊。
白澤發了個微信給她，是個笑臉。
何小薇正在埋頭髮獃想著什麼，卻也看到白澤的房間亮燈了，白澤回來了。
當手機響的時候，她看了一眼，然後抬頭看到白澤，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何小薇手指輕動發了個表情給白澤，是一個女生用手撫摸狗頭的特寫，狗頭很享受，配字：關愛智障。
白澤回復：「何小薇同學，恭喜你火了？」
何小薇回復：「有什麼好恭喜的，到處被黑被關注，睡覺都睡不安穩，都躲到你這來了。」
白澤回復：「下一步，你是要簽約唱片公司，還是自己開工作室？」
何小薇回復：「大的唱片公司哪能看的上我，像我就算進去了，一不小心雪藏了，我找誰去啊。小的唱片公司，動機都不純，我不想被坑，我只想做自己的音樂。」
白澤回復：「那就自己開工作室。」
何小薇回復：「沒有錢，我這點錢，連零頭頭都不夠。近些日子在李牧學長的建議下去把溫婉和自私慾錄出來了，然後MV就是錄歌的過程，加上後期製作，加上申請版權，歌算是上傳各大音樂平台了，只是推廣還是要錢，窮鬼一枚，沒有推廣，成績如何，就要靠運氣了，哦對，我這個新人還把自私慾給收費了，溫婉也收費了，我也不想這樣的，我需要錢啊。沒錢，下一首歌，出不起了。」
白澤回復：「你會成名的，加油哈。」
何小薇回復：「你也加油，給我免費填詞哈，姐有錢了，帶你吃香的喝辣的。」
白澤道：「求包養，會暖床。」
何小薇抬頭，用大號簽字筆，在A4紙寫上了兩個大字，上面寫著兩個字：「傻逼！」
白澤攤手，也用桌子邊的大號簽字筆，子啊紙上寫了兩個大字：「逗比。」
何小薇用手機回復：「我最近作了一首曲子，你幫我填詞，我拍照給你看，如果收到平台的錢，我想把它錄出來，所以你填詞快點。」
白澤回復：「明晚給你。」
何小薇回復：「拜託，你能不能慎重點，慢點，精工出細活，我希望質量要和溫婉，還有自私慾一個層次。」白澤道：「這樣啊，那麼幾個小時后應該就可以了。」
何小薇朝白澤比了下手指，舉著那張寫著傻逼的紙，然後拉上了窗帘。
何小薇的面孔消失在窗帘后，白澤笑了笑。
其實呢，何小薇已經很幸運了，她比大多數只能在地下道唱歌的歌手幸運多了，許多人連被人熟知的權利都沒有，也有許多人像何小薇一樣有天賦，有才華。
但是他們沒有資源，所以他一定要花大力氣，把何小薇給推廣出來，哪怕是砸出來。
李牧說，說的高尚點，是為了改變華夏樂壇浮躁的音樂，說的自私點，卻是只是為了能聽到自己喜歡的音樂。
何小薇沒有推廣，白澤出錢，李牧洽談，拿錢拿人脈開路，死捧，他們一樣很好奇，何小薇的才華到底能支撐她飛的多高。
被人黑，被人質疑很正常，一切拿作品說話。
白澤找到酷狗還有網易音樂的平台，搜索溫婉，有許多歌手都翻唱過，只有何小薇的那一首是收費的，這樣也證明了誰才是正版。
白澤沒有充錢，以平民的方式，點開了歌曲的MV，MV是不收費，可以點，可以下載，彈幕很多，證明人氣還不錯。
MV很簡單，只是何小薇穿著休閑的衣服在話筒前，自彈自唱，也有在比賽時候的剪輯。
彈幕大多是這樣的。
「為什麼要收費啊？」
「果然不一樣，開口脆，這是原唱吧。」
「好聽，喜歡。」
「哈哈，只能看MV聽歌的渣渣，本帥來也。」
「本帥來看看你們。」
「哇，薇薇好漂亮啊。」
「這是民謠吧。」
「不算民謠，或許可以叫它新民謠。」
「突然就火了，很好聽呢。」
「聽說這歌填詞的是白澤，他和何小薇都是我們一中的，驕傲臉。」
……
白澤慢慢聽完，又聽了一遍，確實很好聽，他有時也很奇怪，何小薇是何時爆發這種對音樂的天賦的。
白澤又點開了自私慾的MV。
自私慾的MV很簡單，就是一束黑暗圓形的光，打在舞台上，光影下，何小薇自彈自唱。
彈幕比溫婉多，大多是這樣的。
「來自溫婉過來的彈幕大軍，我是薇迷。」
「我去，這風格，變化真是賊大，說好的民謠呢。」
「這歌，好提氣啊，不過好難唱，旋律簡直洗腦。」
「單曲循環中，第十遍。」
「路轉粉，路轉粉。」
「薇薇美顏盛世啊。」
……
此時，何小薇已經累的倒在床上睡著了，夢中，她又夢到了竹林，八風鈴，八玄琴，這次她還夢到了彈琴的女子。
重複的夢境，比起以前，她此時已經能聽到女子彈奏的音樂了，她如痴如醉。
她發現，每次做完夢之後，雖然很累，但醒來時，簡直靈感爆棚，作曲簡直行雲流水。
她彷彿追尋某種東西，只是此時她並不知道是什麼？
白澤卻是沒睡，在默念著何小薇的曲子，他聽著節奏，卻是很疑惑，這曲子他哼唱出來，總是有股怪怪的，彷彿似曾相識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