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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一疊三唱

  杭市這幾日來已變的風起雲湧。


  馬路上,西湖邊,斷橋上,咖啡店,廣場處,隨處可見各種穿的人模狗樣,整整齊齊,但手提或肩背武器的人出沒。


  這些武器是刀槍劍棍那些冷兵器時代為王的武器,要是出現一兩個還好,彷彿一夜之間這些人已經布滿了杭市,彷彿無孔不入。


  這些人不是社會不穩定分子,大多還很有禮貌。


  而且有很多看起來像是富豪的,出手闊綽,出入的都是各種娛樂會所,夜夜笙歌。


  也有在大晚上在大街上邊走邊喝酒的瘋癲,也有形態落魄和廣場舞大媽們尬舞的英雄好漢。


  這些人不知是怎麼忽然出現,好像是一下被大風吹來的。


  這些人大多在西湖附近晃蕩,一到了夜晚就是各種刀光劍影,各種慘叫呼喊,可怕到可止小兒哭泣。


  林曦這幾日因為這些就特別頭疼,治安及其混亂,人手不夠,每天忙著處理屍體都能累趴下,血戰太多,這些曾經如綿羊一樣的鍊氣者彷彿都瘋了。


  越是接近蓬萊三公子與北辰御手喜的決鬥,各種牛鬼蛇神就都出來了。


  前些年因為有儒道院壓制著,這些牛鬼蛇神還有些知趣,一直恪守著鍊氣者不可對普通人下手,鍊氣者不可在普通人之間顯現力量,鍊氣者不可在人多的地方解決私怨。


  儒道院的三不可,讓除了非儒道院的鍊氣者活的像是暗夜裡的老鼠,這是儒道院對鍊氣者唯一的規則。


  儒道院勢大,這些散修如果不加入,也只能忍受這種規則,就連曾經不可一世的魔教,也被儒道院剿滅的七零八落。


  但是現在不同了,不再是儒道院一家獨大了。


  蓬萊的突然崛起,就像忽然閃現在天邊的光,忽然出現,忽然就是龐然大物,不可撼動,不可一世。


  從一家獨大,變成了分庭抗禮,風頭立馬就變了。


  蓬萊和儒道院沒有戰過。


  儒道院的高層刻意避戰,讓各個小隊和小組不可與蓬萊的人起衝突,這平白增加了蓬萊的聲望。


  儒道院的一家獨大,華夏官方的機構也不放心,也有刻意放儒道院進場的成分在,各種原因疊加就形成了如此的局面。


  傍晚,林曦坐在一處二十層高的大樓的天台上,捂著頭道:【水紋青龍佩的事情,地獄盟的事情,白澤的事情,蓬萊的事情,東瀛的事情,真是是一團亂麻啊,頭疼。】


  姬浩然就站在林曦的身後,嘆了口氣道;【儒院和道院的人今晚就到,杭市現在快失控了,也是該他們出手的時候了。】


  張大年蹲在一邊啃著西瓜,不嫌事多的稀里嘩啦的問了一句:【哦,對,那個白澤怎麼辦?是納入儒道院,還是抓,還是咔擦了。】


  不提白澤還好,一提林曦頭疼了,她捂著頭道:【這個人和水紋青龍佩有關係,和地獄盟有牽扯,我本以為就是如此,可是最近又有傳言說他殺了北辰的千葉兄弟,還當上了魔教教主,這個教主,真是太震撼啦,太震撼啦,我至今沒有反應過來。】


  姬浩然接話;【他這個未來魔教教主的身份,真的是來的太突然了,你發現沒有,這個白澤彷彿和什麼都有關係,和什麼勢力都有牽扯,各大勢力都想殺他,也都想抓他,但又都不是很捨得一下玩死了。】


  林曦本來頭疼,姬浩然的一句話卻使她霍然開朗;【這個白澤就像是颱風眼的中心,他是打破僵持和平衡的手段,他這樣一出現,魔教的人也不能再躲了,魔教這樣死灰復燃,這是要搞事啊。】


  天台上的風很大,姬浩然望著天上不停遊動的陰雲道:【林曦,我感覺,要變天了啊。】


  張大年很熱一直在啃西瓜,聞言,笑道:【變天了?要下雨了嘛?】


  林曦站起來,閉眼,張開手臂道:【這個世界,要變了,未來,不可預測。】


  林曦又道:【對了,這位白大少爺,最近在幹啥呢?是在應付北辰的復仇,還是地獄盟的殺手,還是蓬萊的追殺,還是……】


  張大年扔了個西瓜皮,打了聲飽嗝道:【哦,他在泡妞。】


  林曦疑惑的聲調拉長:【泡妞?你確定?】


  姬浩然和張大年相視一眼,哈哈大笑點頭;【的確是的,這個白澤,可算是處在漩渦中心,最瀟洒,最淡定的一個人了。】


  張大年嘖嘖道:【泡妞就算了,而且還是個大美妞,而且還各種一擲千金,只是可惜監控不到。】


  姬浩然曖昧反問一句:【你想監控什麼?】


  林曦反問;【為什麼監控不到?】


  姬浩然搖頭道;【魔教暗部的出手了,巫蠱中的朱娟和胡夷出現了,這兩個魔頭,是個使毒蠱的高手,誰敢接近?】


  林曦默念了一句蠱術,不再言語。


  ——————


  夜晚,空蕩蕩的陽台上。


  柳如煙靠在白澤的肩膀上,嘆氣道:【三天過的真快。】


  白澤道:【是很快。】


  柳如煙道:【這就像是夢。】


  白澤道:【是夢。】


  柳如煙道:【我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白澤道:【什麼事?】


  柳如煙道:【我這樣的人,這樣宅的人,就算穿多貴的衣服,我接觸的圈子還是那樣,別人是不會知道價格的,說也不信,沒有意義。跑車啊,包包啦之類,其實呢,說起來並不是我真正特別需要的,大抵說被包養了之類云云,徒增煩惱。以前常有人說,有錢人不一定是真的開心,以前我不信,現在我真的信了。】


  白澤道:【那麼你的意思呢。】


  柳如煙道:【哪來的回哪去,這裡註定不屬於我,不屬於現在的我,不過,這個家,真的好漂亮。】


  白澤道:【柳如煙,你還有別的夢想什麼的,你沒實現嗎?】


  柳如煙點點頭;【有。】


  白澤道:【說說。】


  柳如煙苦澀道:【這件事,你辦不到的,起碼現在的你辦不到?】


  白澤不語。


  柳如煙卻苦笑著用手指點著白澤的心臟,【我很想知道,你的心裡,究竟裝的是誰?】


  三天的時間,柳如煙與白澤朝夕相處,同床共枕,她證明了一件事,白澤的心裡有她,她很高興。


  她證明了白澤的心裡有她,有愛,但那不全是愛,他的心裡果然有著另一個人,份量不可磨滅。


  白澤不語,只是沉默著抱著她,抱的很緊,但她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溫度。


  於是她用三天時間好不容易積攢出的勇氣,一瞬間消失殆盡,又落入了那個無盡的深淵。


  柳如煙忘了自己是怎麼睡著的,第二天醒來時,空蕩蕩的別墅里,已經沒了白澤的身影。


  床頭的桌子上,放著一副水墨畫,畫的是柳如煙身著楊柳的白裙子,笑的含蓄。


  題字落款是一行字:東邊日出西邊雨。


  【東邊日出西邊雨。】


  柳如煙看著這畫苦澀的默念著回應了一句:【道是無情卻有情。】


  ————————


  同樣的夜晚,何小薇家。


  何小薇這幾日一直都宅在家裡,吃了睡,睡了吃,熬夜看劇,吃零食,享受著高考後自由的生活。


  她是學霸,對成績之類的事情,有擔心,但沒有擔心的太過,只是在家待久了總會覺的無聊。


  晚上照例是不想吃飯的,減肥!

  她媽媽陳素蘭也是每日照例嘮叨她老爸何文。


  外面的聲音,總會不和適宜的傳進裡屋。


  陳素蘭喊了一聲:【小薇,吃飯了,你吃不吃啊?】


  何文端著碗道:【你就省省吧,明知道閨女不吃,喊啥啊,喊啥玩意。】


  陳素蘭頓時急了:【我說老何,你什麼意思,你閨女不吃飯你不管,你閨女熬夜不睡,日夜顛倒你也不管管,你是和我對著干是不是?】


  何文聽著陳素蘭的叨叨不絕,投降道:【好啦,好啦,孩子好不容易有放鬆的機會,你激動什麼,再過幾天,分數下來,就有的她忙了。】


  陳素蘭道:【和你有關係嗎?你說說你,大前天,我讓你起早去買菜你不去,好了吧,那天小區里到處都是錢,隔壁的陳老頭撿了兩千多,你呢,一天到晚都不知你在忙個啥,天上掉錢了,你都不知道撿,註定了你啊是一輩子發不了財。】


  何文爭辯道:【這能怪我了?誰知道天上會掉錢啊,哪個SB撒錢啊,還撒在小區里,真是撒幣。】


  陳素蘭道:【就你最撒幣,撿錢都不會,你會什麼?】


  ………………


  何小薇無奈的聽著這兩人的雙簧,在自己的小房間里,吃著蘋果,發著呆,忽然神情興奮的從牆角的書堆中,各種模擬考的試卷中摸出一個捲軸。


  拉開是一副畫,畫的正是她自己,一副簡單的白描,畫的還是她嗔怒的樣子。


  白澤送給她的畫,右上角寫的是身無彩鳳雙飛翼。


  何小薇咕噥道:【你這混小子,跑哪去了,難得放假,也不陪本姑娘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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