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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合擊

  風吹起潮濕的空氣,也吹起知道黑雲刀來歷的人的心底久久不能平靜。


  李老頭丟棄了手裡的已經斷裂的玄鐵重劍,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白澤的面前。


  李老頭是個啞巴不會說話,卻是直接單膝跪在了白澤的面前,一語不發。


  白澤並沒有扶他,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白澤道:「你這是為何?」


  李老頭跪著,神情頗為激動。


  白澤道:「你是感謝我救了你的命?」


  李老頭不語,卻只點頭。


  白澤道:「那我還受的起。」


  白澤這人不虛偽,幫了別人,人家要感謝他,他會受著,不會推辭說這樣不可,這樣不可的話。而且原先他剛救李老頭的時候不感謝,而在他和江川渡邊拼了一刀之後莫名感謝,白澤總覺得李老頭動機不純。


  李老頭看到白澤點頭之後才起身,但眼睛卻是一直暗暗盯著白澤手裡的刀。


  周燁站在一旁心裡卻像打翻了五味瓶,剛剛他心裡的打算一直是偷偷幹掉白澤,或者借刀殺人,現在發現對方也是個高手,這就莫名結下仇敵,而且梁子已經結下,現在服軟怕是已經遲了,已經得罪了。


  不過貴為江南七劍客,他可沒有李老頭那樣拉下老臉來給別人下跪這種事,他最好面子,失了面子以後在江湖上怎麼混,更不可能給一個無名小卒下跪。所以周燁只是沉默不語,心底想著陰毒的事情,陰白澤的事情。


  看台上月如霜卻喊道:「這場算我蓬萊輸了,如何?」月如霜指的是李老頭和江川渡邊的決鬥,但話音剛落兩聲呼喝就來了。


  兩聲呼喝說的卻是一句話,說的異常的齊整,所以就變成了一聲呼喝。


  「那麼第三場就我們兄弟來了。」


  東瀛看台上,忽然跳下來兩兄弟,正是千葉周助和千葉周作二人。


  月如霜問身旁的高通:「此二人是誰?」


  高通道:「這是北辰一刀流流主的兒子,是雙胞胎,一個叫千葉周助,一個叫千葉周作,傳說兩人心意相通,無論面對任何對手,面對的是多少人,都是兩個一起上的。」


  那日月如霜算計著白澤與千葉周助和千葉周作決鬥,月如霜應該是認識二人的,但此時她的表情卻是不認識二人的樣子,她那天真無邪的表情,看起來真的不像是在裝。


  周燁暗想此時正是自己表現的機會,於是上前一步傲然道:「你們誰上,這第三場,我來作你們的對手。」


  千葉周助道:「不管面對何人,不管面對多少人,都是我們兄弟一起上的。」


  周燁道:「如果是二位一起上的話,我需要找一個幫手。」


  千葉周助搖頭道:「我們對你沒興趣。」


  千葉周作道:「我們不管你想幹什麼,我們要找的是他。」


  千葉周助道:「不錯,我們找的是他。」


  千葉周助和千葉周作同時指向站在一旁的白澤。


  白澤卻道:「你們找我何事?」


  千葉周助道:「決鬥!」


  千葉周作道:「生死決鬥!」


  千葉周助道:「上次是我們大意了,那一刀之仇,永遠難忘。」


  千葉周作道「是的,那一刀之仇,永遠難忘。」


  白澤搖頭道:「我不是蓬萊的人,我什麼要與你們決鬥,我有什麼好處?你們要找的對手是他。」


  白澤說著,指了指身旁不遠處的周燁。


  千葉周助道:「今天,你走不了。」


  千葉周作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白澤道:「何必呢?」


  說完這句,白澤卻是轉身就跑,身如幻影般的跑入了山道的黑暗中。


  千葉周助怒道:「哪裡走!」


  千葉周作怒道:「懦夫!」


  兩人化身雷電,腳步甚急,追了出去。


  周燁也喊了一聲:「白兄弟,我來幫你。」


  江川渡邊和李老頭也隨後跟上。


  東瀛這邊高台與蓬萊這邊高台也有無數高手落下追了出去。


  白澤跑了一段路,後面的千葉兩兄弟卻依然如跗骨之蛆般的跟著。


  白澤停住,轉身道:「你們想怎麼樣?」


  千葉周助嘲笑道:「怎麼,你怕了?」


  千葉周作道:「你定是怕了我們兩兄弟。」


  白澤被這兩兄弟弄的好笑:「誰給你們的錯覺,真是好笑,我為什麼要怕你們兩個手下敗將?難道你們不知上次是我故意饒了你們的性命?難道你們真要找死?」


  千葉周助怒道:「大言不慚,上次是我們兄弟大意了。」


  千葉周作怒道:「八嘎,這次,你將會死在我們的刀下。」


  這兩兄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冥頑不靈,有些人就算你饒恕了他們的性命,不與他們計較太多,他們卻總是喋喋不休的要來找你的麻煩,還要殺了你,這種人說的就是千葉周助與千葉周作。


  白澤搖頭道:「既然如此,你們出刀吧。」


  此處光線甚為昏暗,人明明站在面前也只能勉強看清臉和輪廓。


  千葉周助和千葉周作幾乎同時拔刀,刀刃閃著寒光就像兩抹閃電向著白澤劈了過來。


  同時出刀,同樣的招數,同樣的下劈,同樣的刀招,是出了名的北辰一刀流的霜降。


  這招白澤早已領教過,只是第一次同時面對著兩次霜降,霜降兩次,可不簡單是力量的單純疊加,其中的冷意,非面對者,外人難以了解。


  這一刀兩斷的霜降,比之上次小船上強了何止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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