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蠢死的
柳如煙對白澤說過一句話,她說每個女孩子都是獨立的,她們有她們自己的人格,需要被尊重。
柳如煙有獨立的人格。
何小薇也有,而且更強。
高考上午第一場考的是語文,這是一個很難拿低分的學科,也是一個很難拿高分的學科,放在第一門考可以疏解考生們緊張的心情。
何小薇已經有好幾天沒見到白澤了,沒了白澤干擾,這幾天沉下心來備考,狀態極佳。
試捲髮下來,檢查試卷的時候,看到材料作文題的時候,何小薇愣住了,又感覺有些好笑。
作文題描述的是白澤的那個新聞,還有各高校文學系懟白澤的反應,各種專家懟白澤的反應,還有最後李大師的支持白澤的反轉……
當然作文題引述的材料是白某某,何小薇看的直笑。
請以「第一印象」為題,寫一篇命題作文。
何小薇看到這命題,頓時心更穩了一些,這個材料的主角她太熟了,閉著眼都知道怎麼寫。
她只是感嘆,怎麼到哪都有白澤的破事。
何小薇心裡笑著:「辛虧你沒參加高考,不然你看到這題目,你也會很無奈吧。」
白澤沒有參加考試,但是他現在的處境可是比考場上的考生緊張多了,也刺激多了。
白澤回了家,拿著一張a4紙,扔到了薛神醫的面前,「看看。」
薛神醫看了之後,也沒有多震驚,直言道:「這是地獄盟的地獄血殺令!」
白澤道:「地獄盟?」
薛神醫道:「一個懸賞殺人的地方,傳說這裡沒有殺不了的人,只有開不了的價格,嗯,你現在才兩千萬,算是一個小雜魚,哈哈,其實你是一個大鯊魚,他們會很驚喜。」
白澤笑嘆道:「這些人真是不厭其煩,殺了一批又來一批,就像蒼蠅。」
薛神醫笑道:「蒼蠅是蛆變的,地獄盟的殺手基本都是下九流,最可怕的不是他們的武功,也不是他們的殺人手段,最可怕的是……」
白澤笑道:「是什麼?」
薛神醫道:「他們不要臉,也不要命,這才是最可怕的。」
白澤笑道:「辛虧李大師還有你在這,不然應付這幫不要臉的人,還牽連到姥爺,就不好玩嘍。」
薛神醫點點頭:「原來你知道,只有老李自己不知道。老李是華夏的國寶,沒人敢動他,他能活這麼久,其實儒道院的人一直為他續命,只是他自己不知道。他和你姥爺同吃同住,你姥爺才是極安全的。」
白澤笑的唇紅齒白,薛神醫永遠也猜不到他心裡在想什麼。
薛神醫道:「你覺得是誰要買你的命?」
白澤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道:「要找玉佩的人不會殺我,要殺我絕對是私怨。蓬萊的人我接觸過,都是很高傲的,肯定不會與這些不要臉又不要命的人為伍,剩下的,我惹到的人,只有東瀛那幫蠻夷了。」
薛神醫疑道:「你什麼時候和東瀛的人有仇怨?」
白澤笑的莫名:「你不知道?」
薛神醫無辜道:「我為什麼會知道?」
白澤深深的看了薛神醫一眼,知道他秘密的現在只有他,月如霜為什麼會知道風鈴八刀?他摸不準是不是薛神醫。
這個世界上能出賣你的從來都是你最熟悉的人,這種時候是對人性的考驗,所以三十六計中反間計是最讓人痛苦煎熬的,因為殺不得,又懷疑的緊。
白澤道:「我和北辰一刀流的千葉周助和千葉周作打過一場。」
薛神醫笑道:「那一定是你贏了,你沒殺他們?我猜沒有,不然來找你的應該就是北辰一刀流的人,而不是地獄盟的人了。」
白澤嗯了一聲。
薛神醫道:「你為什麼不殺他們呢,不然也不會有現在這種麻煩了。」
白澤又嗯了一聲。
薛神醫道:「我建議你去找千葉周助和千葉周作解決你的事情,只要僱主死了,血殺令就會中止了。」
薛神醫道:「農曆六月六是御手喜和三公子決鬥的日子,到時各處青年高手齊聚,那是你出名的機會,你再此之前可不能受傷啊。」
薛神醫說的正起勁呢,然而白澤閉著眼睛,卻是一點聲音都沒發出。
薛神醫頓時氣餒:「不是吧,你睡著啦?我真是……」
薛神醫比劃著巴掌真想對著白澤的臉呼下去,但他沒有,也不敢,因為他知道白澤晚上有事要辦,所以必須養足精力。
白澤睡了一整天,一覺睡到夕陽西下。
睡醒了之後,他帶著黑雲刀,還有一些小飛刀就出了門。
高考的第一天,晚上小區附近的人都是十分忙碌的,因為要買菜犒勞自己的孩子,今天是一場盛事,但和白澤沒有關係。
夕陽如血,白澤提著刀卻是要殺人的。
薛神醫說的是對的,兩千萬的價錢實在是太低了,這是雜魚的價錢,他的命應該更值錢才是。
兔子不吃窩邊草,他也不在住處附近殺人。
所以他走了很遠,走到了lc區一處廢棄的拆遷房附近,他坐在滿堆的磚頭上,然後盤坐下來,意思不言而喻,就是你來殺我啊。
夕陽落山了,白澤坐在殘垣斷壁中,等了僅僅一個小時就有人來了。
來的卻是兩個人,踏著衰敗的草色,來了。
兩人好像認識,但是一人卻好奇另一個為什麼會來。
一人驚道:「你為什麼來?這個人是我的。」
另一人冷道:「等你失敗,這個人就是我的了。」
一人彷彿很憤怒:「我不會失敗的。」
這個人說著掏出了一張a4紙張,對著白澤扔了過去。
紙張上是一個血紅的殺字,底下的金額是四千萬。
這個人舔著嘴唇對白澤****我叫方力,我是來殺你的。」
白澤望向了旁邊的那人:「那你呢?」
那個人冷著臉也扔出一張紙,依然是血殺令,只是上面是八千萬,那個人道:「你還不一定配死在我的手裡,所以也不一定配知道我的名字,等方力失敗了,我才會動手。」
方力大笑道:「確實,因為他即將死在我的手下,不用你動手。十三團的那個賣紅薯的老傢伙竟然會死在你的手裡,估計是紅薯吃多了,老糊塗了,哈哈,也好,這樣也就沒有人能威脅到我的地位了,你可有什麼遺言?」
白澤笑了,「你為什麼殺人?」
方力大笑道:「老子喜歡殺人,怎麼樣。」
白澤點頭:「很好。」
方力說著掏出一把帶著寒光的匕首就朝白澤而去,匕首是餵了毒的,劇毒,只要割破一點肌膚就是死路一條。
白澤依然盤坐著,沒有絲毫要起身的意思,彷彿在等死。
然而方力只是走了幾步就莫名其妙的倒了下去。
白澤沒動,更沒動手。
因為方力的胸口卻插著一把劍。
這不是白澤所為。
方力回頭驚怒道:「方猛,你不是說等我失敗了再動手嗎?為什麼殺我?」
方猛漠然道:「你現在已經失敗了。」
方猛說著,推著方力的頭抽出了短劍,方力死不瞑目。
白澤笑著站了起來,沒有一點驚訝的樣子,還鼓起了掌,感謝看到一場好戲。
方猛道:「你為什麼一點都不驚訝。」
白澤道:「我早就知道你會殺了他。」
方猛道:「你怎麼知道。」
白澤道:「他認識你,你又姓方,定是和他有淵源,所以他對你沒有防備,他死的不冤。」
方猛笑道:「我是他表哥,遠親的。」
地獄盟的人果然是不要臉的無恥之徒。
方猛說著又從身上掏出一張八千萬的血殺令扔了出來:「剛才的血殺令是他的,現在的才是你的。」
白澤笑了,笑的唇紅齒白:「你覺的他和我是一個價格?他那麼蠢!」
方猛笑道:「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