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出刀(1)
孫小狼回頭卻見來人有兩個,一人認識,另一人卻是沒見過
一人是站在院門口笑的嘲諷的顧青竹,是青竹娛樂的老大,亦是那拍掌之人。
另一人懶懶散散的坐在牆頭上,臉上帶著一個孫悟空的面具,一言不發,暗藏在夜晚的濃霧中。
孫小狼知道顧青竹來者不善,但這面具人是何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悄無聲息的如一個鬼魂,而且還是一個朦朧的鬼魂。
所以孫小狼大聲一喝:「誰?你是誰?」
那面具人沒有回答,但是顧青竹以為問的是他。
顧青竹彷彿算到孫小狼會驚訝他的出現,嘲笑道:「怎麼幾日不見,小狼就不認識你顧叔叔了?」
孫小狼呸了一聲,「誰tm問你,我是問他?」
孫小狼說著朝牆上的面具人一指。
顧青竹此時臉上的笑容忽然僵住,抬頭,從院門口踏進門來,一回頭才看到自己的斜上方卻是坐著一個人,這個人和他同來,卻是坐在他的頭上,他竟沒有察覺到上方的濃霧中藏了一個人。
顧青竹最恨有人騎在他頭上!
……
白澤帶著面具,從出現開始,眼神就一直盯住了場中那穿著紅色楓葉楓葉長衣的女人。
那是天魔女。
那是趙漣漪。
那熟悉的容顏,那眼神,那眉頭蹙起的樣子,簡直似是看到了婉兒重生,容顏還是那般的嬌弱,但是多了一絲摧毀不滅的冷俊。
白澤帶著面具,沒有人可以看到他臉上的表情,他也不需要再偽裝,如果他自己能看到,他此時也會驚訝自己的表情,定是又苦,又驚,又喜,卻又甜!
可惜他看不到,也不想有人看到他的表情。
孫小狼在問他是誰,顧青竹也在問他是誰,話音越發拔高,他卻置若罔聞。
白澤不怕雙方會對他出手,因為接下來雙方才是敵人,好戲才剛剛開始,不過總要讓這兩個江湖老大先失去對他的戒心。
所以他慢悠悠的笑道:「我聽說這裡將會出現一幕大戲,我是來看戲的,你們不用管我。」
顧青竹心中一秉,作為老狐狸卻不是那麼好騙,疑惑笑道:「好戲,哪裡來的好戲?閣下怕是來錯了地方吧。」
白澤卻道:「怎麼會,我是跟著你來的,你帶著十幾個刀客過來,難道是來敘舊的?所以我猜測這裡定是有好戲。」
孫小狼道:「果然,顧青竹,都這個時候了,你覺的還有必要再裝嗎?狐狸尾巴已經露出來了。」
顧青竹哈哈大笑:「我來是為了救出儒道院的後輩,你明知他們是練氣界的執法者,你和你師傅散亂道人卻在這裡迫害他們,是何居心?今夜,我就為練氣界除了你這個禍害!」
說著,顧青竹拍了拍手,頓時身後出現了十幾個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鏢,而且每人都拿著寒光閃閃的刀,是忍者刀,殺氣騰騰。
孫小狼見有這麼多人圍來,慌亂的後退一步,怒笑道:「果然,果然,果然沒錯,你顧青竹果然投靠了東瀛人,這些人分明是東瀛的武士。」
林曦見了之後,臉色也是大驚,嚴肅正氣的呵斥:「顧青竹,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勾結東瀛忍者?」
顧青竹仍自狡辯道:「是誰告訴你們拿刀的就是忍者了,簡直可笑。」
孫小狼又退了一步,回頭看了眼院內角落黑暗處,卻又止住,心中稍安,不再退卻。
顧青竹彷彿勝券在握,大笑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儒道院的眾位少俠們,你們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孫小狼也是秋天的螞蚱,我也就讓你們死個明白。當日賣玉佩的那人是我請人打死的,本就是栽贓嫁禍,順水推舟,只是可惜,那玉佩卻是不在我的手裡,孫小狼你就承認了吧,那玉佩在你身上,反正你們馬上都要死了。」
散亂道人聽了卻是大怒,「小狼,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不告訴我,你這是惹禍上身,你知道嗎?儒道院是什麼人都可以惹的起的嗎?」
散亂道人全身骨骼俱碎,痛入骨髓,但此時卻是心痛更勝身痛,他已經能算到今日的下場。
孫小狼急道:「師傅,沒事的,你何時見我打沒準備的仗,跟了你這麼多年,我難道不知道給自己留後路嗎?」
散亂道人聽了之後愣住,一旁的林曦也是眉頭大皺,彷彿想到了什麼。
孫小狼也彷彿勝券在握般的道:「你顧青竹知道找靠山,我難道不會嗎?顧青竹,你可聽過仙山蓬萊?可聽過蓬萊之主的名字?那玉佩可是蓬萊之主要的東西,就算是儒道院又如何,擋者都要死。」
顧青竹本正要下令動手,此時聽了孫小狼的話卻是遲疑了,不過只是遲疑幾秒,終究要動手的。
顧青竹道:「交出水紋青龍佩,不然都要死,殺,一個不留!」
忍者們動手了,有一個忍者問院子圍牆上的人要不要也幹掉,顧青竹搖搖頭,淺笑:「他要看戲,就讓他看一會,免的有人說我不近人情,我這人最喜歡的就是成人之美了。」
白澤就在一旁,聽了,笑道:「多謝了,如果戲好看,我不會吝嗇掌聲的。」
顧青竹冷哼一聲,心中暗襯:「只要不是為你自己送殯就好。」
忍者們刀光霍霍的朝孫小狼圍了過去,朝散亂道人圍了過去,朝林曦三人組圍了過去,朝趙漣漪圍了過去。
白澤都漠然的看著,眼光依然一直盯著趙漣漪。
趙漣漪也抬頭盯著他,一種熟悉的感覺縈繞在兩人的心頭。
忍者們刀法狠辣,但是功力卻並不是太高,只是懂一些合擊之術,孫小狼還能勉強應付,但是要保護散亂道人的話就有點捉襟見肘了。
轉眼,散亂道人身上就被砍了幾十刀,孫小狼搶救出來的時候,痛的大喊大叫,已經沒有了平日里高手的氣度。
有忍者向林曦三人組攻去,這三人全身酥軟無力,簡直是待宰的羔羊,張大年的狠勁卻是上來了,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刀光,刀身砍在他的身上卻是叮叮噹噹的響,銅頭鐵臂張大年也不是浪得虛名,只是仍然只是垂死掙扎。
有刀光向趙漣漪砍了過去。
趙漣漪卻沒有看這刀光,眼睛一直盯著白澤的方向看,對這刀光彷彿置若罔聞。
她已經中毒,渾身無力,剛剛又強運真氣,周身又沒有旁人,擋不住的,眼看要香消玉殞。
白澤看在眼裡,暗中拳頭緊握,拳頭中是一顆石子,已經準備出手,他再忍,做大事者,要沉得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