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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逼近

  孫小狼道:「你們終於還是來了。」


  林曦笑道:「你既然知道我們會來,為何又是如此這般震驚的樣子。」


  孫小狼此時收起了先前的擔憂和膽怯,做足了一個江湖老大該有的樣子,嚴肅臉:「來者是客,可否喝杯茶,再聊!」


  林曦搖搖頭:「來的匆忙,亦沒有那個閑工夫,我就不繞彎子了,我們不找你,找你師傅,找散亂道人。」


  孫小狼搖搖頭:「師傅不在這裡。」


  林曦裝作訝然道:「那在哪?」


  孫小狼哼笑道:「你猜啊?」


  林曦呆了一下,卻笑了,反問一句:「你猜我猜不猜啊?」


  這一問,反而把孫小狼給問愣住了,女諸葛的急智端的是非比尋常。


  孫小狼這一愣,愣了有十幾秒,林曦就站在那裡,身前是張大年,身後是姬浩然,幾人沒有再說話。


  孫小狼不說話,林曦也不說,姬浩然和張大年更不會說。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但一股潮水般的壓力卻是紛至沓來,朝孫小狼踏來,這股壓力彷彿要把孫小狼給碾碎了開去。


  這就像是一人頭上懸了一把刀,一旦掉下來就會死,但卻就是不落下來,心中那種焦躁不安還有恐懼,會越積越高,越積越多,最後人就會瘋掉了。


  孫小狼此刻就是這種感覺,額頭的一側有些涼意,應是冷汗,林曦三人沒有露出絲毫的殺意,但是他卻先知先覺的好似感受到了,想象到了。


  孫小狼終於還是受不了這種氣氛,率先開口了,「我師父在閉關,正緊要關頭,容不得任何人打擾。」


  林曦笑了,那一笑如百花綻放開來,她拍了拍掌:「那真是極好的,久聞散亂道人風采,我們準備了一樣神秘禮物要送給他老人家,帶路吧。」


  孫小狼冷道,「如果我說不呢。」


  林曦搖搖頭,「你應該是個識時務的人,不會說不的。」


  孫小狼哼了一聲,「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雖然無德,但孝義二字還是知道怎麼寫。」


  林曦挑挑眉頭,「那只有得罪了。」


  林曦話音剛落,作為打手的張大年就如餓虎撲食般的沖了上去,一拳如一發炮彈般直擊孫小狼的面門,招式兇猛,沒有一點留手。


  孫小狼喝了一聲,提氣開聲的與張大年戰到一處,只是幾招之後就落了下風。


  林曦問著身後的姬浩然:「你覺的他的功夫怎麼樣?」


  姬浩然隨意的瞧了一眼,道:「對普通人來說是極好,對修士來說,已經不能用平庸來形容了,可以說很差。」


  林曦點點頭,若有所思,「也就是說,散亂道人並沒有把自己的真功夫,例如慈悲掌傳給他嘍,他只是學了些粗淺的鍊氣功夫啊!還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可笑亦可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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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在林曦三人逼迫孫小狼之時,又有兩個不速之客降臨象山街。


  此二人,正是白澤和薛神醫。


  山中的夜色總是很黑,黑的別有一番風味,因有草樹暗影的遮蓋,黑的很。


  象山街在山中,遠遠看去卻很亮,燈火通明,又亮的很。


  薛神醫和白澤徒步上山,一邊走一邊給白澤說著象山街的事。


  薛神醫道:「這象山街此處氣候太過潮濕,不宜居住,原本是廢棄的村落,卻有幾個富商花高價將其買了下來,蓋了許多棟的別墅,又來來回回縱橫期間,鋪設了二十二條街。外人都以為這是賠本的買賣,卻不知這幾個富商在這裡建立了地下世界,富得流油,這裡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花錢買不到的。」


  白澤感慨於牛仔褲間濕噠噠的潮氣,笑呵呵的道:「什麼都能買,女人能買嗎?」


  薛神醫卻呸了一聲,「買春這種事,哪裡不可去得,只是在這裡更明目張胆一些,女人的姿色也更好一些,不過不一定是純天然的罷了。」


  白澤笑的調侃,「你好像很懂嘛,據說你現在還是孤家寡人呢,寧風流,瀟洒瀟洒嘛。」


  薛神醫老臉一紅,雖在黑暗中卻好似被白澤看到,被笑個不停。


  薛神醫嘆道:「這個男人都懂的嘛,只是我現在老了,慾望下降,也是有心無力。」


  白澤嗤笑一聲:「難道不是老當益壯,更甚從前?老驥伏櫪,志在千里嘛,嗯,不對,是志在千夜,夜夜春宵。」薛神醫聽白澤說,想到秒處也不免心中愉悅,哼了哼嗓子,卻正經道:「看到那處鐵門了嗎?那是上山的必經要道,有守夜之人,如果沒有請帖,是上不去的,總不能硬闖,這裡安放了最先進的警報系統。」


  白澤問:「你有請帖嗎?」


  薛神醫明明口袋裡有請帖,卻道:「是你去尋仇,又不是我,當然是沒有。」


  薛神醫端的是要讓白澤求他,他早重生六十年,在社會間經營了多少人際關係,白澤雖是千年前老友,但是此刻卻一無所有,拿人的手短,他想從白澤這裡套出又用的東西,將會更加的容易一些。


  哪想白澤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哦!」


  哦是什麼意思?

  哦?一個字哦,就結束了?


  後面理所當然的求呢,怎麼問都不問一句,就哦了一聲,就沒有了?


  在薛神醫發獃間,白澤卻從草叢中站了起來,「我一人去夠了,你留在外面接應我。」


  薛神醫反問:「你怎麼進去?」


  白澤笑了,笑的唇紅齒白:「當然是走進去。」


  薛神醫愣了,心想這廝怎麼行事如此瘋狂,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薛神醫道:「你要硬闖?不可,容易打草驚蛇。」


  白澤卻無所謂的笑,不在言語,大搖大擺的向著那個鐵門走去。


  守門的是一個壯漢,待在一個小亭子里,如日久天長般的伸手,不耐煩的伸手道:「請帖!」


  白澤笑道:「沒有請帖。」


  壯漢心說哪裡來的毛頭小子,本就心情不好,斥道:「沒有請帖,滾蛋,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哪裡來滾哪裡去。」


  白澤道:「我雖沒有請帖,卻有一寶物,你可要看。」


  白澤伸出手,握拳狀,然後伸開給壯漢看。


  壯漢伸頭一看,白澤手中卻空空如也。


  壯漢怒了:「你耍我?」


  白澤笑的如黑夜中的惡鬼,「你答對了。」


  說著,眨眼間,快速一拳,對著守門的腦門就來了一拳。


  一拳就把守門的打倒了,然後一腳踹開了鐵門……頓時象山街獨有的警報系統就啟動了,無數的保安像潮水一樣的湧來把白澤給圍住了,足足有三十多人。


  這場景像極了十幾天前,一行三人上山時的場面,而這三人這幾天卻把象山街鬧的天翻地覆,出手狠辣,想想就令人顫抖不已。


  保安團都是鼻青臉腫的沒有好,來的只是三分之一,另外三分之二已經被林曦三人打廢了,躺在醫院,現在這些人戰鬥力真的有限。


  第一次對年輕的少年輕視,被打的狠了,這三十壯漢現在看到又有這麼勇猛的少年,頓時還不敢攻擊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然白澤卻舉起了雙手,笑的唇紅齒白,「我不是來打架的,我是來獻寶的,聽說有人懸賞高價買一玉佩的消息,我知道。」


  保安隊長,讓手下的人住手,直言不諱的問:「你真的知道?」


  白澤笑的自信,「當然。」


  保安隊長道:「你可知欺騙的下場,可不止斷手斷腳那麼簡單。」


  白澤誠惶誠恐的樣子:「小人知道。」


  保安隊長心中一琢磨,這可是個立功的機會,立馬改換笑容道:「好,我帶你去見我們的蒼狼老大。」


  保安隊長話一出口,副隊長卻是惱了,「為什麼不去見我們青竹老大,你們蒼狼都要完了,見什麼見。」


  這保安團本來就是青竹和蒼狼兩方勢力共同守門的,因為乾的不是什麼好事情,所以守山門是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正副隊長平日里雖有矛盾,又各為其主,都強忍著,此時忽一爆發,尤其慘烈。


  保安隊長怒道:「老子看你不爽很久了,蒼狼的人可在,給我揍他丫的。」


  蒼狼的十幾個漢子群情激奮,應聲如雷。


  副隊長也不示弱,「我才看你不爽很久了,干他丫的,有責任我擔著。」


  青竹的幾十個漢子群情激奮,熱血高漲。


  矛盾激化,一觸即發,打的不可開交,這可是長久積下來的仇怨。


  一打起來就停不住手了。


  打的可歡了。


  白澤趕忙躲到一邊,從路邊扯了一個狗一把草,叼著,默默的看戲。


  薛神醫本在遠遠看著,看到白澤被圍,以為白澤太過託大,只是一個莽夫。


  但是,卻沒想到,這些保安卻自己打起來了,簡直活見鬼了。


  他摸到白澤身邊,不恥下問道:「這些人怎麼自己打起來了?」


  白澤叼著狗尾巴草,惆悵的嘆息:「這些人都想請我去做客,奈何我只有一人,分身乏術,這些人就這樣打起來了,唉!」


  薛神醫嘴巴張大,震驚了,驚的眉毛差點掉下來。


  白澤卻又嘆息一聲:「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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