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有人送棺來
這個確實是不難的,楚辭在現代人來說是頗為晦澀,但是對白澤來說,在他那個年代就是普通的文章,和現在的作文一樣,只是描寫抒發感情的手段。
只是不知正局長從哪裡摸來的筆墨紙硯,白澤見了也是頗為驚奇,後來才知正局長平日里也是愛好寫大字,白澤拿起毛筆洋洋洒洒的就在紙上寫了起來。
剛抬手寫幾個字,正局長就感嘆道:「好字!」
白澤寫的是小篆,字體頗為勁氣,李大師在一旁看著頗為滿意,眼神中看白澤頗為欣賞,已經有收白澤為弟子的想法,這根骨,這悟性真是極好的。
副局長看白澤就不是很爽,小聲的酸氣說:「附庸風雅!」
其他人沒聽到,正局長卻是聽到了,非常不高興的看了副局長一眼,心說你既然不懂,每次拿我的字作甚。
阿星道:「老大真是有才學啊。」
張威自沉默不語,眼神之中對白澤卻是越發欽佩了,心說這其貌不揚的小子竟也是有才之人。
這一首楚辭寫完,白澤把其呈給李大師看,這詞寫的就是今日與李大師的相識之事。
李大師看了頗為滿意,用毛筆在其之上寫了評語,評語大致意思是說白澤很有才學,不是泛泛之輩,老人家字體頗有正氣,這字後來就留在了公安局的牆上,算作一種留念之用,當然李大師的字自是比白澤值錢多了去。
至此一天,白澤就被李大師給擔保了出去,而張威和阿星就依然還在牢中,張威要接受法庭的審判,不知判多久,阿星只是偷盜,幾個月之後或許就放出來了。
臨走之時,阿星對於白澤多少服氣,說出去之後一定要找白澤,說白老大是一輩子的老大,各種聲淚俱下,當然暗中還把從正副局長身上偷到的錢財塞給了白澤,兩人相視一笑,都不算什麼好人。
李大師還很客氣的讓司機把白澤送回了家,說過兩天帶老友來他家造訪,白澤受人恩惠,自是欣然點頭,笑說客氣之話。
回家之時,已是晚間快七點,心想此時他那青梅竹馬的何小薇已經放學回家了,今日算是逗不了,就欣欣然快步回家,想先洗個澡,除除在牢里的晦氣。
只是也算是緣分巧合,剛進小區大門,就看到了前方十幾步遠的何小薇正在與一人糾纏。
這人是個男人,叫張放放,是他的班主任張文松的兒子,在重點班呢。原來快高考了,學校加了自習課,何小薇自然是回來晚了,張放放自告奮勇說要送,何小薇不讓,他就痴情的自己跟著。
張放放拿著一張信封正往何小薇手裡塞,何小薇卻道:「能不能不要拉拉扯扯的,說了我不要。」
看那信封的樣子,白澤也看出來了,這分明是情書嘛。
這挺好玩嘛。
白澤搖搖頭,這小子也不知道操之過急的道理,如果遞遞情書就能搞定何小薇,哪還能輪到你張放放,他這不是活脫脫的前輩嘛。
這叫前車之鑒,他前面可是遞出了七十多封呢。
於是白澤在身後哼了哼嗓子,做出了前輩的派頭,「情書不是這麼遞的。」
「額?」
何小薇和張放放愕然的看著忽然出現的白澤,懼都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趁著張放放愕然的當口,白澤卻是一把搶過了粉色的信封。
然後以一副前輩的口吻說教著張放放,「首先呢,你的信封顏色就選錯了,我們小薇同學不喜歡粉色,她喜歡淡藍色,下次記住了,而且遞情書的時候不要硬塞,應該紳士一點,就像這樣。」
白澤拿著信封,單膝跪地,「親愛的何小薇同學,你可以不接受我這個卑微的人,但我的愛是高傲的,請收下這沉甸甸的,我僅存的驕傲。」
何小薇一副還沒反應過來的狀態,接著一掃剛才尷尬推拒的樣子,捂著嘴笑,卻是接過了白澤遞過來的信封,主要是白澤的樣子太逗了。
張放放是不認識白澤的,聽過白澤的新聞,但是本就不關注,此時煞一見面,還一副愣愣的狀態,:「你是誰?」
白澤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又從何小薇手中拿走了信封,塞到了張放放的手中,「叫我前輩,剛剛看到是怎麼遞的了嗎?你現在再做一遍。」
剛才遞情書還不尷尬的張放放,此時卻是頗為尷尬的臉通紅,像猴子屁股一樣。
白澤裝作惋惜的嘆道:「追女孩子臉皮要厚,孺子不可教也!」
然後一副前輩風範的,搖搖頭轉身就走,何小薇卻是追了上去,空留張放放一人杵在原地呆若木雞。
何小薇一副笑意瑩然的樣子,「白澤,你什麼時候出來的,我聽說你被抓進去了,看你的樣子,好像很嘚瑟呢。」
白澤無所謂的笑,雙手抱著頭,雙眼翻著看天,「我剛剛幫你解圍,你不感謝我嗎?」
何小薇心情不錯,問;「網上那篇楚辭真是你寫的?」
白澤撇撇嘴,被李大師糾纏許久,聽到這楚辭他就頭疼,搖搖頭,「抄的啦,你也信?」
何小薇收起笑容,翻著白眼,「我就知道。」
白澤忽道;「剛剛那個算是第七十八封情書。」
何小薇蹙眉:「那個也算,我真是呵呵了。」
白澤卻自狡辯:「那個雖然不是我寫的,但是是我親手遞的,意思到了,再說了,你很在乎我的情書嗎?」
何小薇扯了扯嘴:「誰才在乎,只是覺的你太兒戲。」
白澤卻聳聳肩,「兒戲不兒戲不重要,你開心就好。」
何小薇不說話。
白澤又道:「你這樣跟著我,是要跟我回家嗎?」
原來到了岔路,何小薇沒有回家,而是跟著到了白澤的身後,好像在想事情。
此時白澤一提醒,何小薇卻呸了一聲,轉身毫不留戀的走了。
好可愛的小妮子呢!
白澤欣喜的笑,笑的不自覺。
何小薇不會喜歡他,她只是對他好奇,這一點白澤是清楚的,這樣逗起來才有意思嘛。
每次見到何小薇都很高興,白澤心情大好,打開門,卻是忽然臉上一冷。
房間里的大廳上不知何時被放上了一口青木棺材,在這個寂靜的晚間陰森森的。
白澤游目四顧卻是沒有發現其他的人影,打開燈,白澤謹慎的在其他的房間里遊走,依然沒有發現其他的人的蹤跡。
回到棺材處,白澤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抬腳踢開了棺材蓋,裡面躺著一個人,是他的舅舅。
舅舅臉色青白,氣若遊絲,白澤摸了下脈搏,只有一吸尚存。
舅舅雖然混蛋,但畢竟是他的舅舅,白澤立馬動用全身的真氣擊入舅舅的後背,輸入了半天,他終於是醒了過來。
舅舅神志不清,嘴中只嘀咕著五個字,「象山街,蒼狼!」
說完,頭一歪,就沒了聲息。
白澤掀開舅舅的胸口,上面有一個紫紅的掌印,此時已經浮腫,向外滲血。
「鍊氣者?好陰毒霸道的掌力,好惡毒的手段啊!」白澤嗤笑一聲,近些日子他已經猜出了現今鍊氣者的蹤跡,沒想到會被人來了個好大的下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