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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酒如百花釀

  「警察同志,我犯了什麼法?」


  「謀殺!」


  「殺誰?」


  「你姥爺。」


  「我姥爺不是還活著嗎?」


  「那只是你沒有得逞。」


  「那麼我的動機呢?」


  「這個得問你自己了,少?廢話,快走!」


  一路上諸如此類的對話,毫無營養。


  兩個公安板著一張臉,白澤則是全程無所謂的笑,手上還被帶上了手銬。他盯著手銬想,這種東西還是第一次見到,挺新奇的。


  下樓時偶然與上次那個帶眼鏡的青年醫生相遇,他看到白澤被帶走先愣了一下,接著幸災樂禍的笑了。


  白澤笑,他也笑。


  相視而笑。


  白澤忽然問:「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話很有禮貌,這話聽著卻不是讓人很舒服,青年醫生扶了扶眼鏡,不咸不淡的笑:「楊修。」


  「幸會,楊醫生!」白澤朝楊修伸手。


  「今天不拿牙籤扎人了嗎?」楊修醫生眼神明顯一縮,良久,亦伸出了手,握手。


  白澤身體前傾,伸頭在楊修的耳邊嘀咕了一句:「姥爺拜託你照顧一下,醫藥費的問題我出來就交上,拖欠兩天。」


  楊修也笑著在白澤的耳邊嘀咕了一句:「你如果不出來,我對你姥爺或許會盡心,但是,你算什麼東西?算什麼狗東西。」


  楊修說完還裝作好心的拍了拍白澤的肩膀對兩個公安道:「他可是個危險分子,你們帶他進去可要好好教育教育,不要讓他這種人再來醫院了,他來醫院這些天好多病人家屬都提心弔膽的。」


  說完,楊修還給兩個公安遞了幾根中華煙,心情大好的上樓。對於白澤上次突襲他,他心胸狹隘,多少懷恨在心,地方台記者本來就是他找的,只是他沒想到白澤膽大到敢打記者。


  ……


  「看什麼看,快走!」兩個公安推搡了白澤一把,十分大力,明顯比剛才更粗暴了。


  白澤身體卻像雕像一樣,動也不動。


  再推還是不動,白澤的雙腳就像定在地上一樣。


  「我自己會走!」


  白澤回頭斜了兩個公安一眼,眼睛眯起如一點寒星。


  白澤剛才還笑的如和煦的春風,只是一眼的時間就下起了飛雪,冰寒徹骨,震懾力十足,彷彿犯人不是他,而是他們兩個公安。


  唬的兩個公安一愣一愣的。


  白澤沉默著快步下樓,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卻是往住院部的繳費處去了,給姥爺的住院費上打了三千塊錢。


  白澤拿著繳費單長舒了一口氣,兩個公安抽著煙在一旁莫名其妙,明明要謀害,為什麼還這麼關心呢?

  說起來他們本質上是不關心白澤是什麼樣的人,是否要謀殺,他們在當公安前或許還有很多大義凜然的正義感,或是有一腔熱血,但是一旦穿上了制服,本質上來說這只是一種工作。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早就麻木了,他們只管照章辦事,能按流程走,就已經走心了,若是中途收了一些禮,做法偏駁,倒霉的人又與他們何干。


  這種事情自古如此。


  一些事情一旦跟利益掛鉤,多少人能堅持本心呢。


  對白澤惡一點,只是出於本能,對付惡人,惡一點,對方多少會老實一點,比如剛才白澤還在笑的弔兒郎當,現在多少笑的乖的像個孩子。


  在兩個公安腦海中想著一些淺薄的犯罪心理學推理白澤的行為之時,白澤摸了摸鼻子,邊走邊偷偷摸摸的把一個真皮錢包扔到了繳費台的垃圾桶里。當然這錢包不是他的,錢包里有這麼多現金,白澤也是沒有想到。


  話說剛上樓打完卡的主任醫生楊修,摸出工作證掛在脖子上,順手摸了好幾個路過的小護士的屁股,本能掏錢包時,口袋卻空空如也,摸了半天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錢包丟了。


  緊張的找了半天,思慮半天,卻是想不起在什麼地方丟的。


  白澤此時已經走出醫院,在落葉紛飛的大道上走的洒脫,回頭朝醫院的方向笑的不屑。


  突然間心情就好了呢。


  ————————


  兩個公安走在白澤身後,他們手指夾著煙,吞雲吐霧,倒也不怕白澤跑了,警車就在前面。


  「老兄,你說這小子會是什麼下場,你畢竟是老油條了。」一個年輕點的公安問另一個年紀稍長的公安,類似取經。


  年紀稍長的公安舒展了一下眉頭紋,「長吐了一口煙氣,道:」像他這種情況,可大可小,畢竟證據確鑿,他確實沒什麼動機,情節不算嚴重,嚴重的判個十年以上,但事情不算大,一般估計四五年。因為年紀小,法官則酌情減刑,起碼一年肯定有。如果不是得罪了人,而且有了很惡劣的社會影響,其實呢,我覺得也不算多大的事情,畢竟親姥爺,他姥爺也不怪他好像,這個事情也不好說。」


  「這小子卻也是太囂張了,挑釁那個明顯有背景的醫生,打記者,而且態度惡劣還在網上引發一場罵戰,讓那麼多文化界的學者落了面子,這小子也是可以了,沒有這些人施壓,我們才懶得管。」老公安看過那個視頻,這種小子可是個狠人啊。


  「這小子確實有種,年紀雖小,卻是條漢子,只是太目中無人了,進去了估計會挨揍,可惜了。」


  「年輕輕,多碰壁是有好處的,不然還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兩人邊走邊吹牛,聊著一些自己的看法,而白澤早已在警車邊踱步等候了。


  兩人扔了煙屁股,習慣性的上車,一人開車,一人在後看著白澤。


  警車開的不急不緩,白澤歪頭看著窗外,眼神平靜。


  坐在後面的那個公安明顯年紀輕一些,或許是話多,和白澤扯了一句:「能看看就多看看,進去了就沒那麼自由了。」


  「說的也是啊。」白澤輕輕笑,朝這個公安伸出了手,「能把藥酒給我一瓶嗎?」


  藥酒是白澤自己配置的補氣酒,用綠茶瓶子裝的,雖然量不大,卻是用了不少中藥熬制的,被這兩個公安當證物一直拿著。


  這藥酒黑乎乎的,看著有點像墨水,還有沉澱物,確實不像是什麼好東西。


  公安看到白澤伸手還有點猶豫。


  「反正你拿了兩瓶,把那瓶不滿的給我就好,我想喝酒,說不定進去了就喝不得了。」白澤朝這個公安點了點頭,笑的很有禮貌。


  公安也是照章辦事,他們走走流程,這個年輕公安叫陳虎倒也頗好說話,思慮一番,真的遞給白澤一瓶。


  白澤拿起瓶子直接擰開就喝了一大口,閉上眼睛,感覺全身三千六百萬的細胞都在呼吸,全身筋脈里那修鍊出的細微的氣彷彿鏈接起來,彷彿也在一呼一吸的張大。


  一個字,爽,兩個字,清爽!

  第一口大口,第二口就是小口,白澤喝的搖頭晃腦,偶爾呼出的酒氣,有一種氤氳之香氣,能勾起旁人在內心深處的酒癮。


  這香氣被這叫陳虎的公安聞到了,頓時咽了好大一口口水。


  拿這個東西回去檢驗,說白了就是想看看是不是有毒,現在看看好像也沒毒,那麼拿回去幹什麼,傻嗎?


  這個叫陳虎的,聞了一路的香氣,他本就是好酒,擰開手中的瓶蓋,聞了一聞,卻是沒有那麼的香,反而一點味道沒有。


  「奇了怪了,怎麼會沒味道呢,看這小子喝的很帶勁啊,不過這味道真是好聞啊,像是有百花香。」他終於還是沒忍住,給自己倒了一小瓶蓋喝了下去。


  白澤雖然歪著頭看窗外,身旁的公安在做什麼他也一清二楚,不過他沒有阻止,只是搖頭,嘴角勾了勾。


  「啊,好酸爽,這是什麼酒,竟然入腹之後會有感覺整個全身血液都在呼吸的感覺,太爽了。」陳虎毫不掩飾的讚不絕口,對著瓶子又灌了一口。


  「真那麼好喝嗎?那可是證物,你別喝了,喂,我嘗嘗。」前面那個年紀大的公安忽然減速,他其實也關注了半天了,咽了口吐沫,那種勾人靈魂的香氣他也聞到了,只是一直忍著;陳虎喝了之後,呼出來的香氣更濃郁了,他就有點受不了。


  白澤搖搖頭,嘀咕了一句,「酒不能亂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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