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全員洗髓
這……
杜楓和唐青葉等人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這天下誰不知道鬼閣一閣乃天下第一閣,這要說配得上天下第一閣這名字的,普天之下也只有鬼閣了。
如今他們叫這個名字,不是公然和鬼閣搶了地位?
鬼閣的恐怖和強大令人髮指,只要他們注意到這一點,不費吹灰之力他們這群人就要葬送在這時間。
杜楓輕輕皺了下眉「這名字跟鬼閣有些衝突,我們這麼叫,不太好吧。」
「沒有什麼不太好,利害如何我心裡有數,你們就大膽的叫著,一切有我,不用擔心。」
寧無憂的聲音平穩堅定,饒是兩人在覺得不妥,也說不出什麼話來,只能乖乖的點點頭。
寧無憂見此也不多再說什麼,挑了一下眉,指了指自己身後的竹簾,對眾人說道。
「脫衣服,進去泡半個時辰,過程會疼痛難忍,不過有了丹藥會好些,堅持住,半個時辰過了就好。」
眾人心中疑惑,不過還是老實的脫下外衣穿著裡衣走了進去,沒有拖拉,讓寧無憂微微一笑。
杜楓等人走進竹簾,發現裡面原來是一個個浴桶,十分普通,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這水真清啊,主子在哪裡找到的?」一人感嘆的說道,引來大家的注意。【零↑九△小↓說△網】
杜楓看了一眼,把手伸進了水裡,試了試水溫,不冷不熱溫度剛好,也清澈無比,倒是適合好好休息放鬆,主子要做什麼?
唐青葉也靠了過來,向杜楓擠了擠眼,也指了指水。
杜楓收回手,回頭對著眾人道:
「好了,都進去泡會兒吧。」
說完,第一個下了水,眾人隨之而入。
水侵襲全身,溫暖的貼緊皮膚,給身體帶來的舒適感,讓人沉迷,不過眾人可不覺得有這麼簡單。
約摸片刻,外面的寧無憂突然間聽到屋裡傳來的一聲痛苦的悶哼,笑了一下。
這虛空戒中的水,可不是單單隻是用來泡澡的,想當初排骨就是用這中的水來為她洗髓經脈,打通了修鍊之路。
雖然這是因為她是虛空戒的主人才有此效果,不過對外人來說也是能洗髓經脈,重新造骨的。
杜楓等人雖然說天賦也不低,不過若是洗了髓,修鍊速度絕對會有一個質的變化。
對寧無憂而言,以後爭鬥殺敵必不可少,如果沒有一個足夠的實力,面對強大的敵人,生死難定。
對他們,洗髓絕對有很大的好處。
只不過洗髓的痛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即使是她也沒能堅持到最後,所以她煉了護脈丹,希望能幫他們減去一些痛苦。
水中的眾人終於發現了水的不同之處,最開始只是皮膚上有些細癢,後來卻逐漸深入到身體裡面,骨頭疼痛難忍,彷彿被人折斷抽出一樣。
杜楓緊咬牙關,臉上蒼白如雪,豆大的汗滴拚命往下掉,嘴角因為疼痛咬出了血,費力的伸出手服下了寧無憂給的丹藥,那一刻疼痛減輕了些,杜楓嘆了口氣。
繼續待在水中煎熬,轉頭看了一眼,眾人都在陪著他一起,輕笑了一下。
「這比我挨打來的還要痛苦,這經歷我以後絕對不會忘。」唐青葉吐了一口氣跟杜楓說道。
「勸你還是閉上嘴,省的一會兒沒力氣哭。」杜楓冷冷的回答,唐青葉撇了撇嘴,又是這幅樣子。
過了一會兒,藥效漸漸吸收,虛空戒中的水也將作用發揮到極致,此起彼伏的慘叫連綿不斷,唐青葉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接受著洗髓的折磨。
外面一直無言的寧無憂,則忽的抬頭嘆了一口氣,君陌的影子在她腦海里不停閃過,讓她心神不寧。
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可又找到了葯?
如果沒錯的話,他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鬼閣閣主吧,和天秦國三皇子或許也有淵源。
到底又是怎麼個關係?
思索半晌,寧無憂苦笑了一下。
萍水之交,她操這麼多心幹什麼?
寧無憂心裡想著,試圖掩蓋心中那一點萌芽的別樣情愫。
雪域腳下。
君陌已經輕鬆的將想要的葯拿到了手,這應該慶賀的事,卻沒有讓衛離臉上有絲毫喜悅。
君陌盤坐在榻上,雖然剛剛和強大的聖獸一戰,卻仍然衣衫整潔,可見聖獸對他來說也沒有造成威脅,實力令人驚嘆。
面具沒有拿下,仍然看不清他的臉,君陌閉眼靜靜地運功,衛離在一旁無聲站著,心中有些緊張。
時間一點點過去,君陌突然睜開眼,卻捂住胸口,猛的吐出了一口血,面色越發蒼白。
衛離慌忙扶住君陌,君陌擺了擺手,坐直身體抹掉了嘴角的血,眼神黯了黯。
還是不行么?
衛離眼中不忍,這冰蓮,也不起作用嗎?
一時間又怒火中燒,當即拔劍而起「我去殺了亂傳冰蓮藥效一事的人!!」
「夠了。」
君陌打斷衛離的舉動,抬頭瞥了一眼衛離,眼中有隱隱的警告。
衛離退下默聲,冰蓮是唯一能救主子傷的最後一點希望,如今也撲空了,主子要怎麼辦?
難道,真的就……
眼中漸漸濕潤,衛離握著劍的手不自覺握緊,骨節泛白。
而君陌則轉頭看著屋外的光景,嘴角輕笑「你猜那小丫頭能在幹嘛?」
「誰?」衛離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我這一去也有些日子,不知道她過的可好?」君陌道。
衛離聽此想起了是誰,忽然眼神一亮,忙道「對了,寧主子不是說她能治的嗎?她醫術高超,為何不讓她試一試?」
「她?」君陌語調輕提,其中情緒難辨。
「對啊!萬一要是管用了呢?」衛離眼中激動,這可是關於主子的生死的大事啊!即使有一點希望也不能錯過!
而君陌卻沒有多大起伏,就好像不關自己的事一樣,淡淡的回了句「來日方長。」就不在言語。
看的衛離心中干著急,卻也不敢再出聲。
君陌伸出手,摸了摸臉上的面具,嘴角扯起了一抹笑意。
他這重身份,那小傢伙肯定察覺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