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聲音
每個人的生命線各有不同,粗細代表健康,越粗越健康,長短則是壽命,越長的越長壽。
少將軍夫人的生命線只有一個手掌的長度,還特別細,只比結緣線粗了一些而已。
沈如意往自己身上一劃,勾出自己的生命線,將法力凝聚成一把剪子,將自己的生命線減下來一小段,放入水裡。
在進入水裡之後,減下來的生命線逐漸變細,在變得和少將軍夫人的一樣粗細之後,將少將軍夫人的生命線也放進水裡。
把兩根生命線放到一起之後,兩根生命線開始自己連接。沒一會,兩根生命線就連接成一根了。
將生命線放回少將軍夫人的體內。一放回去,沈如意劃開的口子就自動閉合了。
因為少將軍夫人不是習武之人,沈如意沒有用內力,而是用法力催動藥力逼進少將軍夫人的體內。
少將軍夫人太虛弱了!單單靠吃藥,是無法讓少將軍夫人短時間內恢復。沈如意只能先延續少將軍夫人的壽命,再用藥。
半個時辰后,沈如意才收回法力。
少將軍夫人渾身無力,沈如意讓嬤嬤和貼身丫鬟把少將軍夫人從浴桶里抬出來。
從空間里拿出一瓶葯,倒出一粒藥丸,放進少將軍夫人的嘴裡,讓她含著。
少將軍夫人很想睜開眼睛看沈如意,可是她連掀開眼皮的力氣都沒有。少將軍夫人抵擋不住困意襲來,沒一會,少將軍夫人就陷入了熟睡。
沈如意和鎮國將軍夫人看到少將軍夫人睡著之後,不約而同的走到屋外。沈如意和鎮國將軍夫人說了少將軍夫人的病情。
為今之計,只能先延續壽命,不然少將軍夫人活不過七天。
沈如意給的壽命有三天。
知道少將軍夫人的病情后,鎮國將軍夫人沉默了一會。再度開口,直接說她的娘家給她的嫁妝里有一座莊子,莊子里有溫泉。
只是這個莊子距離汴京有點遠。
沈如意在得知莊子和汴京之間的距離后,思量了一番,決定去那個莊子。事情敲定后,繁瑣的細節就交給有經驗的人來處理。
沈如意和鎮國將軍夫人談話結束后,就被丫鬟帶到一個異常華麗的院子里。沈如意直接瞳孔地震,幸福感爆棚!
進入客卧,沈如意看著光客卧就有好幾件價值不菲的傢具,嘴角都快到耳後了。
眼睛放光的摸了摸這些傢具,沈如意內心全是開心。
她好喜歡,她好想把這些傢具收到空間里!
一陣腳步聲響起,沈如意立馬把眼睛放光的樣子收起來。就算再開心,也不能讓自己的形象被自己毀了。
進來兩個丫鬟,沈如意行了一禮,說明她們是鎮國將軍夫人派來伺候沈如意的。
沈如意擺擺手,說自己不習慣被人伺候,讓她們離開。兩個丫鬟猶豫了一會後,還是離開了。
丫鬟走後,沈如意直接躺在床上滾來滾去,玩的特別開心!
玩累了,就去洗漱了。洗漱過後,直接上床躺著了。
興奮勁一過,沈如意抱著被子想事情。
今天和少將軍夫人相認,讓沈如意慌了神。她原本打算讓少將軍夫人的親者給少將軍夫人續命,沒想到少將軍夫人還真的是她母親。
人活著時,只能接受來自親者的生命線。而且生命線只能雙方心甘情願的才能成功。
她只是試著把生命線和少將軍夫人的生命線相連,沒想到還真的成功了。
她也問過自己,她為什麼能在第一次見到少將軍夫人就能心甘情願的給少將軍夫人續命?
是因為血脈這種東西?
並不是,因為她想知道少將軍夫人的想法。
在明白蘇平和蘇安安應該是自己的親弟弟親妹妹,她想知道少將軍夫人懷他們的時間。
她不想聽別人說,她要少將軍夫人親口說出來。她可以用法力檢測少將軍夫人是否說謊。
沒有得到答案,她應該是不會叫少將軍夫人母親的。
與此同時,崑崙宗掌門的院子里的一間側卧里,張柏弦有了一絲動靜。他的眉頭緊皺,手掌開始慢慢地合攏成拳。
掌門在處理完宗內事宜后,就準備給張柏弦擦拭身體和把脈。
在看到張柏弦緊緊握住的拳頭,心中的不安大過了喜悅。
急忙上前把脈查看,和以往的脈象沒有任何區別。
想用法力探查張柏弦的身體,可是法力在接觸到張柏弦的身體的那一瞬間就消散了。
掌門急了,他跑出院子,往三位宗主的院子跑去。
張柏弦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沒有光的地方。
他很疑惑,他不是在兩個時辰前上了一次天界,打算弄點天界的藥草。因為他隱約察覺到大楚有可能要爆發瘟疫。
他想弄點天界的藥草用來預防瘟疫。
他記得他似乎是拿到了藥草準備回人間,路過了一個地方,傳出了哭聲。
打算停下腳步仔細聽,結果下一瞬就好像被什麼東西包裹進去,之後發生了什麼他就不知道了。
哭聲傳來,張柏弦朝著聲音的來源走去。
雖然沒有光,但是張柏弦能看清似乎有幾個人坐在一起,邊哭邊說著什麼。
越來越近,張柏弦逐漸聽清他們說的話。
「為什麼?為什麼啊!」
「憑什麼!憑什麼她會有臉!憑什麼!」
「憑什麼!她能活得那麼久!」
「憑什麼!她可以享受那麼多的好處!憑什麼!」
「我們明明都是一樣的!憑什麼我們一直留在這裡!為什麼!」
「這對我們不公平!」
「她必須來到這裡!她只能屬於這裡!」
幾人一直在說著相同意思的話,表達著他們對口中的那個人的不滿。
還沒等張柏弦說什麼,幾人齊刷刷的朝張柏弦看過來。張柏弦這時才看到,這幾人沒有臉!
雖然衣服有男女之分,但是款式都是一樣的,髮型首飾也是一樣的。
無臉人看著張柏弦,讓這部戲莫名覺得他們在看著他笑,而且笑得很滲人。一股不安湧上心頭,張柏弦往後退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