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機會來了
秋收時節,大地上就充滿了農民們勞作的景象。對於農民們來說,他們可能會親自動手收割莊稼,或者用可以專門收割莊稼的機動車來收割莊稼。對於劉宇飛他們村子里的人來說,大部分人家秋收的時候都機械化了。收割完莊稼后,大家都喜氣洋洋的看著自己今年的收成,盤算著這些收成會賣掉多少錢。賣掉的錢看看能不能供得起孩子的學費,如果供得起,家裡的男人就不用外出打工了,如果供不起,家裡的男人就得遠走他鄉了。所以說,家家戶戶都是很看重秋收的,無論今年的收成是好是壞,每年的秋收場景還是非常的熱鬧的。
范愛金家也忙著秋收,她家的莊稼挨著李桂蘭家的莊稼。兩家老死不相往來的冤家,當初分地的時候挨在了一起,不得不說這比較滑稽。范愛金家也採取了機械化的收割莊稼的方式。她雇來收割莊稼的司機和機動車,自己坐在車裡,指揮司機收割莊稼。看著收割莊稼,看著自己眼前的莊稼一片一片的倒下,范愛金心裡也是感慨萬分。她望了望李桂蘭家的土地莊稼,貌似比自己家的莊稼長的好,頓時產生了嫉妒的心裡,突然間,她萌生了一個念頭:既然莊稼長的這麼好,要不然分我點兒吧,我割掉你的一根壟兒,反正現在沒人看到,到時候我就死不承認,看你李桂蘭能奈我何。心動不如行動,他告訴司機,要他多割一根壟兒。「老太太,你剛才不是說就割15跟壟兒嗎?怎麼又改了?」司機疑惑地問到。「不不不,之前是我記錯了,這不人老了,記性不好了嘛。」然後司機在范愛金的指揮下,她肆無忌憚地割掉了李桂蘭家莊稼的一根壟兒,欲收入囊中。
正如魯迅先生說過:「成了人類想神仙,生在地上要上天。」范愛金無論到什麼時候都能把自身利益最大化。對她來說,佔小便宜、哪有利益往哪鑽才是真道理。蠅頭小利面前她都可以放棄良心、放棄人性。也許玉芬的病就是上天在懲罰她、在告誡他,可是她仍不以為然,仍要要唯利是圖,即使從人性制高點上去譴責他,也是於事無補。
正當覺得她要得逞的時候,這一幕恰巧被李桂蘭看到了,即使是傻子,看到這番景象也能明白是怎麼回事。李桂蘭氣的全身發抖,她立馬去地里叫那個司機站下,然後從車內扯著范愛金衣服領子,給范愛金一下子拽下了車,范愛金本想著想「狡辯」一下,結果范愛金上來就是兩個大嘴巴子,閃得直響,都給司機嚇懵了,也給范愛金扇懵了,而接下來范愛金就是接受李桂蘭「風雨般的洗禮」,李桂蘭對范愛金進行機關槍似的「說教」,范愛金根本插不上嘴,也不敢插嘴,基本上,范愛金家的祖宗十八代都被李桂蘭罵了個遍。正所謂這就叫太歲上動土,在往回走的路上,李桂蘭也是邊走邊罵范愛金。對於范愛金這樣的欺軟怕硬的,在絕對武力面前,她就像一隻小貓咪一樣,悶不做聲。
回到家之後,李桂蘭也是把劉守全當成了傾訴對象,不斷的對自己丈夫傾訴著,然後繼續跟劉守全「問候」范愛金祖宗們。「她得給我賠錢,要不然我罵不死她!」李桂蘭生氣地說到。半夜,李桂蘭翻來覆去,因為被范愛金氣的睡不著覺。可能就是在那個一瞬間吧,李桂蘭突然想到一件事:這次范愛金是一點理都占不到的,何不藉此機會,逼迫范愛金把劉喜江和王玉芬結婚相關手續拿出來,然後徹底讓劉喜江和王玉芬離婚。有理不在聲高,錯過這次機會,可就沒有機會了。「哈哈哈哈~~」在深夜李桂蘭仰天大笑一聲,一下子都給老伴弄醒了。「這死老婆子,咋還不睡覺呢,跟犯病了似的。」「老伴你就看著吧,過幾天會有好事讓你瞧一瞧的。」李桂蘭已經在心裡打好了算盤,做好了準備。「跟我倆斗,你還差那麼一點兒。」這是此時李桂蘭心裡的真實寫照。
可能這事被傳的沸沸揚揚的,過幾天之後,面子保不住的范愛金終於拿著300塊錢,來到李桂蘭家給予賠償。「給你這300塊錢,應該夠你一根壟兒的錢了吧。」「夠了,我拿100就行,玉芬這孩子怪可憐的,這200塊你就拿回去,就當這200是給玉芬買吃的了。」范愛金拿著這二百塊錢,臉上露出了一如既往貪婪的笑容,正準備要走時,這時李桂蘭突然說到:「回來!就這麼走了?」「還有啥事嗎?」「有啊,你回去你把玉芬跟劉喜江結婚的相關手續,你給我拿出來,我跟你講,你不拿,我就憑藉你割我豆子這件事,我就跟你干到死,我罵你罵到死!你看我敢不敢!」「你咋這樣呢,陪你錢不就行了嗎?」「不行,我說不行就不行,娘媽的,你知道我這麼多年受多少苦,早就忍夠你了.……」緊接著,李桂蘭嘴裡滔滔不絕的洗禮了范愛金30分鐘,把范愛金數落的無地自容,哭天抹淚。
最終呢,在這場博弈中,范愛金還是就範了。當范愛金拿著手續給李桂蘭時,范愛金不知怎麼的,顯得有些失落。「你也別在哪兒裝可憐了,我看你就是沒撈到錢,念玉芬和我兒子也是曾經相愛一場,我會讓我兒子給你兩萬塊錢的,這下行了吧?」聽李桂蘭這麼一說,范愛金也就漸漸的露出來笑容,心裡想著:「整兩萬是兩萬,一堆破紙換來兩萬塊錢,也是蠻值的。」這也是范愛金對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一種自我安慰。
在經過一系列法定程序后,劉喜江和王玉芳也徹底的離了婚,從此,他們不會再有任何的聯繫。經法院判定,劉宇飛由父親劉喜江全盤撫養,因為王玉芬無撫養能力,而王玉芬的監護人則是范愛金,與劉喜江毫無關係,這也標誌著劉喜江徹底擺脫了范愛金家的泥潭。這樣,劉喜江和趙雅琴可以順利的登記了,而且是光明正大合法的登記。
李桂蘭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下了,她感覺輕鬆了許多。「長大以後少佔小便宜,大孫子,佔小便宜吃大虧,別哪有錢就往哪湊,要學會忍,要學會笑到最後。」李桂蘭摸了摸孫子的頭,語重心長的囑咐劉宇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