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你沒病
寧曉麗和倪豪倆人下了電梯，出了小區，攔下一輛計程車。剛走了幾步，寧曉麗手機又響：「喂，啊，頭部手術，嚴重嗎，不知道，好，我們馬上來，哪個醫院？南寧市第一人民醫院，嗯，好。」寧曉麗放下電話，對司機道：「師傅，第二人民醫院。」
到了醫院，向左已等在門口，一見二人，迎上來道：「少爺，你沒事吧？」倪豪搖搖頭。寧曉麗道：「小右咋樣了？」向左道：「醫生說頭部骨裂，要做手術。」寧曉麗啊了一聲：「那快走，去看看。」向左道：「醫生剛到，小右已經進了手術室。」
三個人進門上樓，到了手術室外。向左在門口轉來轉去。寧曉麗道：「小左，你先坐下好不好？」向左低聲道：「也不知小右現在咋樣了。」倪豪卻安安靜靜坐在椅子上不說話。
寧曉麗低聲對向左道：「跟我來。」兩個人走到一邊，寧曉麗道：「這事恐怕不能瞞著倪總了，我本來不想對倪總說，可現在.……」向左沉默不語。寧曉麗道：「那你說怎麼辦？」向左道：「多虧少爺沒事，說就說吧。」寧曉麗搖頭道：「現在不急，等小右的手術做完了，咱們問問醫生，問清楚他的傷勢，再給倪總說。」
幾個人坐著等，一直到凌晨一點多，手術室門開了，一個護士出來喊道：「22床家屬，快來接病人。」三人急忙過去，曲右躺在手術車上被推了出了，三人急忙上前接住，只見曲右雙目緊閉，臉色蒼白。幾個戴口罩的醫生走出來。寧曉麗上前道：「對不起，醫生，病人的情況咋樣了？」當先的那個女醫生看著三人，似乎楞了一下，沒有說話，回頭看了一眼她身後一個男醫生。那男醫生道：「我們梁主任親自主刀，手術很成功，病人已經脫離了危險。你們快送他回病房吧，好好護理，有什麼情況隨時找我們。」向左和寧曉麗聽到曲右脫離危險，不由大喜，連連道謝。那女醫生點點頭，帶著那幾個醫生離去。
病房裡，倪豪和向左寧曉麗三人在病房看著曲右。向左道：「寧秘書，你帶著少爺回酒店吧，我在這守著。」寧曉麗想想道：「算了吧，回去也睡不著，不如就留在這吧。明早我再給倪總彙報這件事。」正說著話，門開了，那個帶著口罩的女醫生走進來，後面跟著一個護士。向左急忙起來：「大夫，您來了？」那女醫生走到病床前，檢查曲右的情況。寧曉麗道：「他沒事吧？」女醫生點點頭。向左展顏道：「沒事就好，謝謝您了。」那女醫生笑道：「放心，他沒事。該是我謝謝你們。」向左和寧曉麗一愣。寧曉麗聽她聲音，覺得有幾分熟悉，道：「你是.……」女醫生摘下口罩，寧曉麗一看，正是梁玉茹。
寧曉麗又驚又喜：「原來是你，你是大夫？」倪豪歡然道：「姐姐，是你！」梁玉茹微笑道：「是我啊，我是這家醫院的腦外科主任。」向左大喜：「梁大夫，這就好了，我就放心了。」梁玉茹笑道：「沒事，放心吧，恢復幾天就好了。」你們別擔心，留一個人在這裡就行了。走罷，醫院要派車送我回家，順便送你們回去。」寧曉麗道：「不用麻煩你了，我們今晚就留在這吧。」梁玉茹想了想，回頭對護士道：「曉琴，你去給司機說一下，今晚我不回家了，就留在醫院了。」護士答應一聲，出門而去。
倪豪笑道：「姐姐，你不回家了？你真好，可以陪我玩。」梁玉茹看著他，笑道：「小弟弟，你跟我來一下，好不好？」倪豪道：「姐姐，跟你去做什麼？」梁玉茹笑道：「你頭上當才也被那些人打了一下，姐姐看你臉色不對，恐怕也受了傷，帶你去做一下檢查，好不好？」倪豪噘嘴道：「不好，我沒有受傷，不用做檢查。」寧曉麗驚道：「梁大夫，你是說我們少爺剛才也受了傷？」梁麗點點頭：「他和那些人打鬥的時候，我看他被棍子打了一下，還是做個檢查好一些。」倪豪一聽，急忙躲到寧曉麗身後，叫道：「不去，不去，我怕！」向左一聽倪豪可能受傷，大吃一驚，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急忙過來，拉著倪豪道：「少爺，你就跟梁大夫去做個檢查吧，要是你再有個什麼事，我可沒法子活了。」寧曉麗也拉著倪豪道：「走，少爺，姐姐陪你去，你就不怕了，好不好？」倪豪甩開倆人，躲到牆角，叫道：「不去，就是不去！」寧曉麗和向左看看梁玉茹，梁玉茹走過去，柔聲道：「聽話，好不好？姐姐親自給你做檢查，做完了，姐姐帶你去玩，給你好多好玩的東西。」倪豪想了想，道：「好吧，就你一個人給我做檢查，人多了我怕，還有，不打針。」梁玉茹笑道：「好，不打針。」伸出手拉住他：「來，跟姐姐走。」回頭對寧曉麗道：「寧小姐，你們倆就留在這，我帶她去就行了。」寧曉麗道：「這.……」向左看看倪豪，道：「不行，我要跟著。」梁玉茹淡淡道：「怎麼，信不過我？」向左遲疑未答，寧曉麗急忙道：「哪裡，那也好吧，我們等你消息，有什麼情況，你一定要告訴我們。」梁玉茹微笑道：「放心。」
梁玉茹拉著倪豪，到了醫生辦公室，取出好幾把鑰匙，帶著倪豪一連去了好幾個檢查室。倪豪很不情願，梁玉茹一直哄著他。最後一個檢查做完，梁玉茹道：「你坐著，等一會。」倪豪坐在旁邊，梁玉茹微笑著看看他，回身坐下，趴在桌子上寫了一會，起身道：「好了，走罷。」倪豪笑道：「姐姐，我沒受傷吧？」梁玉茹笑道：「是啊，沒有，挺好的。」倪豪道：「走嘍。」起身就走。梁玉茹看著他背影，緩緩道：「我累了，你把檢查單拿給他們好不好？」倪豪回身接過檢查單就走。
梁玉茹微笑道：「你不看看嗎？」倪豪道：「看什麼呀，我又沒受傷，不用看。」梁玉茹微笑道：「還是看看的好。」倪豪低頭一看檢查單結論，不由呆住，身形僵硬。梁玉茹看著他，沒有說話。
許久，倪豪抬起頭道：「你……」梁玉茹緩緩道：「檢查結論你能看懂，你是幼兒園小朋友的智力嗎？」倪豪盯著她，沒有說話。梁玉茹悠然道：「你不傻。」
倪豪盯著梁玉茹，雙手一揉，檢查單化為碎屑。
梁玉茹淡淡道：「第一，你今晚腦部沒有受傷；第二，核磁共振mr、同位素掃描pet、ct、腦電圖、頭顱磁共振，所有的檢查結果都顯示，你的腦部以前受過傷，但你已經全面恢復，既無器質性損傷，也沒有神經性疾病。」慢慢走到倪豪身前，一字一句道：「你—沒—病，你—是—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