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養狐狸
「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們要怎麼去找如意塔？」白無心問如意。三人從中界下來，落在一座荒山上。
「我只知道如意塔在下界被人叫做通天塔，用於幫助人們修練，坐落在當時人族最大的修仙門派子莘派之中。我在上三層呆了千年，也不太清楚下界現在的情況。」如意說。
「也是，你已經千年沒有出來過了，就算以前知道，現在也不知道變成什麼樣了。沒事，我們走一步算一步，總會找到的。」白無心摸了摸如意的頭，安慰到。
「其它的我不知道，可是娘親立下的規矩我知道。」如意說：「我們從中界來，不得傷人性命，不得為非作歹，借其他人傷害別人。」
「放心，這個我知道。」白無心拍了拍胸脯。「我不惹事，就想辦法學好玉引訣，儘力打通如意塔，順便磨練一下自己。」
「還有，雖然三界各自為政，但是只有上界有權巡視中下兩界，以保三界秩序穩定。我們沒有上界的許可證，算是私自下界的。雖然我帶你們走的是界面的空隙，沒幾個人知道，但還是要小心一點，免得到時候被上界追究責任。」如意又提醒到。
「還有一點，公主，不，小姐，」季安補充：「人們仇視妖族，不可以暴露我們妖族的身份，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好了好了，我們不用妖力就行了。」白無心不賴煩了。「我們快走，這下界的人最擅長烹飪，我們找地方吃飯去！」終於來了下界人間，不好好品嘗一下美食都對不起自己。
「哎，你們三個，是來我們子莘派報名的嗎？怎麼跑到後山來了！快來，跟我走，我帶你們去大殿。師傅要是知道今年有人來報名，一定會很高興的！」三人正走在山間的小路上，迎面碰見一個穿著道袍的年輕人。
「我們不……」季安剛想回話。
「對，我們就是來報名的。久仰子莘派大名，我們以能進入子莘派學習修練為榮！我今天帶著弟弟就是來報名的。」白無心打斷了季安的話。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的來全不費工夫，原來這裡就是子莘派！只要進了這裡，還愁進不了如意塔嗎！
「好，很好，好久沒有遇到像你們這麼有眼光的人了。跟我來，我們去見師父和師叔。」青年男子高興極了。
「娘……姐姐，你看，好多狐狸！」如意本來想叫娘親的，可娘親剛才都說他是她弟弟了，那他就只能叫姐姐了。
「是呀，姐姐看見了，我們如意真乖。」白無心摸摸如意的頭，表示誇獎。她十五六歲的年紀，要是有個這麼大的兒子，在別人眼裡就太奇怪了，還是弟弟好。
「哦，這些都是師傅養的。你們放心，它們沒有攻擊性，很乖的。」青年解釋。
「哦，師傅一定是很有愛心的人，這麼喜歡小動物。」白無心誇讚道。
「這你就錯了，師傅不是喜歡小動物，就是偏愛狐狸。他對其它貓貓狗狗的可是不感冒的。」青年跟白無心解釋。
啊？偏愛狐狸？這是高人的怪癖嗎？
「養狐狸有什麼好的？」如意問出了白無心心裡的疑惑。「看家護院的話，養大狼狗啊；可愛賣萌的話，養波斯貓啊；駕馭代步的話，養汗血寶馬啊。養這麼多狐狸幹什麼？狐狸肉又不好吃。」
「哎呦我的天！小弟弟，可別亂說話！」青年連忙捂住如意的嘴。「你這話可千萬別在師傅面前說！要不然的話，就算你再有天賦，師傅也不會留下你的！」
這麼嚴重？如意眨了眨眼，掙扎著點點頭，不說就不說嘛。
青年這才放開了如意。
「那到底是為什麼養這麼多狐狸？僅僅是因為喜歡？這也不是什麼名貴的品種啊。」如意還是很好奇。要是雪狐，銀狐或者紅狐也就罷了，好歹皮毛還可以做衣服或者圍脖啥的，這些都是普通的雜毛狐狸，實在是看不出有什麼值得大規模飼養的。
「你們有所不知啊。」青年男子停了下來，轉過身面對著他們，「聽我跟你們細細道來。千年以前神魔大戰，我們被殃及池魚，面臨滅族的危險。在這個危難的時刻，一個救世主從天而降，力挽狂瀾，把我們從戰爭的漩渦中解救出來，還給了我們一個太平盛世。」青年說得慷慨激昂。「這位救世主的原身，就是狐狸。我們感念她的恩德，所以從不傷害狐狸，還好吃好喝地養著。」
「哇，原來是這樣的啊。」如意笑彎了眼睛。看來娘親的付出沒有白費，下界的人都還記得她的好。
「只是時間已過千年，世事更迭，再大的功績都湮滅在時間的洪流里。現在的人已經沒有幾個還記得當年的事情了。」青年的情緒低落了下來。「現在除了我們子莘派，你在其它地方看不到這麼多狐狸了。城鎮里也有狐裘賣。」還記得師傅闖進人家店裡，搶了所有的狐裘就跑，拿回來好好掩埋了，還害得他們陪了好大一筆錢。本來就不富裕的門派更是雪上加霜，日子過得更緊巴了。「不過你們放心，我們子莘派傳承千年，一定會繼續把這份敬仰傳承下去，永世不忘的！」青年又激動起來。「如果你們下定決心入我們子莘派，也要時刻記得，也要善待這些狐狸。」青年認真的說。
「我們謹遵師兄教誨，一定銘記於心！」白無心也正色回。她是震驚的，沒想到已經過了千年，還有人會記得她的前世。沒想到在這下界還有這樣一個門派，為了感念她的恩德，連普通狐狸也一直小心呵護著。她是不是可以告訴他們，她的前世是九尾天狐，和這些普通狐狸一絲關係也沒有？算了，還是就讓他們保持現在的狀態吧。他們是在用他們自己的方式在緬懷她，她又何必抹殺了他們的一片心意。
「師兄，我也記住了。我以後一定好好跟狐狸們玩。」如意也奶聲奶氣地開口。他太感動了，娘親以前說得沒錯，當你以足夠的善意給到別人，別人也會回你以善的。
只有季安沒有開口。她是丫鬟，沒有開口的必要。但她也在心裡琢磨著，救世主，神魔大戰中的能力者，狐狸，這不就是他們妖族的先祖十尾天狐嘛。原來先祖千年以前還為人族做過這麼多事情，以至於直到現在，還有人記得她的功績。
「好，好，都是懂事的好孩子，」青年欣慰地笑笑。「走，我們見師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