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智取
「啪嗒、啪嗒、啪嗒」陳鵬並沒有與那靈猴動手,突然自顧自的連翻了十來個筋斗,將一旁其他的修士看得是莫名其妙。翻完了筋斗,陳鵬指了指那靈猴,搖了搖手指滿臉的輕蔑之意。
那靈猴突然齜牙咧嘴叫了兩聲,就如風車一般的在地上翻起了筋斗來,一連翻了有二三十個才停了下來,朝著陳鵬將胸脯拍的「砰砰」作響,就好似在炫耀一般。
陳鵬看了,扮作氣憤的模樣,撕了一條衣帶下來,蒙住了眼睛,又一連翻了十個筋斗,然後將衣帶揭了下來,伸出大拇指朝著自己點了點,又伸出小拇指朝著靈猴點了點。
靈猴看著陳鵬的動作,氣的雙腳直跳,也有樣學樣,從身上撕了條布條,將眼睛蒙住,在地上瘋了似的翻了起來。這些靈猴也穿了些簡單的衣物,遮住了羞處。就看陳鵬悄悄走到那靈猴身邊,一腳踢在那靈猴屁股上面,將它給踢飛了出去。
「嘩」的一下,旁觀的修士頓時炸開了鍋來,那些個沒有通過測試的修士看了簡直是快要跳了起來,這……這簡直也太匪夷所思加不要臉了吧,竟然還能這麼干,怎麼自己就沒想到呢。
這也是陳鵬靈機一動想到個辦法,他曾看過個故事,說有個賣帽子的人,在樹林里睡覺,一覺醒來竟然成了仙人,嗯,不對,一覺醒來想不到帽子被樹上的猴群給偷了去,學著他的模樣戴在頭上。他靈機一動,將自己頭上戴的帽子扔到了地上,那些猴子紛紛便學了他的樣將頭上戴的帽子扔到了地上。這個故事意思便是告訴人們猴子喜歡模仿人的動作。
如今這靈猴也是猴子,不知到學了道法之後脾性有沒有改,陳鵬便姑且一試。想不到還真是江山易改稟性難移,這靈猴雖是通了經脈之後智慧比一般的猴子要高,但骨子裡的東西卻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當下便有樣學樣了起來,隨即便著了陳鵬的道。
「姓陳的,我還道你是個老實人,想不到你卻還有這麼一副花花腸子。」那西庚派的修士也有些哭笑不得。
「道友說的是,可不能讓他就這麼輕鬆的過了,取消他的成績。」一旁那些沒有通過測試的修士起了哄。
「這……這個我卻不能做主,我得回去請示一下咱們這次選拔的主事人,你們先等著。」那西庚派的修士轉身跑了。
「這位道友姓陳吧,我看你簡直猴精猴精的啊。」
「他那裡是猴精猴精的,他比猴還精。」
「就是就是,我看他啊,和那些猴子唯一的區別就是拔了毛。」
「是啊,俗話說拔了毛的鳳凰不如雞,我看他啊連雞都不如。」這位仁兄腦洞太大,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挨得到一塊么。
西庚派的修士一走,其他的修士頓時便議論紛紛起來,特別是那些個沒有通過測試的修士,說的話更是難聽。
陳鵬開始聽著還沒當回事,聽到後來簡直不能忍,心想,「這是說什麼呢,說的是自己不如***嗯,不對,是不如雞,沒有吧。我跟猴子一樣,又連雞都還不如,那我到底是和禽獸一樣,還是禽獸不如啊」,想到這裡再也忍不了,冷笑道:「你們這些人吶,自己沒有本事通過測試,看到別人通過了就風言風語。對於你們這些人,我送你們一個字,羨慕嫉妒恨。」
眾人一聽頓時便不言語了,有心想要反駁,但誰也卻不想落個羨慕嫉妒恨的名聲,一時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願意先出這個頭。
「不對,不對啊,你說的不對。」一個胖胖的修士突然說道,眾人一聽眼睛都是一亮,朝他看去,終於有人出頭反駁了。
「羨、慕、嫉、妒、恨,」那胖胖的修士掰著手指頭道,「明明是四個字么,怎麼就只有一個字了。」
一旁一個瘦小的修士頓時便怒了,一邊「啪啪」的拍著那胖修士的肩膀一邊罵道:「就你能,就你能,別人都不會算數啊,就你能耐,就你會顯擺啊。」
「師兄,這話又不是我說的,你打我做什麼。」胖修士很是委屈。
「怎麼地,不服啊,你還不服啊,我問你,羨慕嫉妒恨,明明就是六個字,多出來兩個字呢,多出來兩個字被你吃了嗎,你是昨天晚上沒吃飽還是怎麼地。」
就在這兩個活寶掰扯個沒完的時候,那主持測試的西庚派修士回來了。
「陳鵬道友,你這次就算是通過測試了。不過其他人注意了,以後不準再用這種投機取巧的方式,要拿出實實在在的本事來與這些猢猻比試。若是你連這些猢猻都收拾不了,如何能有信心加入我西庚派門下。」
眾修士聽了,有不少心中都是懊悔不迭,這種方法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讓別人佔了個先手,如今卻是再沒這個捷徑了。
「有勞了。」陳鵬朝那西庚派修士拱了拱手便去了,無論其他修士怎麼議論,羨慕也罷,嘲諷也好,自己都已經通過了測試。
出了院子,陳鵬先去奎剛的客房稟告了一聲便回去修鍊了。對於自己這個徒弟能夠通過測試,奎剛毫不意外,若是陳鵬沒有通過測試,那才叫奇怪了。不過他卻是怎麼也料不到陳鵬是如何通過測試的,日後他聽到了此事,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很快正式落選修士比試的日子就到來了,這幾日陳鵬可以說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躲在客房中修鍊。有的那些個通過了測試的修士還常常去看後面的修士測試,又或者打聽其他通過測試修士的情況,陳鵬卻是根本就不去管它。一個是對自己實力的自信,另外一個陳鵬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分了心。
陳鵬跟著下人來到了西庚派道場的演武場,此時演武場中已經是聚集了一些修士,黃行遠正在其中。一看到陳鵬到來,黃行遠眼中便冒出了怨毒的神色,不過看了一眼便將頭扭了過去。
過了有一炷香的功夫,演武場的門口走進了一個人來,此人長得十分的魁梧,龍行虎步走到了當中擺著的案椅後邊,大喇喇的坐了下來,一開口,聲若洪鐘。
「某家乃是咱們西庚派在定遠城道場的主事人洪龍圖,廢話我也不說了,這次通過測試的修士一共一十二人,第一天先抽籤捉對廝殺,勝者晉級,敗者淘汰。第二天晉級的六名修士再捉對廝殺,獲勝的三名修士獲得參加入派比試的名額,剩下三名修士,再抽籤抽出兩名來廝殺,敗者同剩下的一名比試,最終的敗者被淘汰。以上就是這次選拔的規則,行了,大伙兒別愣著了,都到我這裡來抽籤吧,我這簽中寫了從壹到捌的數字,是用楷書和行書書寫,抽到相同數字的修士,從壹到捌依次比試吧。」這規則與方式跟初試的時候也差不多少。
這洪龍圖卻不像公孫奇一樣,在修士們比試之前啰啰嗦嗦的說上一堆話,而是一上來就直奔主題,將規則說了一遍之後便直接開始抽籤了。這也怪不得他,這些個參加選拔的落選修士,來自柳州各個郡,跟他確實沒什麼關係。他的考核只看他管的一畝三分地之內的事情,他這邊主持初試的時候可不是這麼個情況,對那些修士也是和顏悅色,諄諄教導。一方面,那些個修士是否能夠拜入西庚派關係到他的考核,另外一個,若是有人拜入了西庚派中,成為了西庚派的弟子,與他也有一段香火情,在西庚派中也算是互相能夠有個照應了。
陳鵬到桌上的瓷瓶裡面抽了錦囊出來,取出錦囊裡面的紙來,上面寫了個數字「壹」。
「行了大伙兒都往兩邊讓讓,中間空出來,抽到壹的兩個修士出來吧。」洪龍圖也不像當初公孫奇將修士們安排的井井有條,也就這麼大概的交代下,便宣布開始了,這分明便是趕著交差的模樣,一點也不上心。
陳鵬抽的便是壹號,不過他卻並沒有急著下場,而往邊上看了一看,卻見對面修士中走出一個人來,身穿藍衫,看起來倒是一表人才,這是老對手黃行遠。
陳鵬心中暗暗一樂,「這還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黃行遠便走邊大量,卻沒有發現有人下場,心中還正納悶,卻聽得對面修士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黃道友,陳某預祝你旗開得勝,不要丟了咱們黃石郡修士的臉面吶。」
黃行遠臉色一寒道:「這個不勞你費心,黃某自當竭盡全力。」
「好好好,」陳鵬笑著兩步走下了場,「黃道友既然這麼有信心,那咱們就練練吧。」
黃行遠心中一沉,怒道:「姓陳的,你耍我。你自己抽了壹號簽,還在這裡說什麼風涼話。」
「嘿,黃道友,你這話我可就不懂了,看在都是同鄉的份上,我才盼你個好,你卻不領情。那我收回我剛才的話,我祝你再一次敗在我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