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她的墓
「還好一切都過去了,你終於回到了哥哥的身邊,以後我們兩兄妹,好好的將B基地經營好,也算對得起父親了。」
三年前,安世康終於清醒過來,面對自己所造下的孽,無法釋懷,鬱鬱而終。
「好,回到B基地,我感覺重新找回了以前的自己。」嫁給孟悠然以後,她一直在學習如何做一個好的妻子,生了孩子之後,一直在學習做一個好的母親,可卻忘記了如何做自己。
當年的自己,有夢想,有追求,視自己的老哥為目標。
再回B基地,她要重新找回當年的自己。
「有雄心總是好的。」一個士兵快速走了過來,立於兩人的面前。
「首領有來自H基地的情報。」
「說吧,以後見到謹蘭就如同見到我一般。」安謹言將謹蘭拉到自己面前,既然自己讓妹妹與他一同管理B基地,那麼必須給她同等的權利。
「孟悠然和H基地的雇傭軍裡應外合,殺死H基地的老首領,立了一個傀儡當首領,首都基地的版圖又被拓寬了。」
「第三個基地了。」安謹蘭的眼中閃過一絲震驚。「而且H基地的規模堪比曾經的B基地,竟然被這種計謀給攻克了。」
「別慌,B基地尚幼小,雖離首都基地並不遙遠,但我想他應該不會那麼快攻來的,而且再怎麼樣,他也都會考慮」
「我覺得他會來。」安謹蘭微微皺眉。「野心這東西,一旦被打開,便會無限制的擴大。」
「以B基地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跟首都基地抗衡,若是他們打來,我們只能假意投降,再做其他的選擇。」
「也罷,先走一步看一步,若到了那時,也只能一搏。」安謹蘭看著遠處的田野,B基地四周的喪屍已經被清理的差不多,那些廢棄的電網也早已投入使用。
如今B基地的異能者和人民已習慣重新種植土地,這短暫的美好生活,自己會幫助哥哥好好守衛這份美好。
暮色將至,她們已在B基地平靜的度過了三個月。
安謹蘭抱著自己的孩子,坐在自己的墳前。
「媽媽你為什麼要給自己做一個墳墓啊。」小球球躺在謹蘭的懷抱里。
「因為以前的媽媽已經死了,所以媽媽要親手將曾經的自己埋葬。」
「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見爸爸,我好想他,他也一定很想你。」小球球躺在謹蘭的懷抱里。
「球球有時候你不得不接受一些殘忍的事實,這一生只能是我和舅舅陪伴這你,若你回到爸爸身邊,便再也見不到媽媽了。」謹蘭摸著自己的兒子的腦袋,出神的看著面前的墳墓。
「媽媽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的對待小球球。」
「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安謹蘭緩緩站起身來,打了個響指,兩個下人帶走了小球球。
「謹蘭小姐,孟悠然帶了軍隊過來,停在B基地兩公裡外,邀請首領出城相聚,首領說,他此行的目的或許不是B基地,而是帶走他的兒子。」侍衛有些猶豫的說出這句話。
「我不會讓他帶走我的兒子。」安謹蘭緩緩握緊了雙拳。
「若是到了基地和您孩子只能選擇一位的時候,您會做出何種選擇。」侍衛大著膽子問道。
「放心,我不會拖累任何這個基地的任何一個人。」
安謹蘭的語氣里有淡淡的絕望,她緩緩走上城樓,任憑晚風吹亂他的髮絲。
「讓我哥邀請他進基地看一看吧。」有些問題與其擱置,不如迎面解決。
「是。」
「這邊請。」二個小時后,安謹言領著孟悠然和他數十位的下屬,進入了B基地。
即使再不喜歡這個妹夫,表面功夫也要做的過去,而且這個妹夫還比你強大的多。
「你把這裡管理的很好。」孟悠然微微點頭,很滿意這裡生活的現狀。
他倒不是真的想吞併安謹言的基地,只是想藉此敲打他,要回自己的兒子。
「小球球呢,你知道我的目的。」孟悠然拍了拍安謹蘭的肩膀,眼神中閃過一絲警告。
「小球球剛睡醒在洗漱,在這之前我想帶你起干另外一件事。」
「如果是要吃飯便免了,直升飛機從首都基地到這裡來回只要三個小時。」言下之意,你再跟我廢話,我就廢了你的基地,反正兩基地路程不遠,完全可以把你的基地變成糧倉。
「本來想帶你去祭拜下謹蘭,既然你如此著急,那便算了。」安謹言嘆了口氣,苦笑的說道。
「你說什麼!」孟悠然聽到謹蘭這兩個字,整個人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住。
「湯圓找到了謹蘭的屍體,把她送還給了我。」
「你為什麼不告訴,讓我連她最後一面都無法相見。」下一秒,孟悠然一把抓著安謹言的衣領。
「她的臨終遺願,便是想要葬回故土,而且我答應過她,讓她此生都不再見你,不過我想你是小球球的父親,帶走他,至少要跟他母親說一聲。」
「她果然還是恨我的。」孟悠然的語氣里滿是慌亂。「帶我去見她。」
孟悠然的語氣里藏著一絲慌亂,他已經成為了華國任何人都難以匹敵的霸主,可是卻也失去最愛的人。
風吹起來他軍大衣的衣角,黑色的軍靴停在墳墓前。
墓碑上唯有安謹蘭三個字,沒有任何的點綴,她好像沒有被賦予任何身份,只唯獨留著這三個字。
她是B基地的大小姐,也是自己的妻子,可她最終還是放棄了這樣的點綴。
「你們撤下吧。」孟悠然擺了擺手,身後的士兵快速的離開。
「那我也不打擾你。」安謹言從口袋裡掏出一封信,遞到孟悠然的手邊。
孟悠然的手在空中頓住,有些受寵若驚,謹蘭死前還留話給他嗎?
「謹蘭最後留下的一封信,我想你也該看一下。」
安謹言緩緩轉過身,回頭看向孟悠然的背影,那麼的孤獨與寂寞。
他是真的愛安謹蘭,那樣一個細心謹慎的人卻為了獨自憑弔而讓自己置身與危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