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為什麼我要做一個時刻被人掌控的棋子,只是因為我弱小並且膽怯,所以只能成為別人戰場上的犧牲品。
不,我不要!
即使是死亡,也必須由自己老終究自己的生命,而絕不是任由他人擺布。
湯圓握緊手中的長刀,下一秒,長刀貫穿她的身體以及那個黑衣斗篷人的身體。
「你竟然會選擇自己滅亡。」
「不,我這不是還拉上了你的性命!」鑽心的疼痛蔓延開來,一滴滴的鮮血,漸染在地上,開出一朵花來。
「這裡是幻境,所有的事物都是曾經存在你記憶的虛幻物。」黑衣斗篷里的人勾起一抹輕蔑是笑容。「你空有死的勇氣,卻沒有與勇氣相配的智商,笨如蠢豬。」
「你可沒有存在過與這一段的記憶,夜北看不到你,說明你不屬於這段虛幻之中,這場幻夢所有看得見的都是幻,而只有看不見的實。」
湯圓握著那把長刀,旋轉了一圈,再度加深了兩人死亡的速度。
「笨如蠢豬的是你自己!」唇角的鮮血滴在自己的手上,看著面前夜北模糊的身影,緩緩伸出手,卻怎樣都觸碰不到。
眼角一滴眼淚順著臉龐緩落,感覺自己身後的黑衣人化為虛無,湯圓的身體自然的垂落跌倒在地。
刺骨的冰涼傳來,努力睜開眼睛,白色的天花板展露在自己的眼前。
從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緩緩爬了起來,遠處夜風倒在地上,胸口被長刀貫穿。
「為什麼我沒有死!」湯圓感覺身體的力量幾乎被掏空,每走一步都極其吃力。
眼神的餘光注意到一邊的顯示屏,緩緩的走到顯示屏前,雙手撐在顯示屏控制器上,看著顯示屏上的畫面。
「這是我的夢境!」這個機器記錄了自己在夢境里的一切行動。
「警報實驗品已醒來,監控暫時停止,請指示下一步行動。」冰冷的機械音響徹整個空蕩的白色房間,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
「我不是實驗品!」湯圓揉著被機器吵著發疼的腦袋,手中凝固出一把冰刀,下一秒,向著顯示屏砍去,那顯示屏砰的一聲裂成了兩半。
可那聲音還在繼續響,湯圓提刀向著控制器劈去,濺起無數的火花帶著閃電,發出絢麗的色彩。
那機器音終於就此終止,湯圓精疲力盡的靠在白牆上,順著牆壁緩緩跌下身子。
「宿主幹得漂亮!」腦海的機器音響起。
「你都知道了。」
「這個世界竟然有人能夠隨意篡改我的程序,難怪我始終控制不了選擇你的攻略對象。」
「我不需要任何人幫我選擇攻略對象。」湯圓仰頭看向天花板。
「那宿主下一步打算怎麼辦,是要按照原定程序完成攻略任務,還是等我向總部報備,重新攻略新的人選。」
「我累了,沒力氣再選,我想找夜北,他現在的處境一定很危險。」湯圓搖了搖頭,這個世界的許多感情,都不能用攻略來對待,她是真的喜歡夜北。
即使那個時候,她需要攻略的是別人,她還是逃不過最終要喜歡上他的魔咒。
世界上終會出現一個人,不論錯過多少次,只要一遇到,就會無法自拔的愛上。
「宿主不是已經殺了夜風嗎?」
「這個夜風只是其中的一個克隆體,他那麼謹慎的人,絕不會讓本體暴露在人的視野中。」湯圓搖了搖頭,感覺恢復了些許氣力。
用冰刀當拐杖,撐著自己的身體,緩緩的打開白色房間的大門。
在打開房間的那一刻,湯圓瞬間震驚在原地。
自己正站在一個類似於旋轉木馬的大轉盤其中一個房間內,而這個轉盤上,至少有四十個這樣一摸一樣的房間。
「這可如何是好!」湯圓瞬間犯了難,一時間不知道該往哪裡走。
「宿主這種螺旋屋,說到底就是為擾亂人的視線,你大可不必理會,向著房間門相反的反向走去,那裡便是出口。」
自己的系統或許是得知曾被篡改過,竟然聰明起來。
湯圓重新走回了屋子內,找著門相反的方向走去,可那裡空無一物根本就沒有任何出口。
將手放在牆壁上尋找著類似機關,可她幾乎摸遍了整堵牆,也找不到一絲關於機關的線索。
「宿主這可如何是好!」
湯圓眉頭微微一皺,手心裡騰飛著一根極粗的冰箭。
「沒有門,我就給它創造出一個門。」下一秒,冰箭向著牆壁飛去,如同螺旋般旋轉著,飛速的在牆上旋轉出一個洞口,湯圓手心的力量不斷加速,那冰箭越來越粗,轉的也越來越快。
「宿主你的體力還未恢復,不能如此透支異能啊!」系統好心的提醒道。
「這個世界太殘酷,而我太弱,如果我再不奮力逼出自己所有的潛力,只能淪為別人手中的棋子!」經過那場夢境,湯圓徹底明白了,這個時代的生存法則,你不變強,只能等待別人來主宰你的生命。
砰的一聲巨響。
那堵牆被鑽出了一個一米大的洞口,牆外事冰冷的儀器設備。
「我的方向對了。」湯圓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一個翻身步入了實驗室內,實驗室里空蕩蕩的,到處都是冰冷的器皿,那些器皿里漂浮著各種人行培養屍。
湯圓的眼神如同飛鳥一般,快速的掠過在場的人行培養器皿,一共三十三個。
年齡上至六十多歲的老人,下至襁褓中的嬰兒。
「末世讓科學成為了一場花式屠殺。」湯圓的眼神微微泛著冷光。
迅速的在四周查找有沒有出口,有兩個玻璃門出口,可這兩個出口都被反鎖,根本無法打開。
湯圓想要同樣的冰箭鑽孔方法,打開玻璃門,可自己的冰箭對玻璃根本就無用。
「這是什麼材質?」湯圓敲了敲玻璃門。「即使是鋼化玻璃也不該如此堅硬。」
正當湯圓專心致志的弄玻璃門的時候,她身後的培養皿里的屍體忽然開始動了起來,那雙已經乾枯是手爬在玻璃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