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情動相思
「酒可醒了。」夜北停步於湖邊,這裡離湯圓住的地方很近,環境卻也不錯,這裡保留了基地最好的一片綠化,那些枯死在夜色下倒變成婆影摩挲的樹影,在月光下化為藻荇。
不由得讓人想到蘇軾那句詩,庭下如積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橫蓋竹柏影也。
「嗯。」湯圓紅著臉低下頭,晚風微冷,吹走了殘餘的酒氣,此時她已然清醒了。
「這會羞成這樣,剛剛可是很大膽啊。」夜北壞心的看著羞紅臉的湯圓,靠近她的臉頰,滾熱的氣息打在她的鼻尖人,面前人的耳朵已紅得不像樣。
「我剛剛只是一時衝動。」湯圓氣呼呼的抬起頭,他還敢說,要不是他和那個陳怡然那麼親昵,自己置於這麼吃醋嗎?
「衝動?」夜北雙眸含著笑,直勾勾的瞧著湯圓,手挑起她的下巴,大拇指在她的唇畔微微摩擦。「是誰讓你那麼衝動呢?」
「我喝醉了,正好我看你被那個女人騷擾,才會去幫你一把。」湯圓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所以不是因為吃醋,而是因為醉酒義氣之為?」夜北的聲音刻意的壓低,聽上去有些難過。
「我怎麼會吃你的醋,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當然不會見你被別人騷擾,喝多了才會對你有那種行為。」湯圓心裡已承認是因為吃醋,可嘴上死活不肯認。自己這麼高貴冷艷的人,怎麼能為他吃醋,即使自己對他有點好感,好吧,自己必須承認不只是一點好感。
「那你大可不必管了,那姑娘身材不錯,這種騷擾倒是我的艷福了。」夜北勾唇,某人要死鴨子嘴硬,自己只能繼續激她了。
「不許去!」湯圓一聽到夜北誇陳怡然,整個人都陷入了瘋狂了。
「為何不能去」夜北負手而立,唇角揚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那姑娘身材哪裡好了,不就胸大,我的身材都比她好。」
夜北的眼光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湯圓,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我還是覺得那個胸大的好。」
「我的身材哪裡不好,你不覺得很有親切感嗎?」湯圓已經被氣糊塗了,美目瞪得渾圓。
「親切感?」
「和你的身材一樣啊,都是平胸,多好看。」湯圓紅著老臉,一個勁的誇讚自己的平胸。
「你喝醉了,早點回去休息吧。」修長的手指敲了下湯圓的腦袋,轉身便欲走。
忽然身子被湯圓從身後猛然抱住,那特有的女兒香含著酒氣,襲在夜北的心頭。
「你以為我真的醉了,我很清醒,不管是剛才的強吻,還是現在的強抱。」湯圓的聲音很柔美,在安靜的夜空下,格外的清晰。
「那你以為我是真的要走。」夜北唇角微微揚起,緩緩的轉過身,環抱著湯圓。
「什麼?」湯圓眨巴著大大的眼睛,直覺告訴自己,自己中了夜北的圈套。
「那個女人身材確實不好,肉太多,我還是喜歡骨感的。」夜北的手覆蓋在湯圓的腰間,惡趣味的輕輕掐了下。
「你還看了!」湯圓立馬沒好氣的瞪著夜北。
「無意掃到。」夜北一看懷中的人吃醋了,立馬開心的哄。
「好吧,我承認,我對你是有一點點好感,不過只有一點點。」湯圓傲嬌的扯開夜北放在自己腰間的爪子,自己才承認對他有好感,就敢動手動腳,要承認喜歡他,還不得把自己給辦了。
「沒關係,總有一天我會讓它不只一點點。」夜北溫柔的撫摸著湯圓的頭。「走吧,要下雨了,我送你回家。」
湯圓和夜北一前一後走著,兩人的身影拖著很長,交織在一起,夜北試探性的想拉住湯圓的手,卻被她甩開。
湯圓看著剛剛走過去的人,臉漲得通紅,前世她一直活在做惡毒女配,和女主搶男主的生活里,壓根沒有體驗過戀愛的感覺,更別提跟男生散步了。
夜北不想強求他,只是緩步跟在她後面,忽然前邊的女孩,慢了下來,低著頭走到自己身邊,伸出手,將他插在口袋裡的手掏出來,握住他的指尖。
「沒人,可以握了。」湯圓臉紅得和猴屁股似的。
夜北反手握牢,唇角的笑意更深,原來他的小湯圓這麼害羞。
「我到了。」湯圓停步在家門口,正想跟夜北來個電視劇標準的深情高別,她老爸便已急匆匆的走出門來。
「夜教授真麻煩你,還要你親自送她回來。」
「她喝的有點多,路上不安全。」夜北的語氣里滿是關心。
「沒關係的,就她這個身材,醉在馬路上,別人也只會把她當男生,都到家門口了,要不進來坐坐。」
什麼,這是親爸嗎!
湯圓整個人瞬間變得不淡定了,偷偷的瞪了下自己老爸。
「今天太晚了,下次我再來。」夜北本來也想進去坐坐,忽然想起自己看得應對《岳父岳母三十招》里,開頁就註明了,第一次去岳父家必須要帶夠禮品,自己空手人,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好,那下次一定要來啊。」
湯圓剛走到房門口,看著自己老爸對著夜北那已經沒影的背影,招手傻笑,感情她爸,比她還喜歡夜北。
「女兒啊,你這次強吻的好,不過太冒險了,萬一人家嫌棄你,發火怎麼辦。」湯和年鼓勵的看著自家的女兒。
湯圓表示對自家父親無語,感情她以為自己是在抱夜北的大腿。
大步走進自己的房間里,現在已經快十一點了,躺在床上卻絲毫沒有睡意。只要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就會浮現出夜北的影子。
「宿主你該不會犯相思病了吧。」
「我怎麼可能會相思,只是一時失眠而已。」湯圓甩了甩自己的腦袋,打開房間的檯燈,拿出抽屜里的素描本。
「弟弟不是喜歡水蓮,把以前自己看過的水蓮畫下來吧。「湯圓希望藉助畫畫自己,能平靜下那顆怦然心動的內心。
腦子裡回想著水蓮的模樣,卻不自覺的想到那天夜北從天而降的模樣。白大褂隨風揚起,那染血的衣角,為他勾勒出肅殺的美,他立在塵世間彷彿是孤獨無敵的戰神。
「我在想什麼!」一個激靈整個人瞬間回過神來,再看向手中的畫板,嚇得連忙扔掉了它,因為畫板上密密麻麻寫著夜北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