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來了?
柳清清想起了別墅裏的幾個人,心狠狠的抽了一下。
按照他這麽說.……
她實在忍不住了,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個梅姐到底做了什麽呀?為什麽要把你們關起來?那不是會把你們害死嗎?”
她其實更想問,為什麽這個梅姐會跟傅聞奪蕭爵在一個屋子裏,更想知道他們在一起說什麽,但是她又不好直接跟人家打聽,隻能這樣委婉的打探。
“好像是……鬧崩了。”小哥是個實心眼,沒多想,蹙眉說道:“不知道昨晚上發生什麽了,總之梅姐好像是倒戈了。”
小哥還不知道柳清清跟傅聞奪、蕭爵的關係呢,說話也沒什麽顧忌,直接說道:“梅姐,不,那個賤女人,不知道怎麽回事,竟然跟傅聞奪串通,把我們準備的事情都告訴給了傅聞奪,導致傅聞奪今天已經有了準備,她把我們鎖在地下室裏麵是因為我們發現了她,她怕我們出去壞事。”
“至於這場火.……我也不清楚是不是她放的。”說道這裏,小哥的臉上浮現出了些許猶豫:“我們被關起來的時候,還沒有著火呢。”
柳清清心裏有了一個模糊的雛形。
傅老四打算動手,梅姐不想讓傅老四動手,換句話說,梅姐不想讓事情就這麽結束,所以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傅聞奪。
然後傅聞奪做出了一係列反應。
但是不管怎麽看,他們都不像是會放火的人。
經過這麽長時間以來和這麽多人的交往,柳清清早就搞明白了這些人行為處事的準則和方法,他們可以互相算計,可以給對方挖坑,可以做出來各種各樣讓人不敢置信的事情。
比如傅老四,可以直接對自己的父親下手,比如梅子,可以暗地裏偷資料,但是這些肮髒齷齪的事情,都是在暗地裏進行的,都掩蓋在一層美好之下。
就連梅子,都要借著“朋友”的名義來做這些事情,一旦被發現了,立刻就離得遠遠地,生怕一不小心鬧得更難看。
但今天這場火災,就顯得又出格、又突然。
出格是因為,這裏的人死傷了很多,這場火災鬧得很大,很多人根本沒跑出來。
這裏死掉的,都是達官貴人,都是傅聞奪請過來的客人,沒有一個是沒有身份地位的普通人。
突然是因為,這些火災發生之後眾人的反應——海邊沒有急救的設施,也沒有什麽輪船,都是這些人自己找的人。
島上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會發生這件事。
所以,柳清清大膽猜測,會不會這場火災,連梅姐這個始作俑者都沒有想到,而是另外的人幹的呢?
柳清清想到了那灑在地上的汽油。
有人想要把這水變的更混。
她腦子不是很夠用了,大半天想不明白是為什麽,一方麵是她知道的太少,不能把所有人和事情對應起來,就顯得什麽都不知道,但她又隱隱約約能抓到一點原因,就顯得模模糊糊的。
另一方麵是這些事兒發生的太快了,沒給她多餘時間去思考。
就在這個時候,小哥已經走到了輪船旁邊了,按照接下來的順序,柳清清該隨便找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雖然所有人都看見他了,但是傅聞奪沒見到她,她就可以繼續藏。
但是她的眼睛卻忍不住一直往輪船上去看。
這個時候,傅老四和文薔在船上做什麽呢?
小哥也並沒有意識到什麽不妥,他一個外人,自然不知道柳清清和傅聞奪、傅老四、文薔之間的關係。
見柳清清一直看著輪船,他還以為柳清清是想要上輪船上休息,他有些害羞的撓了撓腦袋,繼而紅著臉邀請她上船:“柳小姐,你要不要上船休息?”
上船?
柳清清心裏一動。
“我能上船嗎?”她幹幹的咽了口唾沫:“我的意思是,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
“隻、隻要你一直留在我的房間就可以了。”小哥輕聲解釋:“我們每個人都有一個房間的,你在我的房間休息,就沒問題。”
柳清清有點想上去,但是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份,一旦她上去了,肯定會連累這個小哥的,她幹脆就拒絕了。
小哥有點遺憾,戀戀不舍的上了輪船。
柳清清雖然沒有上船,但是人還是一直站在船邊的,她總覺得船這邊會出點什麽事情。
果不其然,過了一會兒,小哥帶著傅老四出來了。
柳清清其實猶豫著要不要出去跟著傅老四,看看能發生什麽事兒,但她還沒來得及跟上去呢,輪船上有人來找她了。
對方是直接奔著她來的,又直接,又尊敬:“柳小姐,請您上船。”
這態度雖然說是尊敬,但是卻直接將柳清清給攔住了,根本都不管她的意願,仿佛她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似得。
柳清清頓了一下,向後退了一步。
對方這才說道:“是文薔小姐要我們來帶您上去的。”
柳清清的心繃得更緊了。
她也不想麵對文薔。
剛才她還和文薔撒謊,說自己在家裏,和弟弟在一起呢,這一轉頭她就跑到這海島上來了……
“柳小姐?有什麽問題嗎?”對方說話間又靠近了一點,帶著幾分說不清的威脅意味。
柳清清心裏不大舒服,她向後退了半步,故作冷淡的說道:“蕭爵還在等我呢,我就不去了。”
對方笑了一下:“蕭先生現在顧不上您呢,柳小姐,我們文小姐是有很重要的事兒要和你說的,您請吧。”
說著,對方上來就抓柳清清的胳膊,直接就抓著柳清清的胳膊把她給帶出去了。
柳清清反抗過,但她沒什麽力氣,對方輕而易舉的就把她給帶過去了。
再次上船的時候,柳清清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她第一次見到文薔,就是在海上,在輪船上,那時候的文薔優雅美麗,像是一顆閃閃發亮的明珠。
現在也是。
隻不過這顆明珠此時身上蒙了一層灰塵,叫人看不清楚她的臉,也叫人看不清楚她的心。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