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就得陪著
梅子聰明,三言兩語就拿柳清清給自己當了擋箭牌,哄著助理說話,也不提公司的事兒,就講花邊新聞。
助理回想當年,頓時湧起了一把辛酸淚。
要說起當年的傅聞奪,那可真是心狠手辣,頂著一張俊美無雙的臉,加著倆月喪心病狂的班兒,奈何加班兒費給的奇高,一幫人就痛並快樂著的熬。
那個時候唯一能讓大家輕鬆一些的,隻有下班兒時候來樓邊兒上蹲人的柳清清了。
最開始也沒人發現這個規律,隻是時間長了不知道誰說了一句:“那個小姑娘來的時候,老總就不加班兒了。”
大家上了心之後才發現果然如此,以至於到最後一幫人臨到下班的點兒就開始求神拜佛,有人拜丘比特,也有人拜月老,求的倒隻有一個,就是希望他們喪心病狂的老總墜入愛河,從此老總不加班。
但誰成想,這拜來拜去就把這小丘比特給拜到了公司來了,當時柳清清進公司的時候,公司上下的所有人都在小群裏麵狂歡了一把,心說從此老總不加班兒的日子馬上就要來了。
其實這好日子確實來了,因為老總接下來有一個星期都要在外邊兒。
但是誰讓他是秘書呢,老總加班兒,他就得跟著,老總出差,他就得陪著。
秘書懷揣著一大把委屈,跟梅子從公司發展史聊到同事八卦,聊到最後,兩個人還頗有點兒相見恨晚的味道。
期間,秘書也和柳清清說了兩句話,隻不過柳清清的心思全在前麵那輛車上,根本顧不上和人說話,秘書和梅子又聊得來,一時間也沒人搭理柳清清。
直到到了機場,柳清清才看見傅聞奪和文薔一起下了車,連說句話的功夫都沒有,一行人急匆匆的上了飛機。
值得一提的是,傅聞奪和文薔上的是頭等艙,剩下的人全是商務艙。
“為什麽咱們坐的是商務艙?”柳清清一進了飛機,頓時傻眼了。
秘書之前也沒有考慮這一層,她也知道柳清清和傅聞奪的關係不一般,但是有什麽辦法呢?
飛機票都是提前買好的,傅聞奪帶柳清清來的時候頭等艙已經賣完了,他們總不能把頭等艙裏邊的人攆出來吧。
“頭等倉已經賣完啦。”沒等秘書說話,梅子就和柳清清說上了,她笑的一臉無所謂:“反正咱們隻要在飛機上坐一個小時就夠了,沒那麽久的啦,不會很累的。”
她才不是為了累不累呢!
她跟出來就是為了見傅聞奪和文薔,但現在這一路上根本都見不到這倆人,這倆人從頭到尾一直坐在和她不一樣的地方,她一想起來就心煩,忍不住抓了一下梅子的袖子,跟小姐妹抱怨著。
但梅子自從跟到了這路上之後,就沒有再和柳清清聊過關於傅聞奪和文薔的問題了,現在被柳清清這麽一問,梅子後知後覺的來安慰她。
“這種時候千萬不要顯得無理取鬧哦!”梅子摁住她的手,一臉認真的說道:“這麽多人呢,你忍一下嘛。”
柳清清心裏本來就不舒服,被梅子這麽一說更不舒服了。
她沒想鬧什麽,她隻是覺得難受,之前梅子和她講這些的時候還會和她有禮有據的分析,但現在也隻是胡亂的搪塞她,柳清清渾身氣壓都有點兒低,突然有些後悔一股腦的就跟著傅聞奪來了。
這個後悔勁兒到了酒店時到達了高潮。
之前秘書是提前定了酒店的房子的,一共三間,但是現在又多出來了梅子和柳清清來,房間就不夠用了。
秘書和酒店管理說要再加幾間房,但是這家五星級酒店已經爆滿了,根本就沒有多餘的一間房,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二點了,秘書緊急聯係其他酒店也是一樣的爆滿,壓根兒就沒有多出來的房間了。
傅聞奪一進酒店就開始跟人打電話聯係了,這種小事兒他老人家壓根兒都不過眼。
文薔直接回了房間洗澡休息了,隻剩下秘書梅子和柳清清麵麵相覷。
秘書覺得自己這趟差出的實在是流年不利,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麽解決,梅子倒是一臉笑模樣,一副傻白甜的樣子,笑嘻嘻的和秘書說:“秘書姐姐,既然房間不夠用那我跟你蹭一個吧,我今晚睡沙發給你當護花使者。”
一個小麻煩解決了,還有另一個大麻煩呢,秘書自從之前在傅聞奪辦公室門口介紹了一次柳清清和文薔,但兩個人誰都搭腔之後,就已經隱約發現了柳清清和文薔之間的不對了。
能在傅聞奪身邊待久了的誰不是成了精的狐狸,秘書絕不可能說出來叫柳清清和文薔去住一屋,但她更不敢說叫柳清清和傅聞奪去住一屋,誰知道文薔和他們兩個是什麽關係呢?
於是秘書一咬牙說:“這樣吧,柳清清跟我住一個屋,梅子你去和文薔住一個屋。”
秘書想得好,她以為梅子和文薔不認識呢,倆人湊合一下就得了,總好過柳清清和文薔兩個人在一個屋裏吵起來吧?
結果她這話音一落下,梅子的臉色就有些不對了,柳清清雖然心裏頭有點兒酸梅子剛才不接她的話茬,但心裏還是心疼自己這個小姐妹的,立刻接下話來說道:“不用了,我和文薔去住吧。”
柳清清是怕梅子和文薔住在一起之後心裏難受,而且柳清清心裏有那麽一點兒隱秘的小心思,她想,如果她跟文薔住在一起,那今天晚上文薔就絕對沒有機會和傅聞奪走到一起。
於是她頗有信心地去敲了文薔的門。
結果這個門敲來敲去敲了一會兒都沒人開,柳清清有些心急,心說文薔該不會已經鑽到了傅聞奪屋裏了吧。
她就跟防著小狐狸精似的去敲傅聞奪的門,她敲門的時候壓根兒就沒想那麽多,敲了之後才有些後悔,怎麽就這麽衝動呢?
但是門已經敲了,她總不能現在跑掉吧?
可是萬一文薔真的在傅聞奪那裏,她能以什麽樣的理由進去呢?
正在他想這些的時候,傅聞奪已經把門打開了,門一開,柳清清先讓水汽糊了一臉。
傅聞奪赤著上身,腰間裹著浴巾站在門口,他顯然是正在洗澡,聽見了敲門聲就過來開門。
他的頭發上還有水珠從頭發絲兒上往下墜,砸在他的下巴上,又從下巴上滑落到他的胸膛上柳清清怔怔地看著他這張臉,一時間有些失神。
興許是這潮濕的水汽模糊了他眉宇之間的鋒利,這人罕見地帶著幾分柔和,見柳清清有些失神,竟然還耐心的等了一會兒。
等見她還沒有回神,才伸手輕輕的掐了一下她的臉,直掐的這人回過神來,然後才慢騰騰的說了一句:“我記得我沒有要咖啡,”
柳清清這才記起來自己小秘書的身份,心裏頭酸的不得了,像個貓似的揮舞起了爪子要撓人一樣,頗為威風地放狠話:“我難道除了做咖啡,別的就不會了嗎?別的秘書能做什麽,我也能做什麽。”
傅聞奪微微垂頭,看她額間的發絲垂到了眼尖有水珠不間斷的掉下來,掉在了柳清清的臉上,明明是微涼的水珠,但是卻燙的柳清清一個哆嗦。
你知道其他的秘書要做什麽嗎?傅聞奪伸出一根手指,他的手指上還沾著些許水汽,潮濕的繞著柳清清一縷青絲,輕輕地繞成了一個圈,連帶他的聲音都醞釀著潮潮的暗啞:“我們那兒有個趣話說得好,叫有事兒秘書幹,沒事兒……幹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