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傅聞奪的母親
“去了傅氏會館?”
柳清清有些詫異,總覺得四叔看上去那麽溫和、穩重的人,應該不會去挑釁傅聞奪。
更何況是直接跑到了會館裏,這跟打入敵人傅老巢有什麽區別?
文薔在那邊冷笑一聲,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一陣喧嘩聲,好像有保鏢在文薔的身邊喊什麽,柳清清都能從電話裏邊聽到一兩個字。
“西樓”“瘋了”“砍傷了”之類的。
文薔明顯顧不上柳清清了,把手機丟到一邊,轉頭就跑出去了,柳清清對著電話高聲地喊了幾句,才有一個保鏢拿起電話來,對著電話說了幾句。
保鏢說了具體什麽話柳清清都已經記不清了,她隻聽見了保鏢說的一句話。
“先生被刺傷了。”
傅聞奪被刺傷了,被誰刺傷了?傷的怎麽樣?
這個念頭一從電話裏飄出來,柳清清就像是狠狠的被電了一下一樣,手忙腳亂的從床上往下翻,腳尖兒點地的時候,冷不丁踩到了一根兒麻筋,直接就撲到了床上。
手機砸在地上,直接砸關機了,柳清清也顧不上撿手機,急匆匆的穿上一套衣服,套上鞋就往外跑。
她這回慌的都忘了從窗戶翻出去了,直接就直愣愣的從臥室裏跑到了客廳裏,想直接跑出去,沒想到正撞上坐在沙發上抽煙的傅老三。
傅老三之前沒見到她,也不知道她從外邊回來了,第一眼見到她,眉頭頓時緊鎖起來,指著她似乎想罵什麽,結果被煙霧嗆的一陣凶猛的咳嗽。
正巧旁邊的保姆見了,急匆匆的叫家裏的醫護人員,醫護人員是從醫院請回來的,看護專門兒照顧傅老三的,一看到他有什麽過激行為,或者是出現什麽意外,就會立刻急救或者把他送醫院。
保姆怕傅老三,醫護人員可不怕,醫護人員衝上來搶了傅老三的煙就開始嗬斥傅老三:“你抽什麽煙?你嫌命長了是嗎?”
傅老三遠遠地看著柳清清,似乎想罵人,但被咳嗽的根本說不出話,柳清清心裏頭沒由來地一陣發虛,垂著頭給傅老三點了點頭,像是打了個招呼似的,轉頭就跑回了自己臥室,翻窗跑了出去。
她這回小心多了,還是從側門兒裏鑽出去的,衝到路上攔了輛車直奔著會館而去。
她到會館的時候,會館裏麵的騷亂基本已經停了,門口的兩個保鏢雖然顯得有些疲憊,但還很盡責看到柳清清的時候,一個守著門,另一個帶著柳清清往裏走。
“小姐,您來得不太是時候。”走在前麵的保鏢一邊四處張望著,一邊低聲和柳清清解釋:“會館裏現在正亂著呢,您要是受點什麽傷,我們可都負擔不起,不過您來了也好,先生應該很願意看見你。”
柳清清根本都聽不進去保鏢在說什麽,她滿腦子都是傅聞奪。
聽到傅聞奪的名字,她整個人都激靈了一下,低聲問道:“到底發生什麽了?我聽人說是傅老四過來了。”
保鏢隻以為柳清清什麽都知道了,也沒多想,低聲應了一聲:“是啊,當時先生不在,他進來也沒幾個人敢攔,誰成想他直接去了西樓,西樓裏那位你也知道,受不得什麽刺激,一見了他直接就瘋了,剛才五爺去看的時候捅了五爺一刀。”
柳清清覺得心裏一陣疼,對那個陌生人也跟著憤恨起來:“那個人現在怎麽樣了?”
“那個人”似乎是會館裏的禁忌。
保鏢提起她的時候,除了說“西樓那位”,就說“那位”,現在柳清清一問,保鏢頓了頓,低聲說道:“之前已經送到醫院去了,精神病院裏麵檢查一番,治療好之後,又給送回來了,往後可能會挪到一個沒人找的到的地方,躲著點兒人就行了。”
柳清清的嘴張了張,有些不可思議:“這人,這人捅了傅聞奪一刀就這麽算了嗎?”
保鏢有些驚訝的看了柳清清一眼,嘴唇動了動,但什麽都沒有說。
柳清清後知後覺的也反應過來了,這個人能在這兒被關這麽長時間,本身跟傅聞奪就是有一定關係的,而且傅老四直接來找她,就說明這個人跟傅老四也是有一定關係的。
柳清清本來為傅聞奪受傷的消息吸引走了所有注意力,根本都沒往這方麵想,現在突然想到了這裏,一臉疑惑的問保鏢:“這個人是誰呀?”
保鏢也沒想到柳清清根本不知道這個人是誰,頓了頓,臉上明顯帶著幾分猶豫,似乎是覺得先生沒有告訴柳清清的事兒,他和柳清清說了不大好。
但是轉念又一想,柳清清已經問到他頭上了,那就總會知道的,幹脆就和柳清清講了,隻不過他說的時候還是下意識地壓低了聲音,很輕的說了一句:“您不知道嗎?西樓的那位就是先生的母親啊。”
“母親”這兩個字一下子把柳清清給震蒙了,她想起來了,那個女人應該叫做文歌,而且她不僅是傅聞奪的母親,還是文薔的母親。
這個念頭一升起來,柳清清心裏對文薔突然升起了一種別樣的感覺,她說不出來是什麽感覺,但總覺得哪裏不舒服。
就在她心裏別扭的時候,他們已經走到別墅門口了,保鏢衝她點了點門,說:“我就送您到這兒了,我不能離開門,您進去吧,我要回去了。”
柳清清也顧不上回答他,揮了揮手,失魂落魄地進了門。
這家會館她簡直熟的不能再熟了,一路神遊,這是上了二樓,直奔著傅聞奪的臥室而去。
她來之前滿腦子都是傅聞奪的傷,進來之後滿腦子又是傅聞奪現在的狀態。
那顆小腦袋又開始後知後覺的想起他們兩個現在還似乎還在冷戰,一時間都不知道該用什麽姿態去麵對傅聞奪。
她在門口猶猶豫豫了一會兒,終於鼓起勇氣站在門邊,想要去拉開門進去,但是她還沒來得及把手放在門把上門,把突然從裏邊被人摁了一下,發出“啪嗒”一聲。
她像是一隻受了驚的兔子,猛地竄到了牆邊兒貼著牆邊兒站住了。
但大門裏邊的人根本就沒有出來,隻是猛的將門打開,門裏的空氣形成了一道風從門外刮進了門裏,然後就是文薔帶著冷笑的譏諷。
“好啊,你去呀,我現在把門都給你打開!傅聞奪,你今天不去看她我就看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