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是啊,我喜歡他
“問題超綱了。”似乎是因為剖析了一遍原先的曆史,文薔又提起了力氣和柳清清周旋:“現在,你該帶我去找U盤了。”
柳清清順從的閉了嘴,她今天知道的事情已經足夠多了。
文薔今天也有些僵硬,大概是因為之前放縱自己抽了一頓鞭子,然後現在又要和已經翻過臉,又被迫被綁在一起的柳清清一起合作,所以整個人的姿態都有些僵硬,最後隻能硬繃起來冷傲,沉著臉說:“U盤在哪兒?”
柳清清瞥她一眼,頗有一股惡趣味似得回答:“在傅氏會館。”
文薔一頓,柳清清繼續慢騰騰的補充:“傅氏會館的地毯下,當時你來抓我,那U盤就在你腳下。”
冷漠高傲如文薔,都沒繃住臉上的懊惱。
柳清清跟打了一場勝仗似得,晃著尾巴從地下室出來了。
文薔剛才已經把情緒調整過來了,又恢複了初次見麵時的溫柔模樣,帶著柳清清出去的時候,兩人也沒有撞見剛才個中年女人,估計是走了。
柳清清沒多想,那是人家家事,她隻是暗自揣摩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情,用自己不太靈光的小腦袋算了一下,說:“你把U盤拿走之後,還會去找傅聞奪嗎?”
天地良心,她隻是隨便一問。
但文薔卻一本正經的回複她:“當然,傅聞奪可是要娶我的。”
柳清清的臉色有些不大好,她努力忍耐了一下,沒忍住,粗聲粗氣的說道:“他不會娶你的。”
文薔在這方麵簡直得心應手,挑柳清清最軟的心尖兒紮:“如果我這麽多年沒有被送走,我們兩個一起長大的話,那有你什麽事兒?”
身為一個女人,最不能聽得就是這樣的話。
哪怕這隻是一個假設,但是隻要給了一個念頭,柳清清豐富的大腦自己就會將這個念頭埋進土裏,生根發芽,然後長成滔天大樹。
而文薔呢,一邊開車,一邊澆水:“他自從我出現了,是不是都不怎麽管你了?”
小樹苗長得更大了一些,細嫩的根須刺進柳清清的心髒裏,刺的她呼吸都開始停頓,整個人都跟著一顫一顫的疼。
難受,疼。
小姑娘死要麵子活受罪,冷哼一聲:“我和他一直都這樣。”
“是嗎?”文薔挑眉,她說:“等一會兒我拿到了U盤去找傅聞奪,希望你也能這麽說。”
柳清清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幾乎是用盡了渾身力氣才沒有動。
她在這一刻,無比清楚自己的內心。
就算是她嘴上說著“一拍兩散”,實際上心裏早把那個人捧到心尖尖上去,別說被傷一次了,就算是千次百次她都甘之如始,就算是之前有了離開這個人的念頭,但是隻要時間一長,傷口結疤之後,她又不知死活的往上撞。
柳清清掐了自己一把,暗暗罵,真賤。
她不說話了,文薔就不會再提起這茬,幾個轉彎之後,文薔把她從那間地下室帶到了傅氏會館。
拖這段時間顛沛流離的福,柳清清已經記住了那個地方,她自問隻要給她幾個小時,來回多找幾次,就能找到那個地方了。
“你從頭到尾沒有和傅聞奪提起U盤的事情嗎。”
正在柳清清回憶路線的時候,文薔不鹹不淡的問了一句:“你不是愛他嗎?怎麽也沒告訴他。”
柳清清被問的一頓。
說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她後來回了傅家之後,滿腦子都是傅聞奪怎麽還不來找她,幹脆把U盤給拋到腦後去了,要不是文薔找她,她都快忘了。
畢竟這個U盤,對她來說好像沒有那麽大的用處,還不如傅聞奪一個電話有用呢。
這個世界就是這麽奇妙,對大人來說毫無用處的一塊糖,卻是孩子們捧在手心的至寶,人處在不同的位置,會有不同的選擇,明明之前那樣重要的東西,一轉身就風輕雲淡了。
她沒回答,文薔也就沒有追問,車子行駛到傅氏會館門後停下來,文薔下車,跟著柳清清一起鑽進去。
柳清清跟回老家一樣,輕車熟路的往回跑,路上還有時間矯情了一會兒,然後問文薔:“你喜歡傅聞奪嗎?”
這個問題問出口非常不容易。
人越大,越喜歡掩蓋自己的感情,不喜歡在人前哭,不喜歡在人前鬧,總覺得好像是把自己的缺點暴露出來之後,就會在人前莫名其妙的短了一截似得,尤其是“喜歡”這兩個字。
話一問出口,柳清清覺得有些懊惱,有些丟臉,這感覺就像是兩個情敵在互相試探似得,她一邊翻窗一邊想,丟臉就丟臉吧,問明白了心安,文薔跟傅聞奪之間怎麽看都是兄妹之間的感情,以及上一輩的曆史遺留問題,跟愛情不沾邊兒。
然後她就聽見文薔在她身後輕飄飄的說了一句:“喜歡啊,小時候就喜歡他,不然我為什麽願意替他去國外?”
柳清清腳下一軟,差點就這麽摔在走廊裏,她翻了多少次的傅氏會館窗戶,第一次把自己弄得這麽狼狽。
文薔跟看不見似得,利索的站在她身邊,問她:“在哪兒?”
柳清清沉著臉帶路,心想,既然大家是情敵,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辣手摧花了。
她想的簡單,一會兒到了地方,把U盤拿出來,然後她就把傅氏會館的保鏢吸引過來,讓保鏢把文薔抓了。
到最後,U盤還是落到傅聞奪手上。
她覺得這個計劃萬無一失,於是非常自信的帶著文薔直逼到地毯哪兒,低頭,彎腰,向下一摸,再一摸,再一摸。
什麽都沒有摸到。
柳清清幾乎傻了,呆愣在原地,最後幹脆把地毯都給翻起來,但是地毯下麵幹幹淨淨的,什麽都沒有。
柳清清幾乎都不敢回頭了。
文薔在她身後站著,也沒問什麽,隻是和她一起麵對著窘迫的環境,足足過了好幾秒,柳清清才幹幹的咽了口唾沫:“你覺得,會不會,是被保姆給收走了?”
文薔笑了:“你覺得,傅聞奪,是不是個傻子?”
倆人剛說到這裏,外麵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蘇小姐,五爺不在,您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