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你吃過這個嗎?
“嗯?”蕭爵頗為詫異,有一種兔子變狐狸了的感覺:“什麽事兒?”
柳清清本來就是胡亂扯拖延時間的,被人這麽一問反倒問懵了,憋了一會兒才憋出來一句:“我還沒想好,你先答應我,總之不會讓你太為難。”
蕭爵安心了,還是那個傻兔子,學聰明了一點而已,也聰明不到哪去,該騙還是能騙的過的。
“成啊。”蕭爵揉著“傻兔子”的頭,不太在意的承諾:“你什麽時候需要幫忙了就找我。”
反正一個女孩子的要求,能離譜到那裏去呢?
允諾的人漫不經心,要求的人心中惶惶,旁觀的人沉默不言,三個人從走廊那邊走的遠了,柳清清管文薔要那團紙。
文薔當時掏出來之後也沒放在心上,隻當做是一團紙而已,後來蕭爵來了,她也隻能被迫跟著,手上無意間捏著那團紙想事兒呢,聽柳清清這麽一要,才想起來自己手裏這團紙。
“抱歉,我忘記了。”她一邊露出一臉無辜的笑容,一邊用兩根手指頭將紙團撚開:“你這裏包了什麽?”
柳清清像是個受驚的兔子,喊著“別動”然後撲過去搶,但她個頭不如文薔高,自然沒搶到,反而近距離的看到了文薔打開了衛生紙的樣子。
衛生紙裏麵包了一個被泡發又風幹的小藥丸兒,將衛生紙的一圈都弄得發皺,偏偏這個小藥丸兒看上去沒什麽特別的,值得這樣珍藏嗎?
文薔有些搞不懂,也沒來得及多看,這一團衛生紙就被搶走了。
柳清清跟被人踩了尾巴的貓兒一樣,炸毛似得衝文薔喊:“你看我的東西做什麽?我讓你別動了,你幹嘛要動我的東西!”
但她翻來覆去就這麽兩句話,說來說去自己反倒先紅了眼,一點也沒氣勢,連個吵架的樣子都擺不出來。
文薔自然也不會和她吵,柳清清一發火,她立刻就道了歉:“我隻是下意識看看,我不是故意的,紙團太鬆了,手指一掰就分開了,對不起。”
她姿態放得很低,再吵下去好像是柳清清無理取鬧了似得。
小姑娘憋紅了一張臉,也隻能強忍著不說話了。
她最討厭這種人了,明明做事的時候就是故意的,她就是想看這紙包裏是什麽東西,但是人家質問上來,立刻就擺出一張“對不起”的臉來。
蕭爵搞不懂小姑娘內心隱私被窺探的怒點,還頗為不在意的哄著小姑娘:“你還吃這個啊?我記得挺多小姑娘都吃的。”
柳清清額頭上冷汗都下來了,她剛才還紅潤的一張臉此時都青了下來,白著一張臉回過頭盯著蕭爵看,手心濕漉漉的,將那團紙都捏的濕濕的:“你的朋友,也吃這個?”
蕭爵頗不明所以,但下一秒柳清清就扭過頭帶路,不再說話了,蕭爵也就沒有在意過,隻是時不時的去看文薔。
比起柳清清來,文薔更讓人在意,但偏偏文薔又是個識時務的,從蕭爵出現之後就再也沒說過什麽話了,老老實實地跟著。
她生怕蕭爵拿了那個U盤。
柳清清繃著臉在前頭跟著,蕭爵依舊在後麵沒心沒肺的逗她,小姑娘生得好看,像是個瓷娃娃,生氣了也是一個生氣了的瓷娃娃,蕭爵對小妹妹沒有抵抗力,見她不說話了,就拿傅聞奪逗她。
哪有小姑娘能拒絕關於心上人的話題嘛!
蕭爵一手抓著文薔胳膊,笑嘻嘻的歪著頭跟柳清清說:“你知不知道傅聞奪現在怎麽樣了?”
柳清清因為那個藥包被人看到了而非常在意,在她心裏,她認為這個東西是恥辱的,傅聞奪這麽對她,她自己已經隱忍的很辛苦了,但現在卻又展露到了蕭爵和文薔麵前,就像是醜陋流膿的傷口被揭開,哪怕重新蓋上去了,她也害怕別人的目光。
因此,她把自己包裹成了一個尖銳的刺蝟,蕭爵剛一問,她就立起了刺蝟,不分青紅皂白的一頓亂刺:“我還用看麽?他要是能爬起來早就過來了。”
這種尖銳且帶著莫名敵意的話在蕭爵這裏跟兔子亮牙沒什麽區別,而且能在柳清清麵前說起傅聞奪的醜事,他還挺快意的,露著兩排牙,笑的挺暢快:“他吃了我的藥,要連著睡兩天。”
現在才第二天。
柳清清隱約記起來了傅聞奪的臉色,一直都是慘白、毫無血色的,她心裏抽了一下,心說,怪不得打不過方哥。
眼見著柳清清臉色不好,蕭爵說的更來勁兒:“他本來也沒什麽好的,惱起來就沒腦子,看著挺聰明的一個人吧?一進了牛角尖說什麽都沒用,多離譜的事兒都能當真,而且腦子也不好,哪酒說喝酒喝了——”
興許是他說得太來勁兒,從頭至尾都捧著柳清清,又提起那杯酒,文薔莫名的聽得煩了,甩了一下胳膊:“要不是你拿著柳清清逼傅聞奪,傅聞奪會喝那杯酒?”
蕭爵被嗆了一下,不知是被嗆得不舒服還是話太刺耳,總之就是不舒服,他蹙眉看了一眼柳清清,就見這小姑娘麵無表情的用下巴點了一下前麵的門:“書房到了。”
一進書房,蕭爵和文薔兩個人立刻互相防備的開始翻東西,翻著還要去看對方翻到了什麽,隻可惜,兩個人把書房翻了一遍都沒找到。
柳清清也是頭一回來傅聞奪的書房,她在門口站著,越站越靠近文薔。
文薔正翻著呢,實在是翻不到,轉頭見了柳清清,眼睛一轉就碰了碰她,用眼神問她東西在哪兒。
柳清清眯了眯眼,看著文薔。
東西壓根不在這,但她就是能繃住,做出來一副“我知道,但我不告訴你”的樣子,文薔有些急了,忍不住輕輕拉了她一下,用口型說:“我和傅聞奪是一夥兒的,給了我就是給了傅聞奪,你總不能讓蕭爵把東西拿走吧?”
柳清清靜靜的看著這個漂亮的女人,歪了歪頭,過了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捧起了一個衛生團,用口型問她:“你吃過這個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