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乖乖聽我的話,不好嗎
柳清清她向後退了一步,推開了傅聞奪,拿出了和人談判的架勢,趁著暗夜裏看不見臉的時候,用氣音虛弱地說:“傅聞奪,你不要再纏著我了。”
她這段時間一直很亂。
柳母的仇她算是報了,但又牽扯進了佩琴,佩琴孩子沒了,但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補償,滿心亂糟糟的事兒,根本顧不上傅聞奪。
而且,她還沒想好怎麽和傅聞奪在一起。
她始終介懷傅聞奪將她母親關起來的事情,雖然她知道最終的幕後黑手是傅老二,但如果沒有傅聞奪將柳母關起來的事情,柳母也不會死。
依她現在的眼界和閱曆,根本想不通這些事兒,她把自己捆在一個死結裏,氣若遊絲的懇求:“你離我遠一點,好嗎?”
寂靜的夜色裏,柳清清吐出這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就像是一個受了千般苦難的人兒在祈求苦難離她遠一些的樣子,連眉眼間都帶著無力和淡淡的絕望。
傅聞奪的眼眸驟然變得通紅,他的身體死死的貼在門上,好似失去了這扇門,就失去了一個支撐一樣。
“清清,你在說什麽呢?”他僵硬的伸出一隻手,連聲線都因為僵硬而變得有些模糊不清,鑽出喉嚨的時候意外的帶著一絲顫音,語氣裏還帶著一股子天生的強勢,但卻顯得分外的虛:“離你遠一點,多遠呢?”
他像是在問柳清清,又像是在和自己說話:“清清,你為什麽一定要這麽逼我呢?乖乖的聽我的話不好嗎?”
一股冷意從腳底心鑽出來,直鑽到心底裏,凍的他徹骨冰寒,他心下掩藏的那些陰暗麵全都翻出來,柳清清的話就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他沉寂多年的惡意。
惡意翻滾,以千軍萬馬之勢衝出了他理智的牢籠,短短幾秒竟將他的眼眶都衝的通紅。
柳清清僵立在原地,吸了吸鼻子,拖著一點綿軟的音調,輕聲說著:“我是說——”
她話沒說完,卻突然聽見“啪”的一聲,傅聞奪把褲腰帶抽出來了,一個抬手的功夫就把她兩隻手真的捆起來了!
柳清清驚得瞪大了眼,一句“你幹嘛”還沒有喊出來,傅聞奪直接把她丟到了病房的床上!
病房的床是個老床,她被丟上去之後頓時嘎吱作響,柳清清喉嚨裏溢出來一絲小獸一樣的低吼:“傅聞奪你瘋了,你神經病,你——啊!”
“嘎吱”一聲響,傅聞奪壓上來了。
寂靜的醫院裏,惡魔的呢喃顯得尤為清晰:“清清,你為什麽要離開我呢?乖乖的聽話,乖,聽話。”
他說著,一隻手探到了她的腰間。
男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即理性又衝動,理性起來六親不認,刀子捅的毫不手軟,衝動起來又像是毫無理智,連話都不肯聽。
醫院的夜總是寂靜而又愁苦的,連月光都帶著幾分澀,夜色裏的病床“嘎吱嘎吱”的響,壓抑的女聲混著些許痛苦的呢喃,“啪啪”的水漬聲不絕於耳。
柳清清被傅聞奪拎起來的時候,幾乎都要被羞得昏死過去。
她以往不是沒和傅聞奪做過,但是此時是在醫院,是在醫院裏!
外麵還有加班的護士和生病的病人,而傅聞奪壓在她身上就像是個牲口似得,一下比一下用力,一副非要這樣弄死她的樣子。
柳清清心裏怕,兩下就不行了,求著傅聞奪停下來。
“別怕。”他輕輕地咬著她的耳朵,低聲念:“這間是我的特護病房,不會有任何人進來的,乖,分開點。”
一聲悶哼,傅聞奪換了一個很凶的姿勢。
柳清清最怕這個姿勢了,濕濕的手心緊緊地抓著他的手指,帶著些許哭腔的聲音軟綿綿的鑽出來:“你騙我,你怎麽會住這裏,你放開我,我不要在這裏——嗯!”
一聲悶哼被捂進被子裏,柳清清恨不得就這樣昏死過去的了,但偏偏傅聞奪像是一頭不知饜足的狼一樣逼著她,要將她骨子裏最後一點血肉都給吃幹一樣。
到最後,傅聞奪直接在她的體內爆發出來,星星點點的灼熱直逼的柳清清渾身發抖,但對方死掐著她的腰,不讓她躲,甚至在爆發後都不肯拔出來,僵了幾分鍾後,才緩慢的抽出來。
一邊抽,他還一邊在她耳邊說道:“以後,不準再吃藥了。”
而他懷裏的小姑娘渾身疲軟,倒在床上根本沒力氣反抗,被他裹成一團兒團在懷裏抱著,眼睫毛上都沾了一層濕。
興許是她如此脆弱的模樣取悅了傅聞奪,傅聞奪這一晚上終於多了一點罕見的溫柔,他伸出手揉搓著她的肩膀,很用力,像是要將她整個人給捏開了,看看她腦子裏到底有沒有他一樣。
月光下,俊逸的男人壓著眼底裏的叫囂著的欲望,從嗓子裏擠出來一句柔和的聲線,:“清清,過一段時間我們生一個孩子好不好?不,生兩個,好嗎?”
如果柳清清此時抬頭看看傅聞奪,她就會發現,此時傅聞奪的眉眼依舊猙獰,而且還帶著一種刻意的模仿,他說話的語調是在模仿蘇和說話時的語氣,就連眉宇間偶爾流淌出來的脆弱都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蘇和的脆弱後麵是崩潰,而傅聞奪的脆弱後麵.……是翻騰著無數黑霧,隱藏著妖魔鬼怪的深淵。
但柳清清看不見。
柳清清搞不懂,傅聞奪為什麽對“孩子”這件事這樣執著。
也許在傅聞奪的觀念裏,捆綁住一個女人,需要的是孩子。
沒有女人能夠拋下自己的孩子。
她不能理解傅聞奪,就像是傅聞奪不能理解她一樣,傅聞奪搞不懂柳清清想要離開他不是因為文薔,而是因為柳母。
柳母這根刺紮在柳清清心裏,如鯁在喉。
終於,柳清清緩過來了,她從傅聞奪的懷裏探出頭來,明明眼睫毛上還帶著濕意,但眼眸裏卻閃著近乎是絕情的光,她的唇色嫣紅,上麵染著的都是她自己的血:“我不會,不會給你生孩子的,死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