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強勢碾壓
保鏢呆呆的立在原地,等傅聞奪都走沒影了,他才拍了拍額頭,“嘖”了一聲,大跨步的跟了上去:“多事之秋啊……”
柳如雲的事兒要命,比柳如雲更要命的事兒來了。
一場顛覆乾坤的浩劫,堪比二十年前傅家雙雄爭霸的場景,再次上演。
全市嘩然。
在衡騰新產品上市三天、新產品廣告打得滿天飛的時候,傅聞奪帶著銳池精英團隊同樣上市了一批新產品,鳴鼓而攻,勢不可擋。
沒有人知道為什麽兩家企業會在間距這麽短的時間內同樣上市兩款極度相似的產品,隻是銳池的新產品上市之後,給了衡騰致命打擊。
衡騰是在產品上市第四天,也就是銳池產品上市第一天察覺到危機的,但他們並沒有放在心上——衡騰竊取別家公司機密都竊取慣了,搶了人家的產品,然後自家公司搶先上市攻占市場,一係列手段做的輕車熟路。
更何況,衡騰有意要壓製銳池,所以價格壓得比較低,而且做的貨量很大,還有五十多倉庫的貨準備發售,這些貨已經訂好了二十多家大型企業,但客戶卻同時出現問題。
市場急劇變化,二十多個客戶需要根據市場改變自己的計劃,所以冒著毀約的風險也要終止合作,衡騰整個銷售鏈的頭頂上圍繞著一片烏雲,大量貨物積壓滯銷,生產線無法繼續生產,資金鏈斷裂,把衡騰上下員工逼得無法呼吸。
銷售主管捏著一個個毀約合同,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還沒來得及罵人,就接到了銀行的電話,督促貸款還清的時間。
銷售主管眼前一黑,捏著合同就差坐地上了,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的?衡騰上下誰都有準備,知道遲早要給自己玩出花兒來,也有了賠個幾十幾百萬的心思,但誰能想到,現在銳池是要把衡騰往死裏逼啊。
偏偏這個時候,傅老二還不在衡騰!秘書一個電話接著一個電話的打,傅老二的電話都關機,副總得到了消息說是在醫院。
公司副總就開始給各路的朋友打,但是這些求助就如同石沉大海,再無回應。
那一種危機感,僅僅用了三天時間就貫穿了衡騰,給予衡騰所有人致命一擊。
原因隻有一個,銳池新項目策劃出來的demo,比衡騰加班加點仿製出來的粗糙產品優良近十個百分點,已強大的產品優勢以及和衡騰一模一樣的價格,強行攻占市場。
簡單來說,一樣的價錢,傅聞奪的產品比傅老二的產品好上幾倍,長腦子的都知道要跟誰合作。
“傅總這次玩的狠啊。”辦公室裏,幾個主管竊竊私語,“賭的太大了,雖然衡騰現在很慘,但咱們也好不到哪兒去,那麽優良的產品,本來應該價格再往上翻兩倍的,現在變成成本價了。”
“成本價怎麽了?我看就得給衡騰一個教訓。”旁邊有人反駁,“再說了,是衡騰自己貪心,偷了咱們的核心技術,又做了那麽多貨,哼,他們也不長點腦子。”
也有人客觀分析:“他們隻拿到了一部分的資料,又因為要搶占市場,時間不夠,所以粗製濫造,怎麽比得上咱們苦熬了三年的產品?”
也有人笑得合不攏嘴:“傅總和他們這麽硬扛是對的,如果咱們不硬剛,他們會從咱們身上榨幹本來屬於咱們的利益,現在雖然咱們沒拿到什麽錢,他們卻比咱們更慘,而且咱們這巴掌是實打實的甩到了他們臉上了,多痛快——哎,傅總來了。”
整個會議室立刻安靜下來,隨著那道身影的接近,所有人都收起了“幸災樂禍”“普天同慶”的笑臉,一個個嚴肅認真的將文件擺在傅聞奪的麵前,挨個報告最近的動態。
一場會議總結下來,所有人都頗為痛快——雖然銳池沒討到什麽好處,但是衡騰幾乎被拖垮了。
“傅總,咱們接下來還要打價格戰嗎?”市場調查部有人遞上來一份文件,“市場快飽和了,我們也許該收手。”
坐在座位上的男人注意力似乎不在這裏,清冷的眼眸從桌上移開,微微抬了抬眼皮,瞥了一眼文件。
市場調查部的經理像是受到了鼓勵似得,一鼓作氣把調查結果說了個遍,直到傅聞奪微微點了點頭,他才喜笑顏開的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把笑臉給憋回去了。
能提出讓傅總同意的意見,說明他還是有點用的。
但下一秒,傅聞奪淡漠的聲音傳遍了辦公室:“R產品的生產先放緩,接下來你們要做的,是另外一件事。”
氣氛突然緊張起來,市場調查部的經理咽了口唾沫,坐直了身體。
R產品,也就是衡騰偷走了核心技術的產品。
眼下,什麽比R產品還要重要?
“衡騰的合作渠道,你們比我清楚。”悠揚的聲音一點一點傳到每一個角落,“他們玩過的那些手段,你們也比我清楚,我的要求很簡單,一星期之內,衡騰不滾,你們就滾。”
經理出了一身冷汗,連看傅聞奪都不敢,反倒是旁邊的秘書頂著滿會議室的壓力,盡量用公正的語氣問:“傅總,您的意思是收購?”
“收購?”略帶譏諷的聲線冷冷的砸在每個人的心頭上,“我什麽時候說過要收購?”
秘書也不敢接話了,整個屋子裏的呼吸都被壓得很沉。
不收購,就是要如山的貸款和債務壓死傅老二,連公司裏的底貨和未完成的項目都沒辦法清盤。
而且,傅總剛才話裏的意思是,他不收購,別人也不準收購。
就是要傅老二孤立無援,活活被拖死。
而且,是不擇手段的那種拖死。
“.……是。”秘書說出那最後一個字,整個會議室鴉雀無聲。
傅聞奪修長的手指覆上文件,冷漠的丟下兩個字:“繼續。”
會議室裏的討論聲小聲的蔓延開來,隻是討論的時候每個人都忍不住去看上頭那人的臉色,心底裏沉澱的畏懼和恐慌都快要溢出來了,傅聞奪已經很久不曾在眾人麵前展露他的獠牙了,以至於大家都快忘了他骨子裏嗜血的基因。
會議結束,秘書拖到最後,等人都走幹淨了,才走到傅聞奪麵前,輕聲說道:“秘書部這裏剛接到一通電話,找您的,說是傅望疆先生約您今晚在“錦瑟”見麵。”
頓了頓,秘書的表情有點詭異:“他提到了一位小姐,姓……柳?”